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陌生,可是,語氣怎麽那麽熟悉。

神態也似曾相識。

她閃爍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慢慢轉移到了他的耳朵上。

這耳朵,白皙非常。

但是,他的臉卻很黑,與他的耳朵一點都不符合。

這耳朵……

包芸芸僵了一下。

思澤陽在她家養病的時候,她喜歡坐在他的床沿邊打量他。

別說是他的耳朵了,哪怕是思澤陽的頭發,她都記得一清二楚的。

這個保鏢的耳朵怎麽跟思澤陽一模一樣。

她愣在那裏。

視線慢慢從思澤陽的耳朵,又轉移回了他的臉。

明明就是兩張完全不同的臉!

可為什麽,眸中的神色是是那麽的相像。

畢竟是她暗戀了那麽久的人,她對他的熟悉程度,連她自己都不可思議。

她不禁伸手,碰了碰思澤陽的臉。

又用力搓了一下。

思澤陽用的是藥、粉易容的,被用力一搓,臉上的粉,直接搓掉了一塊。

看著她的臉頰,露出一塊白皙的肌膚,包芸芸徹底的傻眼了。

“你……你是……”

她一邊說著,一邊後退。

臉漸漸的漲紅,並再不敢跟思澤陽對視。

她簡直快要瘋掉了。

當發現麵前的男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思澤陽時,她居然害怕到雙腿發軟。

包芸芸想到自己在他麵前叫蘇果嫂子,還說喜歡他,並且,問他拿煙抽,甚至發大小姐脾氣。

終於知道他突然不理她的原因了。

她提著裙子,拔腿就跑。

麵紅耳赤,頭都不敢回。

第二天,包芸芸沒有來畫室。

周希惜倒是跟往常一樣來了。

由於連續幾天,周希惜都很乖在畫室畫畫,而且,有保鏢在現場,所以,周母今天便不跟著來了。

思澤陽默默坐在邊上陪著周希惜。

“咦,今天包小姐怎麽沒事?”周希惜呢喃了一句。

習慣了邊上有個開心果,包芸芸突然沒來,周希惜感覺像少了什麽似的。

思澤陽麵不改色。

周希惜開始作畫。

然而,她發現,邊上的思澤陽一直在注視著她。

她緩緩抬頭,對上思澤陽的眼睛,發現思澤陽那麽深情的看著自己。

周希惜的表情,掠過一絲反感。

可是,即使是她流露出反感的神情,思澤陽的目光,也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除。

直到中午的時間,思澤陽接到了周母打來的電話。

接完電話以後,他有點抑製不住開心的對周希惜說道:“小姐,夫人剛剛來電,說中午有事過不來,讓我帶您去用餐!”

“叫餐就可以了!”

“夫人說已經訂好了餐廳,讓我帶您過去吃!”

“我媽真是有操心病!”

周希惜鬱悶極了。

真心不願意麵對這個總是用怪異的眼神打量她的保鏢。

不過,母親貌似挺信任這個人的,如果她拒絕他的話,到時候,可能又得落得成天關在家裏的下場。

無奈,她隻好跟著他上車,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

周夫人果然給訂好了餐!

當然,隻訂了周希惜一人份的。

保鏢是另外訂的。

周希惜坐下用餐時,思澤陽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