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雨、李娟秀、劉豔芳、張立行和蔣文豪五人吃完飯,一起離開了餐廳。

梧桐樹下的柏油路上的積雪已經掃至樹下,每一棵梧桐樹下都堆著一個雪堆。

樹北邊的空地上不知是誰堆了兩個雪人在那裏,一個高大的雪人戴著黑色帽子,圍著黑色圍巾。一個矮小的雪人戴著紅色帽子,圍著紅色圍巾。

這是誰堆了一對兒雪人擺在這裏?還特意買了帽子圍巾裝飾上,看起來很溫暖很生動。雪人臉上的紐扣眼睛就好像在看著你一般栩栩如生。

秦梅雨把手從紅色皮衣兜裏拿出來走向雪人,她抬手摸了摸矮小雪人的頭,摸摸那看起來栩栩如生的眼睛,又摸了摸雪人的鼻子——紅辣椒。

咦?這是誰的注意?紅辣椒做雪人的鼻子,在白雪的映襯下那紅色更是鮮豔奪目,看起來更加小巧可愛。

秦梅雨想起小時候和哥哥一起堆雪人,那時候他們用一切可以用的東西來裝扮雪人。

他們偷偷拿過爸爸的帽子,偷偷拿過媽媽的真絲圍巾,偷偷從床上拿過床單和被子……

他們甚至拿了媽媽的首飾給雪人裝扮上,興奮地喊了媽媽來看。

結果被媽媽笑著摘走了首飾,爸爸還為這事教訓過他們兩人。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就再沒有堆過雪人了?是哥哥上大學後嗎?

哥哥每天都很忙,抽時間回家的時候又總是匆匆忙忙。

而那個時候她已經讀高中了,也在忙碌的學習。

那時候開始他們就再也沒有時間和閑情逸致再去堆雪人玩耍了。

劉雅芳高興地蹦跳著來到高大雪人旁邊:“呀!誰這麽巧手?這兩個雪人好漂亮好浪漫呀!”

李娟秀站在兩個雪人跟前:“這是不是應該是一對兒情侶堆的雪人?”

“應該是吧!”張立行站在距離秦梅雨三步遠的距離看著秦梅雨的小女兒態,眼裏盛滿了溫柔。

蔣文豪站在柏油路旁的梧桐樹下遠遠地看著他們,兩個雪人而已,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給雪人圍了圍巾、戴了帽子,還用紅辣椒做了鼻子嗎?有什麽好稀奇的呢?

劉雅芳拉了秦梅雨和李娟秀,兩隻手各挎著一人:“走吧!我們去超市!”

五人順著女生宿舍前滿是光禿禿的梧桐樹的柏油路一路向西,出了學校的西大門來到馬路對麵的商鋪麵前的步行街道。

在學校的北門和西門周圍,圍了許多的高樓大廈,各種商鋪、超市、商場應有盡有。

貴族大學初建時,這裏隻是B市的市郊而已,那時周圍也就上百戶農家和千畝良田。

如今農家早已不知被拆遷到了哪裏,良田早已被高樓大廈和寬闊的柏油路代替。

秦梅雨停在了一家冰激淩&咖啡店前看著櫥窗裏出神,劉雅芳看著停下來的秦梅雨奇怪地問她:“怎麽了?眼饞了?”

秦梅雨點頭:“嗯!突然好想吃冰激淩!”

她上初中的時候,下雪天裏哥哥總會帶著她偷偷跑去吃冰欺淩。

哥哥說看著雪景吃著冰激淩那才叫透心涼,和夏天吃冰激淩絕對不是一個感覺。

哥哥帶著她在雪天吃過一次冰激淩之後,每年的初雪哥哥都會偷偷帶了她出來看著雪景吃冰激淩。

她突然好想哥哥,好想爸爸和媽媽!

蔣文豪率先走進店裏,掛在玻璃門上的鈴鐺叮鈴鈴地響著。

張立行站在門邊打開門,等秦梅雨三人走進店裏才鬆開手,跟在秦梅雨身後走進店裏。

四人來到蔣文豪坐的桌子邊一一坐下。

蔣文豪抬了抬手裏的飲品單:“你們看看想吃什麽喝什麽,我請哦!”

劉雅芳聽了高興地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另一份飲品單仔細看起來,秦梅雨拿起一張飲品單直接看向冰激淩的品種。

張立行拿了一張飲品單,問站在旁邊等待他們點餐的服務員:“現在這麽冷,你們還出售冰激淩嗎?”

服務員半彎了彎腰,微笑著回答:“有的!我們飲品單上所有的飲品和甜點都有供應。”

秦梅雨指著一個圖片告訴服務員:“我要這個摩卡咖啡脆片花式冰激淩!”

“那我要草莓巧克力花式冰激淩!”劉雅芳也指了圖片告訴服務員她的點單。

李娟秀看了看圖片和名稱說道:“我要香草冰激淩吧!”

張立行輕聲說道:“給我一杯拿鐵。”

秦梅雨忍不住提醒張立行:“晚上還是不要喝咖啡吧?”

張立行笑著和服務員改了點單:“那就給我一杯橙汁。”

服務員笑著一一記下,他轉頭看向說要請客的蔣文豪:“請問您要點什麽?”

蔣文豪抬起右手用小手指撓了撓額頭:“給我那個什麽摩卡咖啡脆片……”

服務員笑著問道:“是摩卡咖啡脆片花式冰激淩嗎?”

蔣文豪勾起唇角點頭:“就是它!”

