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她是老板?

“既然我是我爹的女兒,那我便是將軍府的大小姐,這,都是不爭的事實。”顧清淺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隻一個冷眼過去,就嚇得李源渾身打了個哆嗦。

李源咽了口口水,用手指著顧清淺,“你,你……”

李源“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清淺當著李源的麵活動了一下手腕,“看來上次,我下手還是輕了點兒。不過李公子放心,這次不會了。”

李源頓時後退了一步,他有些害怕的看了看顧清淺握著拳頭的手,想到上一次顧清淺的身手,一下子就有些焉了。

“顧清淺,你可知道這家茶樓的老板是誰?你敢在這裏生事嗎?”李源壯著膽,說了一句。

顧清淺一愣。

“本公子告訴你,這家茶樓的老板你惹不起。”李源將顧清淺的神色收進眼底,以為她這是怕了,便繼續開口說道,“哼,這鄰城,還沒有人敢招惹了煊王。”

顧清淺假裝不知道這家茶樓的老板是誰,挑了挑眉,故作驚恐道:“你是說,這家茶樓的老板是煊王?”

瞧著顧清淺滿臉驚恐的模樣,李源頓時就得意的笑了,“正是。怎麽,知道怕了?”

顧清淺抱著胳膊站在那兒,看了李源半晌,忽然就勾唇笑了。

她看著李源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可笑的小醜一般。

李源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顧清淺一句話也沒說,重新坐了下來。

這時,店小二端來一盤,已經切好了的烤鴨,小心翼翼的擺在顧清淺麵前,“小姐,小的按照您的吩咐將烤鴨切成了片,您看,您還滿意嗎?”

顧清淺點頭,“很好。”

店小二立即喜笑顏開,“那,小姐沒什麽吩咐的話,小的先退下了。”

“好,你去忙吧。”

李源還在那兒站著,他呆呆的看著那盤子裏,切成了一片一片的鴨肉,不由蹙起了眉頭。

怎的,他不知道哪家茶樓的烤鴨,是切好了才給送上來的?

李源仰著下巴看了顧清淺一眼,便在旁邊找了個位子坐下,攔住了要走的店小二,“小二,給本公子來隻烤鴨。”

“好嘞李公子!”店小二是認得李源的。

很快,店小二就端了一隻烤鴨送上來。

李源瞧著那隻完完整整的烤鴨,又看了看顧清淺桌子上那盤切成片的烤鴨,不禁問道:“怎麽她的就是切好的,而本公子的卻沒切?你是想讓本公子用手抓著吃嗎?”

李源明顯不悅了。

他被顧清淺戲弄也就罷了,如今,就連一個小小的店小二都不將他放在眼裏。

店小二有些的為難看了看顧清淺,見她點頭,這才端著那盤烤鴨說道:“小的這就端去給您切好了再送上來。”

李源點頭。

很快,店小二又端著切好的烤鴨送上來,“不知李公子可還滿意?”

李源看了眼盤子裏的烤鴨,隨即又用手指著顧清淺的桌子,“她吃的菜,也都給本公子上一份。”

“好嘞!”店小二將帕子往肩那麽一搭,又下樓了。

顧清淺掃了李源一眼,沒說話。

本想著,是來茶樓聽聽曲兒的,誰知卻碰上了李源。

如今瞧著,這家夥怕是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走了。

“小月,走吧。”顧清淺起身就走。

小月看了看桌上的那些菜,剛想說吃霸王餐不好,可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別人給搶了去。

“吃東西不給錢就想走?”李源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

顧清淺腳下一頓,沒去看他。

李源笑了,“剛才顧大小姐還振振有詞,怎麽吃起了霸王餐?”

李源是那種,有了傷疤就忘了疼的人。

隻要想到顧清淺剛才得知這家茶樓的老板是煊王時的表情,他便一時得意忘了形。

“小二,有人想吃霸王餐!”李源立即叫來了店小二。

“誰,是誰要吃霸王餐?”店小二還不知李源口中所指的人是顧清淺,所以上來的時候帶著些凶神惡煞的模樣,可在看到李源用手指著的人時,立馬焉了下去。

“她!”李源指了指顧清淺。

顧清淺不動聲色的在那兒站著。

店小二看了看李源,又看了看顧清淺,笑道:“這位小姐不用給錢。”

小月一愣!

