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但這話聽著也不健康,嗔怒似的瞪著他:“你正常點。”

季白榆慢條斯理的說:“見到這樣的你,還能正常不是很奇怪嗎, 我都快勃……”

“閉嘴!”宋寒酥臉色燒紅, 在他說出兒童不宜的詞語前,喝止了他。

她努力掩蓋住慌張的神情,走過去, 掐了他一下。

季白榆嘴角勾著, 語氣很慢:“幫我脫。”

“?”

“想什麽呢,我說的是圍裙。”

宋寒酥:“……”

“先吃飯吧,大中午的白日宣/**,也不太好。”季白榆說的有理有據, 絲毫不臉紅。

宋寒酥是做不到他這麽淡定的。

她站在季白榆麵前, 繞過手幫他脫下圍裙後,放在了一邊, 說:“我先換件衣服。”

“就這樣。”季白榆湊過去, 嘴唇顏色微淡, 舔了下她的耳垂,“先喂飽你。”

宋寒酥愣了愣, 感覺自己的腦袋轟的一下要爆/炸了, 這回真裝不下去, 季白榆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她也不是傻子,她聽得懂。

他的聲音有些燙耳。

季白榆見她反應呆呆的,垂眸, 耐心的說:“不反對, 你今晚就是我的人。”

宋寒酥有點猶豫, 雖說他們現在是結婚了,接下來可能還會進一步深入了解,但是……總覺得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談戀愛。

她微微仰頭,明亮的眼睛看著他:“你這是要纏上我了,不後悔嗎?”

“後悔是什麽,能吃嗎?”季白榆正色道,“跟你分開的那幾年,已經足夠後悔了,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我的房間裏看月亮真的很圓,很大。”

“可是沒有人一見麵就……”宋寒酥說不下去了,抿唇,聲音很輕,“可以稍微放縱一下,成年人……”

她頓了一下,踮起腳,在季白榆唇邊,輕輕一吻:“我也想你,我給你一個放肆的理由,然後,重新追我。”

就當是心血**好了。

反正在這裏,在倫敦,宋寒酥就是不想讓季白榆受委屈,至少留點美好的回憶吧。

她在國內的那幾年過的很一般,但也很忙碌,很充實。

可是季白榆在這裏,或許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的陰暗,壓抑且狂怒。

他們都是一樣的。

如果季白榆真的想彌補,宋寒酥就給他這個光明正大的機會。

回國後,正式的重新開始。

不是之前季白榆提及重新在一起的那種情況,而是坦坦****的麵對這個問題,宋寒酥想著,他們或許真的可以。

季白榆緘默,而是身後抓著她的後腦勺往自己的身上按,半晌,嗓音微顫:“你簡直就是我的驚喜。”

宋寒酥笑起來,又忍不住控訴:“隻有這一次。”

再扔下她,就不會有機會了。

“沒判死刑就行了。”季白榆聲音很淡,模樣卻很認真。

抱了會兒,季白榆呼出一口氣,用極度親昵的口吻,慢慢的呢喃著:“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誇讚的語氣,季白榆從不吝嗇的說出來。

他永遠穿著得體,笑意溫柔的牽著自己的手說,你就是我的,你好看,我的榮幸。

宋寒酥耳朵再次發熱發燙。

季白榆低頭吻她的時候,舌尖輕舔唇縫,一點一點撬開她的心防,像是在半哄著,讓寒酥乖乖的張嘴。

感覺到對方的手覆在腰間,宋寒酥已經忍不住敏感的顫抖起來了。

她抓著季白榆的手腕,不安道:“我……”

“沒事的沒事的。”季白榆不停的在安撫她。

宋寒酥輕蹙眉,迷蒙的看著季白榆的臉,跟以往不太一樣,這次的表情深沉又內斂,眼底沾了點隱晦的情緒,手上的動作卻又非常的克製隱忍。

兩種激烈的火花相互碰撞出來,宋寒酥已經無暇顧及什麽的了,鼻尖全是散發著對方清冽又濃鬱的味道。

真的好濃。

一開始宋寒酥真的挺怕的,所以腦子裏下意識不停的回放她跟季白榆以前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結果身體變化的越明顯,她就往往想到了很細節的場麵。

比如季白榆那雙修長又骨感的手指……光看手就覺得這人很冰冷,高嶺之花的感覺。

可是現在他的手……指尖真的很涼,宋寒酥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寒酥……”

宋寒酥閉上眼,嘴硬:“你別說話,閉嘴。”

“……可是,”季白榆眯了眯眼睛,靠近她的唇邊,委屈的說,“我好辛苦啊,你不疼疼我嗎?”

