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的生活與我何幹

大院的環境很不錯,地方也大。

顧以安帶著陌雲袖在這兒隨便走著,出來之後,或許是因為空氣清新了點兒,陌雲袖不再幹嘔。

兩人一直都沒說話,隻是隨便走著。

終於,顧以安還是先開口了,“孕初期,的確比較難熬,過去就好了。”

陌雲袖冷冷地看了顧以安一眼,“這麽多年,你倒是變了,真難得。”

“嗯,這麽多年,你倒是沒變,也很難得。”顧以安淡淡地道。

陌雲袖深吸口氣,忽然就站住了,她盯著顧以安:“可以不要破壞我的生活,好嗎?”

顧以安一臉驚訝地看著她,“我破壞你的生活?這話從何說起。在今天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會遇見你,更不知道,我們會變成現如今這樣的關係。”

“總而言之,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

陌雲袖的聲音有些僵硬。

顧以安笑了起來,“陌雲袖,從你裝作是不認識我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決定不認識你了。所以,你的生活與我何幹?”

“你……”陌雲袖有些生氣,“你就不怕你的過去被人知道嗎?”

顧以安挑眉,“過去被人知道有什麽好怕的?我的過去,不就是那樣麽。不過,話雖如此說,我卻也不想提起過去的,尤其是……嗬嗬,算了。”

她的眼神很冷,聲音也沒有多少溫度。

陌雲袖遲疑了片刻,終究是什麽都沒說,隻是冷聲道,“隨便你,反正你不要胡亂插手我的生活就行了。”

就在這時,薄弈的身影從不遠處出現,正在朝兩人所在的位置走過來。

陌雲袖立刻就換上了那副溫婉賢淑的表情,顧以安撇撇嘴,也懶得多說什麽。

“表嫂,雲袖,你們在聊什麽?要吃飯了。”薄弈笑道,“剛才聽了表嫂的話,姨母就說雲袖肯定是餓著了,吳媽趕緊就做飯,這不,飯都好了,咱們快回去吃飯吧。”

陌雲袖紅著臉道:“別太麻煩姨母了。”

薄弈卻是笑了起來,“麻煩什麽啊,姨母跟咱親媽一樣,巴不得咱們麻煩她呢。當然了,要是表嫂也麻煩她的話,她就跟高興了。”

顧以安微微一笑,隻是說道:“我們不著急。”

薄弈瞪大眼睛,“怎麽不著急?表哥可是很喜歡小孩子的,表嫂你放心,表哥以後肯定能當一個好爸爸。”

“那你就不能當一個好爸爸?”顧以安笑了。

“當然,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好吧,其實還在學。已經報了爸爸班,等到孩子快出生的時候,我就得去上課了。學得太早的話,等到孩子出生的時候都忘了呢。”薄弈笑道。

顧以安笑著點了一下頭。

吃過飯之後沒多久,顧以安就離開了,薄弈和陌雲袖在這兒住下。

回到公寓,一個人,顧以安忽然就覺得有點兒空。以前談晉承在的時候,她還覺得不是很自在,可是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她原以為會很自在,可是現在卻更加不自在了。

哎,人真是不能嬌寵的動物。一個人的時候習慣了孤單,也就罷了,可是一旦品嚐過溫暖的滋味之後,再要重回孤單,可就難了。

就在這時,談晉承打來了電話。

不知道為何,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顧以安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兒快。

深吸口氣,她才按下了接聽鍵。

談晉承的聲音很低很低,可能是在什麽嚴肅的場合,不能隨便大聲說話吧,不過能聽見就好。

“那邊還很忙?”顧以安也壓低聲音問道。

談晉承的聲音不緊不慢,除了比較低沉以外,還跟以往一樣。

顧以安笑了笑,“哦沒什麽,今天就是去見了你表弟。嗯我知道的你不用擔心。你那邊的工作應該很忙吧,聽著覺得你的聲音很疲憊。累了就早點睡吧。”

“等等。”顧以安正要掛電話的時候,談晉承的聲音又驟然響起。

顧以安的手頓住,“嗯?還有事嗎?”

“安安,想我了嗎?”低沉黯啞的聲音,如同是醇厚的美酒,陳釀了很多年,這會兒,隻是一點兒香味兒就足以醉人。

顧以安的臉也微微泛紅了,就好像是被這酒香給熏醉了一樣,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煙霞之色,豔絕四方。

如果談晉承在此,看到顧以安這般模樣的話,絕對會忍不住獸性大發。

“……”顧以安不知道要說什麽,談晉承如此直白的問話,讓她真是有點兒不知所措,遲疑了片刻之後,她微微點頭。

可是點頭完了才發現,自己是在打電話,就算是點頭了,談晉承也看不見。

顧以安自己又給自己鬧了個大紅臉,暗罵自己太緊張了,她低低地“嗯”了一聲之後,就快速地掛了電話。

而此時,豪華病房之中。

依舊躺在床上的談晉承,聽著手機裏斷線的嘟嘟聲,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雖然她那聲“嗯”很低,可他還是聽到了。感覺……很棒!

“瞧瞧你那一臉Yin蕩的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電話Makelove呢!”

一個閑閑的聲音響起,相當得惹人討厭!

談晉承的臉色立刻就轉冷了,把電話放在一邊上,淡淡地看著那個廢話很多的男人。

“喂,你這是什麽眼神?難道我說的不對?”容湛戲謔道。

談晉承的目光依舊是淡淡的,“我覺得你的嘴可以縫上一個拉鏈,不需要講話的時候,直接拉上拉鏈。”

容湛的嘴角抽了抽,“最毒阿承心!”

“多謝誇獎。”

竟然如此坦然地接受了。

容湛甚是無語。

頓了頓,容湛又換上了一副笑臉,“阿承,你真不考慮讓我好好研究一下顧以安?”

“想都別想!”談晉承的聲音驟然之間就冷成了冰碴子。

他的眼神更是銳利如刀,幾乎要把容湛給生生淩遲。

真冷。

容湛縮了一下脖子,撇撇嘴,“我以你朋友的名義接近她,總可以吧。你讓我給她診斷,卻有不肯讓我好好地接近她,你這不是為難人麽?再說了,你難道是對她信心不足,怕她會愛上我拋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