李源蹙了蹙眉,“她為何不用給錢?”

李源想不明白了,難道,顧清淺來吃霸王餐還有理了?

正想著,店小二接下來的話著實嚇到了他,店小二道:“小姐是這茶樓的老板,自然是不用給錢的。”

來自己的茶樓吃東西給什麽錢?

“你,你說什麽?這是她的茶樓?”李源大驚失色,“這茶樓不是被煊王買下的嗎?”

李源一臉懵逼。

不是說,他的茶樓被煊王買了嗎?

怎麽這老板不是煊王,而是顧清淺了?

店小二道:“李公子有所不知,茶樓被王爺買下後就送給了小姐。”

李源:……

送?

煊王竟買下他的茶樓送給了顧清淺?

這,這是怎麽回事?

李源慢慢轉頭去看顧清淺,卻見顧清淺勾著唇角笑著,點了下頭。

“小二,伺候好李公子。”顧清淺看向店小二,“對了,今日李公子點的這些東西,結賬的時候就少收他一兩銀子吧。”

顧清淺可沒有傻到,這到手的銀子不賺。

雖然她不喜歡李源,可來者是客,是來給她這茶樓送錢來的,她若是將李源趕出去,那這錢豈不是就飛了?

俗話說,雷公不打吃飯的人,她又怎麽會趕走吃飯的人呢?

交代完,顧清淺就帶著小月離開了,留下還在那兒沒回過神來的李源。

不止是李源沒回過神來,還有小月。

“小姐,王爺真的將這麽大一家茶樓送給您了?”小月眨巴著大眼睛,站在那兒,回頭看了看這家茶樓,“這買下來得花多少錢啊?”

顧清淺抱著胳膊,一隻手支著下巴,在思考,“這個嘛,我也不清楚。不過,一定花了不少錢。”

小月再去看這家茶樓時,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她感歎道:“小姐,王爺對您可真好!”

這話,顧清淺並不否認。

顧清淺放下手,見小月盯著這家茶樓有些不舍,走過去一把摟著她的肩膀,“以後想吃東西了就到這兒來,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我不收你的銀子。”

“真的?”小月的眼睛更亮了。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顧清淺戳了戳她的頭。

小月待在顧清淺身邊的日子不長,所以被小姐戳了腦袋,也不敢像永杏一樣在小姐麵前撒嬌。

隻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作罷。

“小月謝過小姐。”小月一時高興,便給顧清淺屈身行了個禮。

顧清淺四下看了看,有些不大習慣,“好了,起來吧。”

在外麵玩兒了一天,顧清淺帶著小月回府時,在路上遇見了顧相宜。

“姐姐。”顧相宜在見到顧清淺時,規規矩矩的走上前,給她行了個禮。

最近,顧相宜的確是老實了。

顧清淺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顧相宜,她看著她,抬了抬手,“不必多禮,起來吧。”

“多謝姐姐。”顧相宜在心裏恨得咬牙切齒,可麵上卻仍是維持著畢恭畢敬的模樣。

她不敢稍有怠慢了,萬一惹惱了顧清淺,不給她解藥就不好了。

顧清淺知道,顧相宜給她行禮是百般的不情願,不過,能看到顧相宜這般畢恭畢敬的,她很是受用。

見顧相宜似是有話要說,卻不敢說出口的模樣,顧清淺在心裏笑了。

可真是會裝。

“妹妹可是有事?”顧清淺實在是看她憋得慌,就先開了口。

顧相宜咬了咬唇,才點了點頭。

顧清淺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算算時間,也到了一個月了,是該給顧相宜一顆解藥了。

“姐姐最近都在忙,興許給忘了,如今,已有一個月了。”顧相宜不知,顧清淺是真的忘了,還是假的忘了。

就算是忘了也沒關係,她可以提醒。

顧清淺假裝聽不明白顧相宜話裏的意思,點頭道:“原來時間竟過的這麽快。”

顧相宜:……

“姐姐,那個……”

“什麽?”顧清淺眨巴著眼睛,好似真的想不起來解藥一事了。

顧相宜有些急了,“姐姐是不是忘了,解藥?”

