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的很,有吃有住的!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誰會給他幹管吃管住的活兒啊!”蘇秀花沒好氣的說。

所以,聽這語氣,蘇陽在這裏也不是白住的,而是給陳家幹活,才換來的吃住咯?

她就知道,這一家人,沒那麽好心。

而且,總感覺,他們分配給父親的活兒,肯定也不是什麽舒服的差事。

“請問,我爸幾點會回來?”蘇果繼續問道。

“回來幹嘛?他不住這!今天太晚了,那邊路不好走,沒車去,你明天一早去找他,要是想讓我收留你,就跟你爸一塊在那幹活。”

語氣極其生硬。

如果不是為了盡快找到父親的下落,蘇果一定會動怒。

想想當初,父親被薛家陷害的時候,母親肯定很不容易吧。

蘇果等人尷尬的站在廳裏,也沒人邀請她們入座。

這好歹是自己的姑姑家,自己帶朋友過來,遭遇這樣的對待,蘇果真的感到很歉意。

“那……那我們明早再過來!”

蘇果說著,打算離開,想著,要不然在安城隨便找家旅館先住一晚上吧。

這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喲,今天家裏怎麽這麽多人啊?”

不必問,這個一臉胡子的,肯定是蘇果的姑丈了。

蘇秀花不痛快的說道:“還能是誰!還不是那最不爭氣的一家子,盡給我們丟臉!”

她絲毫不給蘇果情麵。

一說到不爭氣三字,姑丈立即意會的說道:“是你哥女兒?哪一個?”

他目光搜尋著,落到於香香臉上。

蘇秀花指了指蘇果。

蘇果姑丈的眼睛一亮,大概是沒想到,蘇陽女兒居然長得這麽標誌,他印象中,蘇陽的女兒土土的。

因為沒衣服穿,天天髒兮兮的。

沒想到,長大以後,居然出落得這樣美麗。

“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姑丈陳喜說道。

蘇秀花白了他一眼。

“能變到哪去,還不是那副窮酸的樣子!”

蘇果穿的是海城帶回來的布藝。

在有些人眼裏,這是一種個性,但在一些勢利眼的眼中,穿布衣,就成了窮酸了。

也難怪啊,家裏現在這副情況,誰能不笑她窮酸,她現在在這裏,的確也是一無所有。

“那我們先走了!”

蘇果連姑丈都懶得喚。

她準備要走。

“難得來一趟,說什麽也要留下來吃頓飯啊,免得街坊鄰居說我們薄情!”

陳喜挽留他們。

蘇果在這裏,待一刻都不舒服。

說什麽都要走。

見蘇果連飯都不吃,蘇秀花反而不舒服了。

“是不是你媽從小教育你,把我們當仇人看的,我好歹是你姑姑,來這裏,吃個飯怎麽了?”

蘇果真的很想回應,不管你們當年怎麽對我們母女,我媽不曾說過你們一句不好。

你們要是真拿我們當親戚,明知道我們母女兩在外落魄,也不見聯係一次半次。

但現在,父親都不知道在哪裏,她不好與他們翻臉。

“我媽從沒說過姑姑家半句不好!”蘇果隻是咬著牙關,強調了一句。

說真的,她並不想留下吃飯。

並不想欠他們任何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