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名園

這一帶是富人區,住的都是有錢人。一棟一棟精致的別墅林立,平實而精致,浪漫而莊嚴,清新不落俗套。

黑色跑車開進了一棟雍容華貴的別墅,挑高的門廳,氣派的大門,白色的灰泥牆結合淺紅色屋瓦。尖尖的屋頂,淺紅色的屋頂瓦片在夕陽的照射下格外溫馨。

江獄寒下了車,臉上褪去了平日的邪魅,有的隻是平靜的冷冽。

“大少,老爺正在書房等你!”歐管家已經恭敬的迎了出來。

“嗯。”江獄寒冷淡應道,眸中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嘲諷。

這裏是他的家,卻也不是他的家。這裏是他的家,卻十分的陌生。這裏是他的家,他卻基本上沒有在這裏住過。

穿過了院子裏的薔薇花園裏,薔薇花層層疊疊的綻放著。風輕輕一吹,薔薇花瓣便飄舞起來,婆娑多姿,香氣襲人。他特別喜歡這片薔薇園,因為這裏的每一株薔薇都是她母親親手栽種。凝望著這些盛開的嬌滴滴的薔薇花,就仿佛看見了那已逝去的母親。

“大少……”歐管家輕輕的喚他。

江獄寒眉頭微微的蹙起,眉宇間帶著一股淡淡的落寞。

他淡淡的看了眼薔薇花,淺淡的說:“走吧!”

穿過薔薇園,隨著歐管家穿過了別墅的小徑,走進了別墅的正廳,然後上了二樓書房。書房的門被女傭打開,江獄寒頎長的雙腿邁步走了進去。

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坐在高背椅上,他正是江獄寒的父親。

“老爺,大少回來了。”歐管家畢恭畢敬的站在高背椅的左側。

江獄寒走到了書桌前,微微垂下頭行禮:“父親!”

江老爺冷淡的看了江獄寒一眼。

‘啪’的一聲,將一疊新聞扔到了光滑的書桌上。

“這是怎麽一回事。”江老爺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隻是指責著江獄寒沒把事情處理好,沒把這條新聞攔下,報紙的a1版的頭條是江琛冰和某位明星的花邊新聞。

“……”江獄寒沒有講話,父親那冷漠的態度刺痛了他的眼。一股難以形容的苦澀瞬間湧上了心頭,但江獄寒並沒有將這份不滿表現出來。

表情依然是平靜,冷冽!

“好好給我處理!”江老爺冷冷的說道。

“嗯。”江獄寒簡短的回答,不多說一個字。

對於眼前這個所謂的父親,他覺得陌生的不能再陌生。在他父親的心目中,他永遠隻是一個私生子,一個不小心和他父親發生關係的普通女人的兒子。

“聽說sl最近來了位從sun跳槽來的設計師?”

“是的。”江獄寒淡淡的回答。

“怎麽就沒有提前告訴我。”江獄寒的冷漠讓江老爺不悅的皺起眉頭:“真以為現在的江氏財團是你的了嗎?你可別忘記了,若是不守本分,我隨時可以將你從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

“……”江老爺的話讓江獄寒心中驀的一凜,頓時覺得可笑無比,這個所謂的父親果然還是這般冷眼相待?他現在忍他,不說話,不表態,不代表他會服從他。就算他目前服從他,但他終有一天會拿回屬於他自己的!

想到這裏,他心底陡然漾起了一種冰冷的感覺,那冰冷仿若冬日結冰的河川。

書房的門打開了,一抹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父親,你找我有什麽事?”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門那邊傳來。

一抹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黑色的針織開衫,灰色的哈倫褲。飛揚的頭發染著栗子色,左耳的鑽石閃閃的發光,唇角勾著一抹戲謔的笑意。那不務正業的樣子,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一個花心二世主。

這五年的時間裏,江琛冰的名聲在a市可說遺臭千裏。即便家中有老婆了,但花邊新聞從來沒有少過。

“你倒是在外邊沾花惹草滾回來了。”江老爺冷冷的瞪著他這個不長性的兒子。

麵對江老爺那憤怒的神情,江琛冰倒是一臉的不介意,他笑了笑,將目光轉向江獄寒:“大哥,你也在這裏啊!”

“嗯。”江獄寒麵無表情。

麵對這家裏的每一個人,他全部都無愛,甚至是發自內心的對他們感到厭惡。父親叫江琛冰來這裏的原因,他多少可以猜出來了。

果然……

“琛冰,你給我聽著。從明天開始跟著你大哥學做生意,這江氏集團以後是你的,你不能給我繼續這樣吊兒郎當的。”江老爺看著江琛冰,聲音冷冷的說。

江獄寒表麵無比平靜,心裏卻在冷笑著。

“我對做生意不在行,我不要!況且,似乎有人對江氏財團更有興趣吧?”江琛冰說著,下意識的用餘角掃了眼江獄寒。

感受到江琛冰投來的目光,江獄寒無視之。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江老爺銳利的眼光冷冷的掃向江琛冰。

“我不要,你要是再逼我,別怪我消失的無影無蹤。”江琛冰整張臉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