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陌雲袖被催眠了?

寬大的房間,米黃‘色’的窗簾,溫柔的光線。,

這樣的環境,很適合讓人休息。

那king-size的大‘床’之上,全部都是手工定製的‘床’上用品。

一個嬌小的人,正蜷縮著,以一種極其防備的姿態,睡著。

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星星點點,很是漂亮。

忽然,‘床’上的人就好像是做了噩夢一般,開始不斷地翻身,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冒出,很快就寒濕了她身上那薄薄的睡衣。

“啊!”

顧以安猛然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氣,就好像是剛剛潛水了幾分鍾,差一點兒窒息的人,忽然重新回到了水麵之上一般。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慘白,眼神之中也是驚魂未定。

大約幾分鍾之後,她才緩緩地伸手,摁住自己的心髒,然後轉頭看向周圍。

有那麽一瞬間的‘迷’茫,不過很快,她的記憶就回來了。

這裏是……家,而不是警察局的拘留室。

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睡衣,一件‘奶’黃‘色’的睡裙,這條睡裙她在衣櫃裏看到過,當時她就覺得很可愛,但是又不太好意思穿。因為穿著這條睡裙,她總覺得會不會太嫩了。像是小姑娘穿的東西一樣。

她坐在‘床’上,又坐了一會兒,慢慢地把所有記憶都給理清楚了之後,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炸彈怎麽樣了?

她不知道。但願國家的‘精’英們能夠安全地把炸彈給拆除吧。

另外,她還有一個懷疑,死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陌雲袖?這一點還真是難以確定。

當然了,她的難以確定,並非是其他意義上的難以確定。

如果要確定陌雲袖的身份,那很容易,隻需要找到殘肢的殘存組織,測定dna之後,就能夠輕易地得出結論,死的人是不是陌雲袖。

可顧以安的問題卻並非如此。

她認為當時那個癲狂的陌雲袖,並非是真正的陌雲袖。真正的陌雲袖,絕對不會幫顧以安洗脫嫌疑,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真正的陌雲袖,也絕對不會用那麽悲壯的方式,讓顧以安來做什麽選擇。

要知道,自‘私’的人必定也都會很惜命,別人再怎麽樣都不要緊,首先要緊的就是自己的命。

如果說之前幫顧以安洗脫殺人嫌疑,已經讓顧以安對這個陌雲袖有所懷疑的話,那麽後來陌雲袖用自己的生死設局,讓顧以安來做出選擇,此時,顧以安已經完全確定了,這個陌雲袖,一定又問題,不是真正的陌雲袖,或者說不是正常狀況下的陌雲袖!

再根據陌雲袖之前描述過殺人案件的時候,她是通過催眠的方式催眠了洪陳剛,也催眠了顧以安的時候……

顧以安就想到了另外一層。

這個為她洗脫了嫌疑,並且還要讓她做出那狗屁的死亡抉擇的陌雲袖,會不會也是被別人給催眠了呢?

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顧以安有些無奈。她有些奇怪,自己的生活好像是一下子就失去了控製,變得越來越奇怪。或者說是變得‘亂’七八糟!

這會兒,也不知道外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顧以安輕輕地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觸感非常舒服,完全不用穿拖鞋,也不會感覺到不適。

她輕輕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還是之前的樣子,沒有什麽改變。

也沒看到談晉承。

顧以安抿了抿‘唇’,估計談晉承是在忙吧,這段時間,也不知道他的工作怎麽樣了。

可是想到這兒,顧以安的臉‘色’又忍不住微微一變。

她大概是睡得太久了,所以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記憶也‘混’‘亂’了。這會兒,她才剛剛想起來,談晉承他……

不,應該說是她,已經跟他簽署了離婚協議。

他們,離婚了。

顧以安忍不住咬著‘唇’,放在身側的手,也攥緊了又鬆開,鬆開了有攥緊。

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覺。

離婚了啊。

原本還在一起的時候,她認為沒有感情的兩個人,結婚或者離婚,都不會有什麽差別的。但是這會兒,她忽然就有了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

離婚,結婚,結婚,離婚。

她是為什麽不舒服呢,為什麽不是所措呢?

是單單因為從離婚到結婚的不習慣呢,還是因為她對他有了感情?

這是一個相當難懂的問題。

顧以安完全糾結了起來……

“安安,你醒了?”

就在這時,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在顧以安才剛剛抬起頭的時候,她就被摟在了一個堅實的‘胸’膛之中。

他抱得很緊很緊,就好像是生怕她會逃開一般,可抱得這麽緊,她幾乎都要喘不過來氣了啊!

“談晉承,你放開我。”顧以安低聲說道,輕輕地推著他的‘胸’膛,卻又不知道他的手術刀口恢複成什麽樣子,完全不敢用力。

畢竟他做那心髒手術的時候,是要把‘胸’骨給切開的,所以即便是手術刀口愈合了,他的‘胸’骨也沒那麽快愈合的,如果用力推他的話,會讓他那本就沒有愈合的‘胸’骨,再次受到二次傷害。

“安安,安安。”談晉承抱著她,低聲在她的耳邊呢喃。

他的聲音很低,卻極具穿透力,再加上他的氣息完全噴薄在她的耳後,她全身最敏感的部位……

頓時,顧以安的臉就紅到了耳根處,甚至整個耳朵都紅得幾乎滴血。

“談晉承你先放開我!”顧以安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不放。”

談晉承很果斷地開口。

他的語氣,有點兒像是小孩子鬧別扭故意跟大人對著幹的時候,你說是,他偏說不是的那種感覺。

顧以安真是完全被他這態度給‘弄’得沒脾氣了。

“談晉承,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顧以安根本不敢用力掙脫,生怕傷到他,還真是處處掣肘,沒辦法,隻好軟語相求。

這話可能是奏效了,談晉承果然放開了她。

可是下一秒,他就直接捧起了她的臉,低下頭直接‘吻’了上去……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