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不服輸的張曉雲,終於把她自己認為還算成功的烤魚端到大家麵前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買賬。

他們寧願吃廚師製作出來的烤魚烤海鮮,也不要嚐試張大小姐親手伺候的烤魚。

張曉雲沮喪地端著自己曆盡千辛萬苦才烤“成功”的,惟一一條還能看得過去的烤魚,坐了下來:“真的有那麽差勁嗎?”

劉雅芳忍著笑,不過眼睛眯眯的,一看就是想笑的樣子。

蔣文豪和張立行都紛紛低頭吃著自己麵前的食物。

隻有秦梅雨和李娟秀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鼓起了無比大的勇氣,拿了筷子夾向張曉雲麵前的“烤魚”。

秦梅雨動了下小心思,隻夾了一點點放到嘴裏嚐了下,就立馬吐了出來:“天!這是什麽味道?”

然而李娟秀就沒那麽幸運了,她為了給張曉雲捧場,竟然夾了一大口放到嘴裏。她的臉瞬間變成了調色盤,各種顏色瞬息萬變。

秦梅雨看著李娟秀的樣子,好像那一大口魚吃到了自己嘴巴裏一樣,趕緊勸李娟秀:“二姐,你趕緊吐了吧!這味道太奇怪了!”

秦梅雨不勸還好,這一勸,李娟秀實在忍不住跑到一邊,把嘴裏的東西吐到了垃圾桶裏。

自然有侍者趕緊遞上了一杯水。

他剛才就站在旁邊伺候著,眼睜睜看著張大小姐把一眾調味品一個勁的猛往烤魚上撒。他倒是想張口提醒,可想想富家小姐少爺們的作風,他實在不敢張口。

所以當他看到這位被喊二姐的富家小姐夾了一大口魚的時候,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李娟秀漱完口,把水杯遞還給侍者:“謝謝你!”

小夥子的臉上瞬間笑開了花:“不用客氣。”

李娟秀坐回座位,埋怨地瞪著張曉雲:“說吧,你到底往烤魚上撒了什麽東西?”

此刻的張曉雲盡量縮著身體減少存在感,可李娟秀的問話,還有那話中的低氣壓,讓她不得不張口:“那個……那個……都撒了一點點……”

秦梅雨先不服氣地瞪大了眼睛:“一點點?”

“啊……一些些!”張曉雲隻好又多承認一些。

李娟秀叉了塊水果放到嘴裏:“應該不止是一些些的問題吧?”

“好吧!”張曉芸抬頭閉眼,“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放了多少。”

旁邊站著的侍者忍不住抬手捂嘴,何止是一些些啊!張大小姐幾乎把每樣調味品都倒下去了半瓶。

隻是這話他不能說,這些大小姐大少爺有幾個能認全廚房用品的都算他厲害,更別說調味品了。

劉雅芳還嫌熱鬧不夠大,直接問李娟秀:“唉,我說,你跟我形容下你吃到嘴裏的魚肉……不對!你吃到嘴裏的烤魚是什麽味道?”

李娟秀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劉雅芳:“五花八門!什麽味道都有!如果你想知道,那就去自己嚐嚐。”

李娟秀說著話抄過張曉雲麵前的烤魚,放到劉雅芳的麵前:“來吧,大姐也嚐嚐!畢竟曉雲那麽辛苦烤出來的,你不能不給麵子。”

劉雅芳才不受李娟秀的激將,直接示意一邊的侍者把那份“烤魚”撤了下去。

秦梅雨抬手拍了拍張曉雲的肩膀:“小四妹啊,這個廚藝還是慢慢練習吧,總有一天你會成為賢妻良母的!”

本來捂著臉的張曉雲聽了秦梅雨的話放下手,抓起一邊的筷子:“誰要做什麽

賢妻良母,我隻是不想輸給一條魚而已!玩兒漂流輸給了你們,烤魚還烤不好,不是太失敗了嗎?”

劉雅芳擺擺手:“無所謂啦,玩玩而已!再說了,廚藝本來就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我們倆怎麽可能一下子達到廚師的水準呢?我們以後不會做飯,大不了請人好了,誰家沒有幾個廚師呢?”

張曉雲聽了劉雅芳的話,心裏這才舒服一點,忙不迭地點頭:“嗯嗯!不學做飯了,真受罪!”

秦梅雨把芝士牡蠣遞到李娟秀麵前:“二姐,吃點焗牡蠣,這個好吃!”

等幾個人吃飽了,餐桌收拾幹淨,所有的侍者都退了下去。

劉雅芳仰躺在躺椅上:“我們今晚幹脆就不回去了吧,在海上睡一夜怎麽樣?”

“可以啊!”李娟秀抬頭看著夜空,“賞月聽海浪,很愜意!”

張曉雲撅了撅嘴:“彎弦兒一樣的月亮有什麽好看的?不過伴隨著海浪入睡的感覺應該不錯,一搖一晃,應該很快就會睡著了。”

秦梅雨、蔣文豪、張立行三人自然也是沒有什麽意見。本來就是出來玩兒,隨性而至,想留宿海上,就留宿海上嘍!

秦梅雨站在甲板上,靠著欄杆,抬頭望著夜空中的上弦月。海風吹著她的頭發,調皮地在她的肩頭跳著。

張立行看看聊得熱火朝天的劉雅芳三人和假寐的蔣文豪,站起身,來到秦梅雨身邊:“梅雨!”

“嗯?”秦梅雨視線離開那輪上弦月,轉頭看向站在她身邊的張立行:“怎麽了?”

