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菊不是隨便爆的
烈日炎炎。
夏日的正午，烈日炙烤著大地。
S市第五人民醫院急診室。
顧以安剛剛給一個頭上不小心磕破的小孩縫了針，正打算稍微休息一會兒，就聽到了一個中年男性的呻吟聲。
急診室就是這樣，隨時都會有人來，所以休息是不行了。
匆匆披上白大褂，顧以安剛開門，門口站著一年輕漂亮的女子，正伸手敲門。
女子很漂亮，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件清涼的吊帶雪紡，很薄很透。胸口開的很大，深深的溝壑無比誘惑。
女子看起來沒什麽大礙，不過他身後跟著的一個看起來有五十來歲的禿頂男人，滿臉痛苦，雙手捂著褲襠下麵。
顧以安淡淡地問：“怎麽了？”
女子的臉騰地就紅了，轉頭看向那個禿頂男人。
男人被顧以安這麽盯著，實在是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道：“能不能換個男大夫？”
顧以安皺眉，但還是耐心地道：“今天值班的男大夫出急診了，這裏就隻有我在值班。我是醫生，不分性別的。”
男子估計是疼得受不了，踟躕了半天才說道：“我下麵傷著了。”
男人下身穿著一條大短褲，顧以安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血跡。她就問道，“怎麽傷著了？”
這本是很簡單的正常詢問，可是那個男人卻是支支吾吾，怎麽都說不出口。倒是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女人，很放得開。
直接笑盈盈地朝顧以安說道，“醫生你太漂亮了，所以他不好意思了。其實很簡單，我們兩個OOXX的時候傷到了。”
這種情況其實很常見，顧以安並不奇怪，不過她要知道是怎麽傷的，才能救治。
“怎麽傷的，傷到哪兒了？”顧以安依舊麵無表情地問道。
女子搖頭，“我也不知道。”
顧以安抿了抿唇，隻好說道：“跟我到治療室吧，我需要看一下傷處。”
到了治療室，在顧以安的麵前，那個男人又扭捏了半天，最後還是那個女的看不下去了，直接把男人拽到了操作台上，“看什麽看，人家醫生再漂亮，也跟你沒關係。”
禿頂男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處。
終於脫掉了褲子。
顧以安已經戴好了手套，根據男人的描述，她伸手抬起了男人的寶貝，然後清楚地看到，冠狀溝下有一個大約一厘米的皮膚裂傷，傷口邊緣不整齊。
顧以安判斷，這明顯不是鋒利的工具割出來的，而是撕裂的，出血倒是不多，沒有什麽大礙，但也需要縫針。
“怎麽樣醫生，要不要緊？以後會不會影響X功能？”女子立刻問道。
沒辦法，顧以安這麵無表情的，看起來著實有點兒嚇人，感覺跟多嚴重似得。
“不會影響X功能，但是以後最好不要再使用情趣道具，否則會再次裂傷。”顧以安一板一眼地說道。
“沒使用情趣道具啊。”女子說道。
顧以安詫異了，“那這裏怎麽會撕裂？”
男子的臉爆紅。支支吾吾道，“是……是……是爆菊的時候給弄的。”
顧以安隻覺得自己頭上，一群烏鴉飛過。
難道這人都不知道，就算是要從後麵來，也得潤滑的？就這麽……硬上？他以為他這是金剛鑽呢！
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
在醫生的眼中，隻有病人，沒有其他好壞之分。
即便是心中很鄙夷這一對男女，可顧以安還是會認認真真地給他治傷。
“這裏末梢神經豐富，縫針的話會很疼。”顧以安盡職盡責地給病人解釋。
禿頂男的臉一白，“我最怕疼，不能打麻醉針嗎？”
顧以安淡淡地看了男人一眼，“打麻醉也是一針，縫也是一針。你願意就打。”
在顧以安的目光下，禿頂男大概是想表現出來最後一點兒勇氣，咬牙道：“那算了，直接縫吧。”
顧以安點頭，然後就拆包、消毒、換手套等等的。
最後，用持針器把針夾好……
“啊——”
一聲無比慘烈的慘叫，響徹整個急診室一樓！
外麵過往的病患，聽到這一聲慘叫，個個渾身一抖。他麽的到底在做什麽啊，這麽慘烈！
顧以安卻是氣定神閑，手連抖都沒抖，快速處理完後續，搞定。
洗完手收拾好東西，顧以安又回到了值班室。
稍微能消停一下，顧以安的電話就響了。
看了一眼號碼，顧以安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耐，但是最終，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嗯，我知道了，明天中午，我會去的。”
很快掛了電話，顧以安握著手機，好一會兒，她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第二天上午，正要下班。
豈料忽然有一起意外事故，幾個學校的少年打架鬥毆，頭破血流。
顧以安已經交班了，可是很明顯因為人太多，他們處理不過來，顧以安完全沒有遲疑，直接上手幫忙。
這群學生打起架來可真不客氣，一個個身上都不止一處傷口。
正在給一個學生的臉上縫針時，電話響了。
“小薇，你幫我拿一下手機。”顧以安跟身邊的護士說道，手上的動作卻是一刻不停。
邊上的護士小薇立刻就幫顧以安掏出了手機，“顧醫生，是沒有署名的號碼。”
顧以安直接道，“那就掛掉吧。”
“好。”
小薇立刻就把手機掛掉，可正要把手機重新放入顧以安口袋時，電話又響了。
小薇看了一眼，“顧醫生，還是剛才那個號碼。”
顧以安皺了皺眉，“幫我接，就說我在忙，暫時走不開，待會兒再打。”
小薇點頭，“好的。”
顧以安很專心，沒有聽到小薇說什麽，反正無所謂的。
處理完這些之後，已經是一點多鍾了。
顧以安渾身僵硬。
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脫掉白大褂離開呢，同事程峰快步走過來了，“顧醫生，我女朋友來找我，在車站把錢包給丟了。這打電話跟我求救呢，顧醫生你能不能幫我值會兒班，我很快就回來？”
顧以安點點頭，“好。”
“多謝你了啊顧醫生。”程峰立刻就離開了。
不知道為何，顧以安竟然微微鬆了一口氣。嗯，待會兒打個電話過去，就說自己去不了好了。
就在顧以安正要打電話的時候，門外又是一陣尖叫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