“那請問您是現金還是刷卡?”服務員彎著腰笑著問蔣文豪。

蔣文豪從舒服的皮椅上站了起來:“刷卡吧!”

看著蔣文豪跟著服務員去付款,劉雅芳轉頭和幾人說:“聽說這家冰激淩&咖啡店裏的消費很高,但他們的飲品和冰激淩比其他店裏的味道都要好很多,好期待!”

張立行點點頭輕聲說:“嗯!確實味道比其他店裏好很多,他們店裏的冰激淩都是純手工製作的,而且味道獨特,其他店裏模仿不來。雖然他們價格高很高,但是客人卻依然很多。”

蔣文豪付完錢,手裏拿了一支白色鬱金香遞到秦梅雨麵前:“我們的消費達到了一定水平,店裏送了一支鬱金香。”

秦梅雨靠向皮椅椅背,環抱雙臂並未接過鬱金香:“為什麽要給我呢?”

李娟秀看著蔣文豪那僵在半空中的手,她伸手把那一支鬱金香拿在了手裏:“我替我們宿舍收了!回去插花瓶裏!”

蔣文豪聳聳肩坐到椅子上靠向椅背,抬眼看向秦梅雨。

秦梅雨的臉上明顯帶著不自然,她還是無法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對待他嗎?

唉!他還需要怎麽努力呢?

服務員用托盤送上了他們的點餐,劉雅芳看著那漂亮的冰激淩眼睛都直了:“哇!好漂亮的冰激淩,你讓我怎麽舍得吃掉呢?”

一身黑衣腰上圍著褐色小圍裙的帥哥服務員笑著說道:“我們店裏的冰激淩不止是漂亮,它的味道更棒哦!”

“真的?”劉雅芳拿起小勺,“你不能騙我哦?如果我這一勺下去不好吃卻破壞了它的美麗,我不會放過你哦!”

帥哥服務員笑看著劉雅芳:“放心吧美女,不會讓你失望的!”

劉雅芳將信將疑挖了一小勺冰激淩放到嘴裏:“哇!真的好好吃!梅雨、娟秀,你們快嚐嚐!”

帥哥服務員笑著退離了他們桌旁。

李娟秀和秦梅雨拿起小小的勺子挖了一勺嚐了嚐,紛紛表示讚同劉雅芳的說法。

蔣文豪毫不客氣地挖了一大勺放到嘴巴裏品著,秦梅雨吃在嘴裏的味道原來就是這個樣子!

(呃……話說,蔣少,嫩這是邪惡了麽?是吧?是吧?)

秦梅雨一邊吃著自己的摩卡咖啡脆片花式冰激淩,一邊看著窗外的雪景。

路麵上的積雪已經推到了路旁,路邊的積雪被人們堆成了一個又一個雪人,冰激淩&咖啡的門前豎立著一個半人高的雪人。

雪人頭戴聖誕帽,手裏舉著一隻冰激淩甜筒,身上貼了一些聖誕飾品。

快要到聖誕節了嗎?

小時候爸爸常常斥責他們的崇洋媚外,中國人過得什麽外國人的聖誕節?

她和哥哥不管爸爸的不高興,硬是要把家裏打扮的充滿了聖誕氣息,到處掛了彩帶和聖誕飾品。

後來媽媽也隨著他們一起開心地買了大聖誕樹裝飾起來。

她小時候還和哥哥一起把襪子掛在床頭,躺在床上裝睡,想要一探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聖誕老人。

按說聖誕節是外國人的節日,那他們在中國過聖誕節,聖誕老人知道嗎?

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聖誕老人的麵,卻總是在第二天收到來自板著臉的爸爸和笑得開懷的媽媽的許多禮物。

雖然爸爸並不喜歡他們過聖誕節,但每年的禮物卻沒有少了他們的。

其實過不過聖誕節無所謂,隻是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地裝飾家和收禮物是她和哥哥最喜歡的事情了。

天知道她有多喜歡過聖誕節,比過春節還喜歡。

春節的時候總是會收到爸爸媽媽的大紅包,卻隻有在生日和聖誕節的時候會收到來自爸爸媽媽和哥哥的諸多禮物。

哥哥總是很早很早之前就會問起她喜歡什麽,然後在她早已忘記的時候,在聖誕節給她一個突然驚喜。

秦梅雨快把冰激淩吃完的時候,突然一隻拿著紙巾的手伸到她的嘴邊幫她擦掉了嘴巴周圍的冰激淩。

秦梅雨怔愣抬頭看到了張立行那有些靦腆微紅的臉。

張立行緊張地收回手:“那個……你吃得嘴巴周圍都是……就……幫你擦一擦……”

張立行抬起右手扶上左胸。天!怎麽這麽緊張?這麽沒出息呢?

秦梅雨看著張立行那靦腆中透著微紅的臉,咽下了其他的不滿,扯起嘴角:“嗯,謝謝!下次你提醒我一下就好,我自己擦!”

張立行點頭笑笑:“好!”她沒有怪他!這就好!

蔣文豪不滿地看著張立行和秦梅雨,如果換了他這麽做,是不是秦梅雨早就跳起來跟他耍脾氣了?怎麽她就對張立行這麽好呢?怎麽能區別對待到如此地步呢?

秦梅雨對著身邊的李娟秀和劉雅芳問道:“看著雪景吃冰激淩的感覺怎麽樣?”

劉雅芳舔了舔勺子:“好!太爽了!比夏天吃冰激淩還爽!”

李娟秀放下小勺:“嗯!別有一番意味。如果浪漫一點可以說是詩情畫意!如果現實一點我會告訴你,這冰激淩太太好吃了!嗬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