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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

司正霆站在陽台上,靜靜凝視著遠方,宛如一尊石像。

一晚上沒有睡覺,此刻他神色略顯憔悴,卻仍舊沒有要動一動的意思。

昨天晚上的事情,宛如在他心口處狠狠挖了一塊,到現在,還在血淋淋的疼。

他狠狠抽了一口煙,濃鬱的尼古丁衝進肺裏,讓他有一種被灼燒的疼痛,他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將指尖的煙頭狠狠掐滅在煙灰缸中。

五年前,她拋棄了他,竟是因為錢。

這是一個多麽可笑又可悲的理由。

昨天太過憤怒,他不想去聽她的解釋,可再大的怒火,沉澱了一晚上,還是終究被壓製,他的理智回歸。

司正霆回身,拿起已經關機的手機打開,很快,就顯示他有一百零九個莊奈奈的未接電話,還有四五個丁女士的。

司正霆剛開機,丁夢亞的電話,就再次打過來。

司正霆頓了頓,望著震動的手機沉默了一下,最後接聽,丁夢亞一夜間,就似乎蒼老了五六歲的聲音,略帶著幾分沙啞,“年少輕狂的時候,誰不犯點錯誤?當年是我不對在先,我不該去試探她,而且第一次給她錢時,她很堅決不要,我後麵再給她送錢,她才收了,也隻拿了三十萬,現在想想,或許她當年也是有苦衷的。”

哪怕是這麽說,可丁夢亞也明白,以司正霆有潔癖的性格,對感情要求也非常高。

無論有什麽理由,莊奈奈拿了錢,放棄了他,對他而言,就是一種傷害。

然而話盡於此,丁夢亞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丁夢亞掛了電話,司靜鈺的電話又插了進來,司靜鈺比丁夢亞簡單粗暴,直接開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你要是實在是接受不了,你們就離婚唄。”

離婚?

司正霆眼瞳一縮,蹙起眉頭!

五年前,他就不該放她走,現在,又怎麽可能會離婚?

司靜鈺繼續開口,“你要是不想離婚呢,就好好過日子,未來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人,不可能永遠活在記憶力。”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格外有感觸,不知道是在說他,還是在說她自己。

掛了電話,司正霆將手機扔在桌子上,眸光定格,半響,叫了一聲:“季宸!”

季宸應聲而來,恭敬站在他的麵前,小心翼翼覷了他一眼,“先生。”

“去給我查,五年前,莊奈奈遇到了什麽事兒。”

“是,先生。”

季宸回答完,抬頭見他再次恢複沉默,他忍不住提醒,“先生,其實……五年前發生了什麽,您問太太,不最清楚嗎?”

司正霆聽到這話,猛的抬頭。

季宸唰的一下子就低下了頭,即便這樣,似乎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想要在他的頭頂給灼燒個洞。

季宸低著頭快速離開辦公室,剛走出去,就看到莊奈奈站在門口處,正眼巴巴看著他。

季宸糾結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再回來,“先生,太太來了,您……”

司正霆頓了頓,清冷的嗓音緩緩開口,“讓她進來。”

ps:俗話說不破不立,這個誤會,不鬧出來,就不可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