張立行張張口想說話,卻最終搖搖頭:“沒什麽,就是過來陪陪你,看你一個人在這裏。”

秦梅雨微微一笑:“好啊!你最近身體狀況怎麽樣?”

“挺好的,一直沒什麽問題,放心好了!”張立行苦笑。

秦梅雨卻搖搖頭:“別自己不當回事!”

張立行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張立行一直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站在那裏,靜靜地陪著秦梅雨。

秦梅雨也沒有多說話,總是抬頭看著那輪上弦月出神,好像上麵有什麽珍寶在吸引著她。

一直閉眼假寐的蔣文豪睜開了眼睛,靜靜看著站在另一側的秦梅雨和張立行。

劉雅芳和李娟秀、張曉雲三人似乎永遠都有著說不完的話題,三人一邊說一邊笑著。

她們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裏仿佛有著魔力一般,讓海麵上的漆黑安靜瞬間變得吵鬧了起來。

淩晨,幾人睡得正香,紛紛被敲門聲吵醒。

睡眼惺忪的幾個年輕男女披好了衣服打開門:“什麽事,大清早的……”

劉雅芳早已經穿戴整齊,興奮地張牙舞爪:“快快!出來看海上日出!”

被她一提醒,幾個人才想起來,昨晚好像他們是約好要今早一起看海上日出的,隻是一睡著就全忘了。

秦梅雨馬上提上鞋子:“已經開始了嗎?趕緊走趕緊走!”

劉雅芳卻攔住了她:“你再披件衣服,海上的早晨還是很涼的。”

“哦哦,我馬上穿!”秦梅雨回房間拿了衣服披上,立即催促其他人,“快點啊,還等什麽呢?”

張曉雲撥弄幾下淩亂的頭發:“日出每天都有,能不能先讓我睡夠了再說?”

李娟秀也已經整理好,抬手幫張曉雲整理著頭發和衣服:“日出是每天都有,可和我們在海上看到的絕

對不同!一起去吧!”

六人一起來到甲板上,麵向東方。

獵獵的海風掀著遊艇桅杆上的旗子,提醒著它的存在還有今天的風向。

夜晚的漆黑已經被微微露出的一點陽光擠走,東方的海平麵與天空交界的地方,透出一片暖黃的光暈。

海天交界處的海水都變成了橙黃色,看起來格外溫暖。

日落時,一個不注意,太陽就已經落入海平麵以下。和傍晚的落日不同的是日出似乎就變得緩慢異常了。

日落的時候,太陽看起來很大,而日出時的太陽看起來卻小很多。

日落的餘暉總像是挽留的燈光一般柔和,而日出的光芒會慢慢變得刺眼異常。

難怪人們會把老年遲暮比喻成夕陽,而把新兒新生比作日出,這真的是再形象不過的事情。

是不是掙脫桎梏擺脫命運的束縛,也會如同這初升的朝陽一般?經曆百般的艱難,才得見燦爛?

秦梅雨抬手遮住了陽光:“在海上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地往上爬,真的感覺不同!”

劉雅芳驕傲地抬高了頭:“那是!海上的日出、日落是最美的!”

“關鍵是海水的輝映,把日出和日落襯托得更加恢宏。”李娟秀笑著說。

張曉雲抬手攬上站在她左右兩側的秦梅雨和李娟秀:“好啦!日出看完了,我現在好想回去睡回籠覺!”

李娟秀抬手摟住了劉雅芳:“走吧,我們一起回去睡回籠覺!”

蔣文豪和張立行相視一笑,跟在四個女孩身後返回了遊艇船艙。

性格迥異的六人,在一次次的碰撞下,竟然走到了一起,成為了朋友。

友誼在一次次的碰撞、一起的經曆中,變得如同釀酒一般,時間越久,越是醇香。

秦梅雨六人回各自房間睡夠了才出來吃了早午餐。

為什麽要叫早午餐呢?因為她們吃得既不是早飯,也不是午飯。

這可難為壞了遊艇上的廚師,做了早飯,沒人吃。可要說做午飯吧,又太早了些。

幸好有個機靈的幫廚給大廚師建議,幹脆做個類似茶點的早午餐,各位小姐少爺們吃了既不會餓也不會太飽,不會影響午餐的食量。

隻是可惜的是,大廚師沒有再次表現的機會,劉雅芳在幾人吃了早午餐後直接下令返回,午餐當然是要回別墅吃嘍!

劉雅芳帶著眾人回到別墅,工作人員打開門熱情地歡迎他們回來,隨即走到劉雅芳身邊耳語了幾句,劉雅芳點點頭,那人才退了下去。

秦梅雨邁著大步走進大廳:“腳踏實地的感覺真不錯……唉?這是……”

一樓大廳裏,沙發上坐著的一個戴著眼鏡白淨斯文的年輕男人聽到聲音站了起來,轉過身微笑:“曉雲,你們回來了?”

(嗚嗚~~捂臉~~別問我這是誰~~連雷公電母都不知道~~嘿嘿,休止對他們都保密呢~哦,忘記告訴你們,以前一直賴在休止家的雷公電母昨天傍晚突然回來了。

問他們到底做什麽去了,兩人也不說,隻說春天過去了,這不夏天了麽,就回來度假!

你們聽聽~他們竟把休止家當作度假的酒店來住~~還不給錢~~嗚嗚……我是不是該找玉帝要房費?誰讓他家屬下這麽賴皮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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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