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木家二皇子

“君豪大酒店總統套房703號...”

蘇蝶衣按照手機裏麵黑米外賣的訂單地址,摸索著,挨個房間找了過去。

這可是自己外賣道路上的第一單,所以務必要做好。

那麽接下來的房間便是自己這次的送外賣的房間咯。

攥了攥拳頭,硬生生的敲了敲房門,她小聲安撫著自己:蘇蝶衣,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暗紅色的大門赫然打開...

“你好,你點的外賣...”

還沒來得及將腳下外賣拿起來,她已經被一張大手拖了進去。

他將她狠狠地摔在了房間的黑軟皮沙發上,由於衝力太大,蘇蝶衣頓時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正想揉揉發痛的太陽穴,無奈柔軟的唇貼在了自己的雙唇之上...

“啊...不要...痛...”

緊接著,一陣陣的劇痛讓蘇蝶衣大聲的嘶喊出來。

他卻是蔑視的笑著。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今天我就滿足你!”

她歇斯底裏的嚎哭著,呐喊著,終究無法讓他停止惡魔般的行跡,反而愈演愈烈。

事畢之後,他將蘇蝶衣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夾起一根雪茄,輕輕的吮吸了一口,朝著天空中吐了一個圈圈。

隻是無意間撇到雪白色床單上的那抹薔薇般的鮮紅,卻讓他呆住了。

久久才吐了句:“竟然還是隻雛雞...嘖嘖...”

大理石地麵的冰冷混著身體內的疼痛讓蘇蝶衣不禁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

她想逃離這裏,她想媽媽了。

這個時間,媽媽應該在百老巷的破房子裏為自己做自己最愛吃的糯米團子吧!每次下班回去,她都會把熱乎乎的糯米團子拿出來給自己吃。

百老巷,位於渤海市西南旮旯裏,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卻也是蘇蝶衣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那裏堆積著歪歪扭扭的平房,附近則是吵雜髒亂的菜市場。

這裏的各色人等,蘇蝶衣都曾在媽媽的擺菜攤位上見到過,唯獨沒有見過的,那便是她的爸爸。

對於爸爸,媽媽不讓提,她也不敢提。

沙發上的他似乎覺察出不對勁,急忙起了身,一把將蜷縮在那裏的蘇蝶衣拽了起來,緊緊地捏住她的下巴。

此刻,她總算是看清了他的臉。

本以為是滿臉胡子的野蠻變態大叔,誰知竟是皮膚白皙的年輕男子。

高高隆起的鼻梁,修長的劍眉,粉嫩的魚尾唇角格外迷人,深邃的眼眸似乎能看穿你的一切心意。

身材卻是好的更加不必說,凹凸有型的線條證明這個男人平日裏沒少去健身房之類的地方,尤其是胸前凸起的那幾塊...

隻不過蘇蝶衣打算再往下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趕緊將眸子垂了下來,兩頰微微泛紅。

他臉色冷漠的鬆開了手,拾起水晶茶幾上的浴巾將自己緊緊一裹,反而更加顯露出他的姣好身材。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再次點燃一根雪茄,他質問似的盯著蘇蝶衣。

蘇蝶衣被他這麽一問,瞬間愣住。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剛才為什麽還要把自己那個...

“我是來送外賣的,703房間。”

不知為何,在這個男人麵前,蘇蝶衣總是莫名的感覺到壓抑,竟不敢大聲吼他,隻敢小心翼翼的回答。

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王。

那男人聽了之後,眉頭緊鎖,將房間號碼牌扔到了她麵前。

“706”四個大數字赫然出現。

原來酒店的房間並非是按照順序排列的。

“抱歉,是我看錯了門,我這就走...”

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蘇蝶衣披上自己的衣服,灰溜溜的準備離開。

誰知那個男人卻是伸出一隻胳膊擋住了她的去路。

從燕尾西服的內兜裏掏出了鑲嵌著鑽石的金黃色皮夾子,他摸出一遝子紅色的百元大鈔,扔到蘇蝶衣的麵前。

漫不經心的說:“這些錢你拿去,但是閉上你嘴巴,今天的事情全部都忘記,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不得不說,那麽一大把的錢真是很誘惑人,自己打工的話,估計一年也賺不到那麽多。

可惜蘇蝶衣的自尊心讓她做了另外的選擇。

接過這些錢,她淡淡一笑。

刹那間竟又將錢狠狠地扔到了他的身上。

帶著鄙夷,她對視著他憤怒的雙眼:“給我錢?把我當什麽?出來賣的?那我不好意思的告訴你,就算是嫖,那也是我把你給嫖了,曉得不?”

將送外賣的帽子戴上,蘇蝶衣給了他一記白眼,轉身摔門出去。

身後的他瞧著灑落一地的百元大鈔,迷人的嘴角翹起了九十度。

有趣,果然有趣!

要知道平日裏那些女人見了自己都是巴不得往上貼的,給錢的時候更是樂開了花,像她這種,還真是少見!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二少爺,董事長讓您回來...”

“好的,我知道了。”

他是盛大帝國集團董事長木德的二兒子木子軒,更是渤海市民口中的二皇子。

放眼整個渤海市,盛大帝國集團是龍頭之中的龍頭企業。

單單是木子軒如今管理的側枝百匯連鎖餐廳一年的交易額便超過一百個億,何況主幹的房地產!

先前就是一個電台主播想要勾搭他,誰知蘇蝶衣卻陰差陽錯的進了這個房間,才發生了之前那一幕。

挪動著全身酸痛的身子,蘇蝶衣強行擠出笑容,將手上的外賣送到對麵703號富婆的手裏,這才勉強走出了酒店。

轉過身來,她忍住嘩嘩的落下淚來。

自己保存了十八年的處子之身,竟然這樣無緣無故的沒有了!

還想著在自己洞房花燭夜,交給自己心愛的男人的。

飛快的跑出了酒店,蘇蝶衣躲到廣場的旮旯裏,雙手抱住腦袋半蹲著。

“蘇蝶衣,這一切都是夢,都是夢,等夢醒了,什麽都好了,媽媽病了,還在家裏等著你回去賺錢買藥呢!”

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她才抹去眼淚,騎上送外賣的小電動車,呼呼的上了馬路。

蘇蝶衣的母親白婉蓉年輕時候得了肺病,如今還一直咳嗽,需要高價藥才能夠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