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何等的諷刺呀(二更)

聽見連錦瑟說出“令愛”,歐慶宇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底卻閃過一絲不耐,但是這種不耐卻不是麵對連錦瑟的,而是麵對陳可盈的。

“那個女人不知好歹,不過是我當年春風一度的產物罷了,要不是那個劉紅找上門,我早就把他們給忘了。”

那個女人簡直就是找死,這種時候還往外跑?

但是這句話歐慶宇沒有說,畢竟算得上是家事,說出來未免讓連錦瑟笑話。

自己一直都沒有承認過那個女兒的存在,要不是還有點利用價值,多少能跟霍家搭上一點關係,自己根本連搭理都懶得裏。

所以她的名字一直都是“陳可盈”,而不是“歐可盈”。

可笑的是那個女人還不知道,整天打著自己的名義,還有自己男人的名義混來混去,其實早就已經被所有人給厭煩了。

也罷,反正現在這個女人也沒什麽用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她給霍南勳舔舔堵。

想到這裏歐慶宇眼中的陰霾一掃而光,用手輕輕的捏著連錦瑟的俏臉。

“寶貝,那個這種時候不要提那個不知趣的,省的壞了好心情。”

“好呀。”

連錦瑟笑容如花。

陳可盈,你就是我下一步的旗子,好好發揮你最大的作用,好好的為我鋪路吧。

想到這裏連錦瑟更是滿臉春意,屋中頓時春意蕩然。

此時夜色之外,霍南勳站在自己的車子前麵,冷冷的看著張晨,默默無語。

這種場麵獎池了三四分鍾,最終張晨歎了口氣直接說到:“抱歉,我有連累你了。”

“這聲抱歉你不應該對我說,而是應該對你父親說,畢竟我是不會白白付出的。”

聽到這句話,張晨太氣了腦袋,眼中滿是急切。

“我爸怎麽了?”

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雖然當初自己已經沒有了神誌,但是不代表沒有記憶,他深深地記得,自己對著父親的腦袋就是一悶棍。

那是自己從路邊隨手撿的,因為身體上遭受折磨,所以手下根本控製不住力度,記得當時父親好像頭部流血,隻不過自己腦子裏麵當時隻有那種藥。

但是現在的張晨感覺很是懊惱和慚愧,站在原地,一個一米八多的漢子,眼睛裏麵已經開始發紅,點點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無聲無息,卻證明著此刻心中的痛。

如若是之前,看見這個樣子的張晨,霍南勳必然心裏麵會很難受,但是此刻霍南勳沒有,因為他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張晨明知道連錦瑟有問題,但是卻義無反顧的紮了進去。

之前的時候也是如此,為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甚至根本不值得愛的人,犧牲了自己的一切,最終還搭上了自己的家族,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張晨,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而來,你這次回到張家,願走願留悉聽尊便,但是我霍南勳,仁至義盡。”

這話聽起來好像很絕情,那是因為霍南勳看見了張晨眼底的神色,有懊惱,有痛苦,有埋怨,唯獨沒有對連錦瑟的恨意。

是的,沒有,一點恨意都沒有。

這種情況之下,還想要保護連錦瑟,真是不要命了。

“我,我回家,這次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會死在家裏。”

張晨雖然發了誓,但是對於一個中毒已深的人來說,霍南勳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所以他沒說話,而是直接拉開了車門,就這樣車子載著霍南勳還有張晨,奔著張家祖宅而去。

到了張家之後,霍南勳才知道,張老爺子得傷勢遠比自己想的要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