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鍾耀文驚訝極了。“那誰會給我們家裝修啊?還有啊,這段時間,你的電話怎麽一直打不通呢?因為擔心你,我和你趙阿姨特地從S市趕回來看你!”

“你回來,真的隻是單純的趕回來看我?”鍾靈兒有些不相信。

以她的了解,父親如果真的在外麵過得很好很幸福的話,還會惦記著她這個女兒嗎?

被鍾靈兒這麽一問,鍾耀文諂笑著說:“靈兒,別這麽說嘛,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你爸爸,兩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可是後來,你還不是擺脫你那個病夫了!”

鍾耀文走的時候,鍾靈兒正好離開了項家,鍾耀文根本不知道鍾靈兒後來和項易漠複合的事情,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女婿根本沒病的事。

由此可見,鍾耀文對鍾靈兒的關心是少得多麽可憐了。

鍾靈兒皺了皺眉。

終於聽到父親親自承認自己兩年前賣掉她了,可是他後麵半句話說的是什麽意思。“你說我擺脫那個病夫是什麽意思?”

“去年項家人不是放你走了嗎?最近這段時間,你都在哪上班啊?”鍾耀文想說自己手頭有點緊。

不過話到了嘴邊,還是不敢說出來。

不管怎麽樣,鍾耀文還是挺害怕鍾靈兒的,畢竟以前為了還三十萬的賭債把鍾靈兒給賣掉,因此一直覺得虧欠著鍾靈兒。

“你的意思是說,我一年多以前,曾經離開過項家?”

“對啊,你不記得了嗎?”鍾耀文這才察覺到鍾靈兒有些不對。

鍾靈兒聯想到背包裏那一罐千紙鶴底下的一張字條:離開你的第100天,我真的好想你!

按父親這麽說,她之前和項易漠分開過,如此的話,那罐千紙鶴就更像是為項易漠折的了。

可能分開之後,她心裏一直有項易漠,反以每天折紙鶴來祈禱她和項易漠的愛情?

她以前,真的愛過項易漠嗎?

“我聽鄰居張阿姨說,你的女伴在S市有房子,是個寡婦?”鍾靈兒問。

“本來是有套房子……不過!”鍾耀文支支吾吾,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道:“不過我和你趙阿姨賭博輸了,她那房子被抵押出去了,現在欠了一屁股債,我不得不帶著她回家生活,好在家裏裝修得這麽高檔,我生怕她一來我們家看到我們家破舊的樣子,會嫌棄我呢!這下終於不用擔心了!”

鍾靈兒氣得身子都顫抖了。

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都說賭癮一旦染上,戒都戒不掉,果然如此啊。

看來,這輩子想讓父親不賭博,簡直不可能的了。

“那個趙阿姨也是個賭鬼嗎?”鍾靈兒不可思議的問。

“是在賭場上認識的,要不然你爸我哪有能耐認識什麽好女人啊!”

“賭鬼配賭鬼,你跟那個趙阿姨簡直就是絕配!”

鍾靈兒真的很久沒有這麽生氣過了。

她父親一個人賭博,她已經拿他沒辦法了,現在還帶了個同樣有此嗜好的人回來。

本還指望父親找到個女人好好過日子,眼下看來,這個希望是要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