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不幫她,她這情況會越來越嚴重,記得當年有一次夫人發病,小姐和朋友去國外旅行,結果,夫人差點就去了!拜托您了!”

不會吧!

鍾靈兒在包治百病上見過各種奇怪的病例,還沒見過王雪琴這麽奇怪的病呢!

這種病,多數都不是真的身體的毛病,而應該稱為心病才恰當,所謂解玲還需係玲人,這種病是沒有藥可以醫的,隻有王雪琴的心結解開,病才會好起來。

看來,王姍是唯一能解開她心結的人了。

眼下王姍不肯回來,即使王雪琴再討厭鍾靈兒,鍾靈兒也不可能就這麽看著王雪琴去死啊!

這幾天,她為了找父母,跑去見了很多曾丟過孩子的人家,看了那些人的遭遇以後,真真覺得做父母的很不容易,想想要是她母親還在世的話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模樣,見了那些人以後,感覺她要是真的是被人偷走的,她父母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試著把眼前這個女人想像成自己的母親,忽然有點心疼。

好吧,好好照顧她,也算是給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積點德吧。

想到這,鍾靈兒反握住了王雪琴的手。

“麻煩幫我打盆溫水來!”鍾靈兒對傭人說。

傭人很快打來了熱水。

由於王雪琴始終抓著鍾靈兒的手不肯放,鍾靈兒也推不開她,便隻能由著她去了。

傭人擰幹毛巾,將毛巾遞給鍾靈兒。

鍾靈兒單手給王雪琴擦了下臉,之後,將毛巾放在王雪琴的額頭上。

“姍兒,不要走,陪著媽媽,媽媽害怕!”王雪琴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說夢話還是清醒著。

她死死的抓著鍾靈兒的手,鍾靈兒的手都被抓紅了。

這一刻,鍾靈兒感慨萬千。

王雪琴真的很愛王姍,好像王姍是她生命的唯一一樣,更是超過對沈誌軒的愛的感覺,怪不得上次得知王姍的手被人潑了硫酸,王雪琴的反應會那麽激烈。

以前覺得沈家人少,情況比項家簡單,現在覺得,沈家一點都不簡單,感覺這裏的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有著不能與人道的心事。

不管是性格古怪的沈老太太,還是表麵平和的王雪琴,甚至工作狂沈家硯也給人感覺有自己的秘密。

怪不得會培養出一個性格奇怪的沈誌軒來。

一個富家子弟什麽都不愛,隻愛旅行攝影自由,這還不夠奇怪嗎?

一般越是向往自由的人,都越是沒自由,可能是這個家從小就讓沈誌軒感到壓抑,所以,沈誌軒才會癡迷自由的攝影。

鍾靈兒坐在床頭,一邊手讓王雪琴抓著,另一邊手則輕輕的拍著王雪琴。

她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似的,竟在鍾靈兒這種安慰下,漸漸進入了夢鄉。

鍾靈兒見王雪琴睡著,將手從王雪琴的手心裏抽了出來,緊接著,給她測量了體溫。

果然是中燒,要是燒不退的話,怕她睡不了幾分鍾就會難受得醒來。

“夫人藥吃過多久了?”鍾靈兒問傭人。

“早上吃的了!”

“再去拿個退燒藥來,我給她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