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片寂靜,隻有平緩的呼吸聲。江獄寒在外邊,拿著手機皺著眉,他為什麽要關心這樣心腸惡毒的女人?

“這種關心女人的感覺真是令我厭惡!”他臉上透著一股桀驁的寒氣,拿出手機撥打了歐管家的電話。

“歐管家,派車過來,富麗花苑19棟30樓,3015門牌號,我要帶個女人過去。”

那邊的歐管家有些詫異,大少怎麽想要帶女人來這裏?這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聽不到那邊的回應,江獄寒不悅蹙眉,冷聲道:“我的話,沒有聽見麽?”

江獄寒的話很快的拉回歐管家的思緒。

“是,大少,我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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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一片靜寂,家庭醫生將點滴取掉,然後推著放著各種藥瓶和藥劑的手推車走出房間。

“她的身體怎樣了?”江獄寒雙手環抱在肩上,頎長的身子倚靠在牆上,麵無表情的看著醫生。

“大少,她的身體已經無大礙,燒也已經退了。不過引起發燒的是她常年來的惡疾,每逢下雨天應該都會發作,像風濕病差不多的一種病。”家庭醫生不敢怠慢的說。

江獄寒眉頭蹙起,“怎麽引發的?”

“我想,蕭小姐以前應該受過很嚴重的燒灼,身上的肌膚雖是換新的,但還有些小疤痕還是能看到的。”

“嗯。”江獄寒臉上沒有多少表情,手輕輕一擺,示意他們全部下去。

女仆和醫生一道離開,房間的門輕輕被關上。

江獄寒輕步的向那張大床走去,見蕭瞳瞳緊閉的雙眼和蒼白的臉,他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細長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撫上她白皙的麵容,過去,他們確實向她做了不論人道的殘忍事情。

……

“啊——”麵對身體突如其來的燃燒,蕭瞳瞳尖叫了起來。

幾秒鍾不到,她全身上下,被酒精澆過的地方都燃燒了起來。本被那四個保鏢禁錮住的身子有了自由,那四個人都閃到了一邊。可是蕭瞳瞳卻麻煩了,洛筱往她身上倒了很多酒精,以至於她身上很快的便燃起了大火。

“啊——救我——”

下意識的想要去廁所,想要用水將火給撲滅,但那氣味太重了,嗆得她一陣難受。隻覺得頭皮麻麻的發痛,臉部的肌膚痛的她快撕裂。

“救我——”

她拚命的大喊著,可是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助她。個個低頭看著她在地板上打滾,看著她身上著火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去拿水來澆滅她身上的火種。

而江獄寒,他倚靠在門邊,目光冷冷的,完全是旁觀者的角度。廁所就在他的身後,可是他卻根本沒有要救她的打算。

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好像火燒焦了,那種灼熱的痛楚令她一點點的麻木。她連掙紮,亂撲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看到了洛筱那扭曲的微笑,她覺得她應該會死了,死在這些殘酷的人的手中……

直到一盆涼水澆在了她的身上,‘嘩’的一聲,一陣撕心的刺痛,再接著全身冒著煙。

蕭瞳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那被燒傷的痛楚令她無法移動,她隻能睜著眼睛,看著呆在這房間裏的人。

洛筱,江獄寒,江琛冰。

她隻覺得頭皮和麵部肌膚是一陣麻麻的,涼涼的,刺刺的痛。真的好痛,好痛,痛得她根本無法說話,痛的她連哭連笑都做不到。

蕭瞳瞳看不到自己這一刻的樣子也許還是欣慰的,她的頭發被燒掉了,頭皮被燒傷了,鮮紅鮮紅的骨頭都能看得見。不僅僅她的頭,就連她的麵部肌膚也是。表層的皮被燒裂開了,露出裏麵鮮嫩的肉肉。

看著蕭瞳瞳那本很漂亮的臉龐變得如此猙獰,洛筱不由放聲笑了起來:“哈哈……真醜呢!”

“……”蕭瞳瞳沒有說話。

即便沒有鏡子,她也已經知道自己現在是多麽的不堪。她微微的闔上了眼,然後又睜開。無視了洛筱那幸災樂禍的笑容,無視了那些保鏢們憐惜的目光,她的眼光落在了一直依靠在門沿邊的江獄寒身上。

她的眼睛布滿了晶瑩的淚水,唇瓣動了動,發不出聲音,隻能從口型辨別出她講的話:“為什麽要這麽狠心的對待我?”

……

“獄寒……”

“為什麽要這麽狠心的對待我?”蕭瞳瞳的囈語在偌大的房間裏響了起來,她全身顫抖著,似乎在做著什麽可怕的惡夢。

聽到她喊他的名字,江獄寒眉頭蹙起。

“今日受的苦,他日,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幾乎是咬出了這句話,眼睛大大的睜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裝修豪華的天花板和精致的水晶燈。

這裏是哪裏?還有些沒回神過來,便清晰的聽到了江獄寒的聲音:“你的身體還很虛弱,我叫了了女傭熬了粥。”

淅瀝瀝的雨季,落地窗外邊漆黑一片。

房間裏一片寂靜,蕭瞳瞳皺緊了眉,眼睛微微的闔上。那不是夢,那是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