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頭上的被子,被人慢慢掀開。

鍾靈兒知道,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

以後還要和項易漠天天見麵的,該麵對的還得麵對。

不等項易漠說話,鍾靈兒連忙大聲說道:“項易漠,你別聽趙醫生胡說八道,他就是個庸醫!”

鍾靈兒緊張的望著床邊的項易漠。

看到項易漠手裏端著個盤子,裏麵裝著各種藥瓶。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鍾靈兒問:“趙醫生說了什麽?”

不會吧,項易漠沒聽到嗎?

剛剛趙醫生那麽大聲說話,他居然沒聽到?

鍾靈兒鬆了一口氣,心中竊喜,幸好項易漠沒聽到,想必,項易漠剛剛在偏廳認真給她調配新藥,所以沒注意聽她和趙醫生的對話呢。

況且,項易漠是特別識相的人。

他看得出來鍾靈兒不想他在場,自然就是想說些他不能聽的話,因此,進了偏廳以後,項易漠的注意力也不會在臥室這邊。

“沒,沒說什麽!”鍾靈兒這才恢複笑容。

心想,你沒聽到最好,沒聽到就沒這回事了!

她怎麽可能喜歡項易漠嘛!

趙醫生簡直有病!

不過,項易漠伸手,打算幫鍾靈兒換藥的時候,鍾靈兒卻死死的拉住了褲子,說什麽都不讓項易漠給她換藥。

“我今天精神好多了,你把藥放旁邊,我自己來就好!”

“你確定你可以自己來?”

鍾靈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吧,看鍾靈兒如此矜持,項易漠便將藥放在了床頭櫃上。“需要幫忙就喊一聲!”

“知道了,在我換藥期間,你不許偷看!”

項易漠勾了勾唇角,明明沒什麽表情,但鍾靈兒卻覺得,項易漠好像在說:都看得不愛看了!

她像防賊一樣防著項易漠,直到項易漠走出臥室。

鍾靈兒這才開始研究藥物的使用方法。

於是乎突然發現,藥得精準的一點一點塗在傷口上,否則,以後可能會留疤痕。

怪不得每次項易漠幫她換藥的時候,都距離她那麽近,原來,他是為了不讓她留疤,所以塗藥的時候,非常的細心謹慎。

她又不可能變出第二個自己,怎麽可能塗得那麽精細啊。

不管了,先試試再說。

鍾靈兒全身酸痛沉重,卻用力的撐起上半身,右手做支撐,扭腰側頭,左手用棉簽沾了點藥水,慢慢的熏在傷處。

這姿勢,實在太美太妖、嬈,不忍直視啊。

要命的是,她因為看不清楚後麵,以至於有的時候用力過大,導致剛好愈合的傷口被碰裂。

疼得鍾靈兒不斷發出‘嘶嘶’的聲音。

門外的項易漠實在聽不下去,轉身折了回來。

鍾靈兒正在努力塗藥,看到項易漠突然進來,尷尬不已。

因為她的姿勢實在太銷魂了。

不過,項易漠倒沒有取笑她,皺著眉頭走過來,輕聲說道:“我幫你吧!”

“不要!”鍾靈兒倔強的說道。

但這一次,項易漠沒有聽鍾靈兒的話,他大步到了床邊,直接奪過了鍾靈兒手裏的棉簽。“想快點康複,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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