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疼你,目的無非是想要你的身子。

你要是不給,他們就會翻臉,想想就可怕。

鍾靈兒自己都沒發現,她的脖子,全是項易漠種的小草莓。

兩人在推搡過程中,大腿也有些淤青。

身上的衣衫不整,以至於走在街上,總有些小青年朝鍾靈兒吹口哨,還有一些女人們朝著她指指點點。

她要回家……回家……

可是,家的方向在哪呢?

沒有錢坐車的話,做為路癡,在這麽大的城市,根本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而且,因為走得太遠,想回項氏集團拿錢包,也不知道方向了。

鍾靈兒越走,街道也越來越冷清。

天色漸晚。

鍾靈兒走到一座橋邊。

一個人站在橋邊,看著天上的月亮,有點無助,該死的,項易漠都這樣對她了,可是,無助的時候,腦海裏第一個想到的人竟依然是項易漠。

她晃了晃腦袋,在心裏複習了一遍項易漠的惡行,把項易漠從腦海裏趕走。

趕走以後,腦袋瞬間就空了,因為除了項易漠,她的世界就沒別人了。

父親?嗬……那個把她賣掉的人,不管如今生在何方,就別提了吧。

春季的夜晚,好冷啊。

寒風呼呼的。

鍾靈兒隻穿著白襯衫,搭著一件包臀裙,而且上衣紐扣還掉了一顆,裙角破了一塊,鍾靈兒捂著這兩個地方,已經捂了一整天。

冷靜了一會,才意識到腳好酸,酸得她再也走不動路了。

摸了摸口袋,沒找到手機,大概是掉在項易漠的休息室裏了。

鍾靈兒在路邊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了下來。

這裏應該是郊區了,一眼過去,沒看到什麽人。

隻有石頭邊的路燈和鍾靈兒一樣孤獨的立著。

鍾靈兒背靠在燈柱上,鬆開捂了一整天的裙角,準備整理一下掉了紐扣的上衣。

鍾靈兒低頭的時候,一陣不正經的口哨聲傳了過來。

“小妞,跟了你一整天了……你看起來很孤獨啊,讓哥幾個安慰安慰你如何!”

三個黑黑瘦瘦的小青年圍了過來。

這幾個人大約二十出頭,頭發染得一搓一搓青紅黃綠紫的,一看就是市井小混混。

鍾靈兒望著四周漆黑一片,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突然意識到害怕。

比起這三個青年,不論是長相還是穿著打扮,還是身份地位,那項易漠絕對是男神級別的。

剛剛她可是為了逃避男神級別的男人的侵犯才躲到這裏來的,要是被這三個小混混給侮辱了,那她還活得下去嗎。

鍾靈兒連忙重新合起破開的衣服,索性踢掉高跟鞋並後退。

她每退一步,那三個青年便以比她還快兩倍的速度靠近過來。

鍾靈兒被逼退到了綠化帶。

心咯噔了一下。

退到這裏,豈不是自尋死路。

鍾靈兒盯著那三個青年,突然轉身,往大馬路瘋跑。

見鍾靈兒提速大跑,那三名青年,自然也是馬上的追了上去。

可想而知,鍾靈兒一個女人,哪跑得過三個男人啊。

很快的,鍾靈兒便被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