轟的一聲。

宋寒酥理智的那條線直接炸了。

他們原本定的吃飯時間是下午三點,其實這不太符合午飯時間,但現在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

月亮真的出來了。

光線清亮又放肆。

宋寒酥微微喘息,極力的睜開眼縫,迷迷糊糊的望著玻璃落地窗外的月亮,心想著,原來真的能看見完整的月亮,雖然霧氣濃重,層層疊疊的遮掩,但也還是能看出那點輪廓。

月亮好大啊。

季白榆蹙眉,看了她一眼後,懲罰性的在她手腕上輕輕咬了一口,一陣刺痛。

宋寒酥低低地叫了一聲,蓄著眼眶的淚水,朦朧的看他。

季白榆笑的很溫柔,撫摸掉她眼角的淚:“你怎麽可以不看我?寒酥不乖。”

直到後麵,宋寒酥的嘴唇落在他肩膀上時,才發現他身體燙到了極致,才發現他一直都在忍著。

“白榆。”宋寒酥嗓子啞了。

“嗯。”季白榆的嗓子沉了。

找不到話題轉移注意力了,宋寒酥開始胡說八道:“你還沒跟我說晚安。”

季白榆笑了,連帶著胸膛都在震動。

“我愛你。”

宋寒酥沒聽清,不過還是應了一聲:“嗯,晚安。”

第二天先醒來的是季白榆。

頭發已經淩亂的耷拉下來,眼皮子半睜著,目光還有點失焦,襯衣大開,裏麵也沒穿其他衣服了,整個人顯得性感野蠻的感覺。

那件被宋寒酥說“這能穿?”的裙子,如今變得的稀碎了,滿床狼藉。

得收拾。

但是……季白榆看了眼睡得沉的宋寒酥,又滿足的笑了笑。

算了,繼續睡。

宋寒酥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她看了眼坐在床邊的季白榆,整個人還有點懵。

等男人轉過頭來時,她說:“早,早上好。”

“餓嗎?”

宋寒酥點頭,不餓是假的,昨天中晚飯都沒吃,今天早餐也沒吃……她撐著身子起來,發現自己穿好衣服,而且臨睡前的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居然……也不疼了。

好奇怪啊。

難道她是能完全自愈的體質?

季白榆對宋寒酥的表情變化一向很敏感,他輕笑了一聲,語氣懶洋洋的回答了她內心的疑惑。

“幫你上藥了,等你醒來,估計要發炎。”

宋寒酥腦袋一片漿糊亂飛:“……”

她強裝淡定的問:“衣服也是你?”

“嗯。”

“上藥……”

季白榆淡淡的說:“打開腿,湊過去,擠出藥膏……”

“好了好了,你變態啊。”

季白榆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眼角:“早安吻。”

疼是不疼了,走路還有點怪。

季白榆幾乎不讓她落地,而是直接橫抱起,送她到餐桌麵前。

還是小炒肉。

宋寒酥說:“還以為小炒肉能留到晚上吃。”

結果……季白榆看起來也不是那種肌肉男,就是身材摸起來彈彈的,沒想到精力這麽足,果然不能看表麵。

“也可以。”

“?”

季白榆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今晚吃也可以,不過怕你熬不住,我心疼你。”

“……我說的是昨晚。”

季白榆恍然大悟:“那不行,我沒那麽快。”

宋寒酥翻白眼:“……”

求你別騷。

因為菜是重新炒的,也是剛炒出來的,所以季白榆身上的圍裙還沒取下,這很正常,但是……為什麽裏麵的襯衫不扣紐扣,露出身材的穿圍裙……

一大早要流鼻血了,不對,現在都十點多了……

吃完後,宋寒酥腦子開始轉動了,她想到了什麽:“你家裏居然還有藥膏?”

季白榆抬眼:“叫人買的。”

“你倒是熟悉流程。”宋寒酥有點酸了。

“網上查的。”

“…………”

季白榆見她好無語的樣子,扯著嘴角笑了半天:“雖然我也說過很多次了,但是我必須為自己正名,再表態一次,我的初戀是一個叫宋寒酥的人,昨晚,我們很甜蜜。”

昨晚的細節再一次浮現心頭,原本模糊的畫麵逐漸清晰起來,宋寒酥臉一熱,低頭吃飯,不理不會。

吃了一半,宋寒酥抬頭,接著季白榆伸手給她擦嘴,她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季白榆輕而緩的說:“不用著急,慢慢來。”

宋寒酥忽然就抖了一下,感覺渾身都疼了。

因為季白榆昨晚最喜歡說這句話。

聽得她魔障了。

吃完飯去洗碗,宋寒酥一直坐在那,動也不動,可是季白榆在廚房她又感覺無聊了,便起身,慢吞吞的走到廚房門口邊 ,倚著門。

季白榆一轉頭就看見她了,他歎氣:“你不聽話。”

宋寒酥掃了掃發尾:“坐著無聊嘛,我們什麽時候回國?”

“明天吧,今天先讓你好好休息,奔波對你身體不好。”

季白榆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在**躺著,沒曾想,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來了。

宋寒酥看著他接通電話,看回答的內容好像是工作的事情,心裏稍稍有些失落。

說實話,這個時候,她想讓季白榆陪著自己,哪也不要去才好。

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太行。

要是因為她耽誤工作……有點說不過去了。

她懶洋洋的掀起眼皮,看著季白榆將襯衫的紐扣,一顆一顆的扣上,就有種想扒掉的衝動。

注意到她炙熱的視線,季白榆問:“怎麽了?”

“沒……你待會兒什麽時候回來?”

“不出去。”

“不是工作嗎?”

“對,是有工作,推了,陪你不好嗎?”季白榆懶洋洋的補充道,“我又不是一拔就跑的渣男。”

說罷,季白榆低頭湊在她臉頰邊上,挨得很近,溫熱的呼吸都噴薄在對方薄脆的皮膚上,泛起漣漪。

他說:“當下,我隻想陪著你,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說:

我:讓我看看在國外的幾年季白榆在做什麽?

季白榆在國外挖野菜。

我: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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