被顧相宜這麽一提醒,顧清淺才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

顧清淺一拍腦袋,“哎呀,你瞧,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說著,便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顧相宜。

顧相宜麵色一喜,上前一步就要伸手去接,可是下一秒,顧清淺卻收回了手。

顧相宜臉上的表情有些僵,她抬眸,眼巴巴的看著顧清淺,模樣有些可憐。

“我拿錯了。”顧清淺嗬嗬一笑,隨即又從衣袖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

顧相宜的麵色再次一喜。

顧清淺拿著一黑一白兩個瓷瓶,仔仔細細的瞧了半晌,似是有意說給顧相宜聽,卻又像是自己在嘀咕一般,“到底哪瓶才是解藥啊?”

顧相宜:……

顧清淺你是認真的嗎?

瞧著顧清淺這副模樣,隻讓顧相宜在心裏恨得牙癢癢,怎麽自己連個解藥都分不清?

真是夠笨的!

“姐姐,我想,解藥應該是白色那瓶吧。”顧相宜用手指了指顧清淺手裏的那個白色小瓷瓶,揣測著。

顧清淺歪著腦袋看她,“你確定?”

顧相宜抿了抿唇,她也隻是揣測而已,不太敢確定。

不過,解藥一般不都是裝在白色的小瓷瓶裏嗎?難不成,還會裝在其它顏色的瓶子裏?

至於那個黑色的小瓷瓶,顧相宜敢斷定不是解藥。

可顧清淺做事情偏要和別人不同。

“好吧,既然你說這瓶是解藥的話,那你就嚐一顆吧。”顧清淺很是大方的將白色小瓷瓶遞了過去。

這次,顧相宜反倒不敢接了。

見她不肯接,顧清淺在心裏暗笑,她就是要捉弄她。

“怎麽不接了?你不是說這瓶是解藥嗎?”顧清淺故意將瓷瓶往顧相宜麵前遞了遞,誰知,顧相宜卻十分膽小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是本能反應。

顧清淺憋著笑。

損樣兒,怕我毒死你嗎?

“姐姐,這種玩笑可開不得。”顧相宜背在身後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頭,若不是她打不過顧清淺,早就動手了,何須像現在這般隱忍著?

此刻,顧相宜笑的比哭還難看,隻是她毫無察覺。

顧清淺又拿著那兩個小瓷瓶仔細看了會兒,然後一拍腦袋,“哎呀,我給忘了,解藥不在我身上。”

顧相宜立馬慌了,“啊?姐姐,這可開不得玩笑啊,不在你身上,那會在誰身上?”

顧相宜是真的慌了。

難不成,這解藥還在別人身上?

顧清淺瞥了她一眼,將兩個小瓷瓶不緊不慢的放進了衣袖中,“放在家裏了。”

顧相宜一聽這話,頓時鬆了口氣。

“不過……”顧清淺故意吊著顧相宜,見顧相宜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我忘了放在哪兒了,還得回去找找。”

顧相宜的麵色一下子變得不好了,她蹙眉,問道:“那得需要多久啊?”

“興許今天就能找到,也興許要明天,後天,大後天?”顧清淺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顧相宜,隻見對方的臉色從紅變成白,又變成紫,跟變臉似的,好玩兒得很!

瞧著顧清淺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顧相宜不知道在心裏罵了她多少遍。

越來越覺得,顧清淺是在故意吊著她玩兒了。

可解藥在顧清淺手裏,她即便是再氣,卻也不敢在麵上表露出來。

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將心裏的怒火暫時平息了下去。

“姐姐,那您可要盡快找出來啊!”顧相宜勉強擠出一抹笑來。

“好。”顧清淺一巴掌拍在她肩上,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妹妹這是要回去了?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

顧相宜能說不嗎?

“好。”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過一家賣臭豆腐的小攤,顧清淺不由停下腳來,眼巴巴的瞧著那些剛炸好的臭豆腐。

顧相宜順著她的眼神看去,頓時撇了撇嘴,這種東西,恐怕也就隻有顧清淺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