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你一定很餓吧!”鍾靈兒從椅子上起來,為了掩飾尷尬,假意關心起老公項易漠。http://xin./

喝了好幾杯後勁十足的紅酒,她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她是晃著走向項易漠的床邊的。

才剛到床邊,還不容她站穩,腳底一空,整個人居然朝大床撲去。

她嚇得尖叫起來。

最苦的人不是她,而是重病患者項易漠,被鍾靈兒整個人橫壓下來,他差點咽氣。

“你沒事吧?”鍾靈兒連忙翻身到了一側。

真是被嚇壞了,要是把本就病得要死的人給壓死了,那她也別想活著走出項家了。

“你覺得呢?”項易漠的聲音盡管虛弱,可是音量提高了不少,顯然是在抗、議鍾靈兒。

“對不起!”鍾靈兒歉意的看著項易漠。

她白皙的臉頰現著兩朵紅雲,不是害羞,而是喝了酒的緣故,可憐兮兮的盯著項易漠,讓項易漠哭笑不得。

“扶我起來!”項易漠吃力的說。

平時,都有下人定時來給他喂吃的,恐怕是今天家裏辦喜事的緣故,他這個新郎兼病人反而被忽略了,一個下午滴食未進,其實他也餓壞了。

特別是剛剛看著鍾靈兒一口一塊雞肉、一口一塊哈密瓜的,他的肚子是咕咕作響。

可惜鍾靈兒吃得太投入,壓根就沒注意到項易漠這邊的動靜。

鍾靈兒扶著項易漠,但他的身體太沉重了,她實在是扶不起來。

隻好站到床邊,拽起他。

“把那個椅子拉過來!”項易漠對鍾靈兒說。

床邊擺著張輪椅,那是保姆平時推著項易漠在院落呼吸新鮮空氣用的。

她拉來椅子,這一次,倒是輕鬆的將項易漠搬坐到了輪椅上。

然後推著他走向餐桌。

來到餐桌麵前,她再次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原本擺著豐盛食物的桌麵,此時,已經一片狼藉、麵目全非。

隻有幾個盤子裏擺著少量的食物,桌子上,堆滿了雞骨頭和蝦殼。

鍾靈兒簡直不敢直視項易漠的眼睛了。

“喂我吃!”天空飄來三個字。

說真的,這個項易漠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滿好聽的,如果他是一個正常人的話,想必,會很完美。

項易漠閉著雙目,張著嘴巴,發現連睜開雙眼對他來說,都是一件費力的事情。

倒是沒有因為鍾靈兒之前不顧形象的亂來行為,而為難鍾靈兒,也沒有嫌棄滿桌子的不堪。

不過也是,他病得那麽重,哪有功夫為難她。

鍾靈兒嘻嘻的笑了一聲,便拿來幹淨的筷子,喂項易漠吃東西。

唉!以前雖然住得不好、吃得不好,可是也不用喂人吃東西啊。

要不是項易漠病得那麽重,她才不要給他喂飯。

項易漠的嘴巴一張,她便喂一口,像喂嬰兒吃飯一樣,半個小時,才喂了小半碗飯。

果然是病得不輕。

項易漠整個人躺倒在輪椅上,吃著吃著,他居然又睡著了,重新陷入昏迷,再也沒有張嘴。

“喂!喂,你怎麽了?”鍾靈兒嚇了一跳。

不會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