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閃婚 帝少的神秘冷妻

無言。

談晉承已經無法去形容自己的內心究竟有多震撼了。

竟然會是這樣嗎?

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疑惑,可是談晉承卻不能不說,這的確是最好的解釋了,也是最合適的解釋。

盡管有很多的震撼,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再問,可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他看向薄弈,語氣也趨於平靜,“她的傷勢……怎麽辦!”

薄弈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下,才低聲說道:“艙室不停止旋轉,誰都沒辦法的。即便是艙室停止旋轉……我也無法保證她能否活下來。”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會兒時間,艙室又開始反轉起來。

隻不過翻動的幅度比之前要小一些,談晉承緊緊地抓著顧以安座位下麵的支柱,也沒有被甩出去。

“在三分鍾之內,海水應該就會倒灌進來。”

談晉承想了一下,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當海水倒灌進來之後,潛艇就可以啟動了,一旦進入到大海之中,潛艇就可以穩定下來,不會再出現現在這種不斷反轉的情況了。

隻是,顧以安的傷勢,能等那麽長時間嗎?

這,誰都說不好,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根本就沒有辦法確定她的傷勢究竟如何。

三分鍾,簡直度秒如年。

在這期間,顧以安又吐了一口血。

唯一讓談晉承覺得有一點欣慰的是,她吐出來的血裏,不再夾雜著很多血塊。

“我……好疼……”顧以安的眼神變得很是迷離,其中全然是陌生的神色。

她的大腦很是混亂,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很疼很難受。

談晉承的眼睛一片通紅,焦急卻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輕聲安撫。

“別怕別怕,沒事的,不要擔心,你一定會沒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談晉承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皮膚之間的觸碰和壓力,會帶給人一種安心安定安全的感覺。

顧以安看著他的眼神之中雖然還帶著陌生和茫然,但她眼神之中的驚恐,已經少了很多。

人在最痛苦最難過的時候,若是有人陪著,感覺的確是會好很多的。

她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這裏是哪裏,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很害怕。然而,盡管她什麽都不知道,可她能夠看得懂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他那雙眼睛裏,已經包含了一切情誼,這就夠了!

從他的眼神之中,她能夠看到安全感,能夠看到絕對的情意,深沉的繾綣……

盡管大腦之中還是一片空白,可隻要看著他,感受著他的力量,她就有一種安穩的感覺,仿佛什麽都不用怕。

“嘭!”

就在這時,艙室忽然巨震。

談晉承整個人又被甩得整個身體都飛離地麵。若非是他反應敏捷力量極大地抓緊支柱,她整個人就又要像是之前一樣被甩飛。

隻不過,這一次震動和之前的不一樣,艙室才剛剛震動,就好像是撞到了海綿上一樣,原本巨大的撞擊力量好像是在一瞬間就被化解掉了。

談晉承隻是愣了一瞬就反應過來了,這是海水倒灌進來了!

維度實驗基地的外壁,終於破裂了。

這種建築的外壁結構是一體的,就好像是雞蛋一樣,如果對著雞蛋的表皮均勻用力的話,那是不可能弄破雞蛋的,就如同是小時候老師教小學生做的實驗,用手握雞蛋,均勻用力,怎麽都沒辦法握破這個雞蛋。現在維度實驗基地的外壁也是一樣,就像是雞蛋殼,外麵的海水對著這外壁均勻用力,再加上基地外壁的其他支撐,使得外壁顯得極其堅固。

但是一旦這外壁的某個地方破裂了,海水倒灌進來,那麽受力就不均勻了,如此,巨大的海水壓力,將會瞬間將本就破碎的外壁再給壓得徹底碎裂!

而到了這個時候,潛艇就可以從這巨大的破裂之處,衝出去,進入大海之中。

整個過程說起來很長,但其實隻是很短暫的一個瞬間。

艙室在經過了剛才那劇烈的反轉之後,重新變得平穩起來,雖然還有少許的顛簸,但並不劇烈。

感覺就好像是船一樣,在水中微微搖晃著走。

但實際上潛艇的感覺並不是這樣的,因為潛艇不像是船在水麵上行走,風和浪對船的作用都很明顯,潛艇在水下雖然會遇到暗流以及海洋漩渦的影響,但因為潛艇的動力問題,通常來說,這種影響並不大。

現在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們所處的位置,還並不是真正的大海,而是在一片因為爆炸而產生了大量的建築碎塊垃圾的海域之中,所以潛艇周圍幾乎都是被各種建築碎塊包圍,在這之中穿行,自然會感覺到碰撞和搖擺,等徹底從這裏出去就好了。

“別擔心,我們會出去的,很快就好了。”這點兒顛簸程度對於談晉承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麽,隻要不再像之前那樣劇烈得足以把他給甩出去的反轉就沒問題。

他直接半彎腰站起來,緊緊地抱住顧以安。

此時此刻,他身上的傷勢就算是沒有顧以安那麽重,也絕對不輕,之前他像是一個皮球一樣在這個艙室中被甩得四處飛出,又四處碰壁,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也不可能不受傷。

顧以安的眼神已經平靜了一些,眼前的這個男人,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尤其是在此刻,她如此驚慌害怕的時候,他給了她絕對的安全感,讓她可以不必那麽忐忑那麽恐懼。

艙室逐漸穩定下來。

一切都好像是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談晉承內心也鬆了口氣,緩緩地放開了她,但她卻僅僅地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鬆開。

談晉承輕輕地笑了一下。

眼前的安安,她的眼眸之中除了驚恐之外,就是忐忑不安,還有一些迷茫,但卻出奇得幹淨,真如薄弈說的那樣,宛如新生。

這樣的安安,不必受從前那些罪惡記憶的枷鎖控製,也不必去想那麽多複雜的事情,更不必去想起淡暮生的死,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單純幹淨而純粹的人,一個隻屬於她自己的全新的人。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