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手握燧發槍,對準費迪南德的額頭。

“我不想用佩劍殺掉我曾經的‘朋友’。”

維爾語氣低沉,麵無表情的看著費迪南德。

“我原來是你的朋友啊,真是榮幸,真的,我沒有騙你,維爾你那麽強大,居然還當我這種小商人是朋友,我非常榮幸。”

雖然被槍口所指,但費迪南德卻大笑了起來,可以看出,費迪南德此時真的很開心。

“我選擇朋友的標準,與是否強大無關,不過費迪南德,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

“請問。”雖然這樣說,但費迪南德卻有些猶豫。

“你幫黑胡子引我到這裏,到底是為什麽?為了活命?不可能。

你絕對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而且讓我驚訝的是,你居然帶著妹妹一同來當誘餌,卡特琳娜對你有多重要,我非常了解。”

維爾的問題,明顯讓費迪南德有些為難。

歎了口氣後,費迪南德看向東方,那裏是圖圖島的大致方位,費迪南德此時的目光,充滿了慈愛與不舍。

“你知道嗎維爾,我當父親了,我有兒子了,那小家夥出生時足足有七斤,小六差點就難產。

看著我的兒子,我當時的心情根本無法描述,為了那個小家夥,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費迪南德在懷中拿出一隻小鞋子,那是一隻嬰兒的鞋子。

“同樣也可以付出妹妹?”

維爾看著費迪南德,明白了費迪南德為何會選擇背叛他。

“身不由己啊,這片大海就是這樣,有時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砰。“清脆的槍響傳開。

既然已經得到答案,維爾扣動了手中燧發槍的扳機。

擊錘的衝力,導致火藥爆燃,火藥燃燒後的動力,將槍膛內的彈丸高速頂出。

硝煙、槍口處的衝擊波,以及那高速飛行的彈丸,仿佛將附近的一些,都染成了血紅色。

海樓石子彈瞬間沒入到費迪南德的額頭中,之後從後腦貫穿而出。

費迪南德後腦處的一大片頭骨,因為子彈的強大動能被打飛,彈出老遠。

背叛,就算有再好的理由,也無法原諒。

“撲通。”被打穿頭顱的費迪南德,躺在了森林中的枯枝爛葉上。

“不要去找小六,拜托了。入口,南麵。”

已經被打穿頭部的費迪南德,居然說出了一句話。

小六,是費迪南德的妻子,也是鐵之族族長,鐵一的孫女,而鐵一,幫維爾鍛造出了‘意血’。

費迪南德的瞳孔開始放大,臨死前,費迪南德好像看到了什麽美好的東西,臉上滿是笑容。

或許,隻有看到繈褓中的兒子,費迪南德才會漏出這種笑容。

維爾麵無表情,將槍口對準了卡特琳娜。

“等等,讓我說句話,而且我自己來。”

卡特琳娜的聲音更加沙啞,但卻更加有魅力。

在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卡特琳娜將匕首抵在喉嚨處。

“維爾,我喜歡你呢,喜歡很久了,隻是沒勇氣說出來而已。”

“噗嗤。”雪亮的匕首,劃過卡特琳娜那白皙的脖頸。

在那白皙的脖頸上,出現一道猙獰的傷口,但在那道傷口下方,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可能就是這道疤痕,傷到了卡特琳娜的聲帶,讓她本來甜美的聲音,變的有些沙啞。

維爾沒有說話,卡特琳娜很快就倒在血泊中,最後凋零。

“啪,啪,啪。”清脆而單調的掌聲,在遠處傳來。

“賊哈哈哈,真是一段不錯的表演,怎麽樣,你是不是也喜歡這個女人,放心,我雖然俘虜她,但並沒有碰她,她可能還是處|子。”

黑胡子一邊大笑著鼓掌,一邊向維爾走來。

“嗬~,黑胡子,我的心是鐵鑄的,你真的認為,這種情況就能讓我動搖,可笑。”

一路走來,維爾經曆過太多背叛與離別。

雖然費迪南德是出於無奈背叛了維爾,可無論怎樣的背叛,也同樣是背叛。

“就憑這座破島,你認為能困住我?或是你身後的兩個蝦兵蟹將?”

黑胡子身後,跟著兩人,分別是‘格鬥冠軍·芝沙斯·巴沙斯’,以及‘死神·毒Q’。

曾經的黑胡子海賊團已經不在,現在隻剩三人。

“這些人對付你,足夠了,而且你說錯了一點,這座島,我可是布置了一個月。”

黑胡子在看到維爾那淡定的表情後,麵容一陣扭曲。

“暗天·邪王魔窯。”

轟、轟、轟~~!

整座島都開始晃動,在島的四周,大片黑暗牆開始升起,直衝天際。

“為了困住你,我在這裏布置了一個月,四周的黑暗牆,足足有一萬米!”

維爾心中一緊,但麵色如常,在前與費迪南德交談時,維爾就感覺已經逃不出這座島,直感告訴她,這裏是一片死地。

不過在費迪南德臨死前,說出了‘入口、南麵’這些信息。

不用想就明白,黑胡子的黑暗牆有入口,而且就在南麵。

可現在黑胡子三人已經成三角形,將維爾包圍,如果頂著黑胡子等人的攻擊去尋找出口,那完全是找死的行為。

“怎麽樣,跑啊,你的速度不是很快嗎。我就站在這讓你逃。

對了,你好像會用月步,考慮到這一點,我不斷的消耗體力,將黑暗牆累積到一萬米高。

你的斬擊就算再鋒利,對四周的黑暗牆也毫無作用,黑暗能吞噬一切,賊哈哈哈哈。”

黑胡子的話,將他的性格展現的淋漓盡致,自負,輕率,這就是黑胡子的弱點。

“羅裏吧嗦的說了一大堆,因為畏懼我的速度,所以你在這座小島苦蹲了一個月,每天使用能力,然後恢複毅力,對吧。

不過黑胡子,你到底想表達什麽?”

說完,維爾還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仿佛他此時並不是身陷重圍,而是在自家的後花園一般。

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黑胡子怒氣上湧。

“我早就看不慣你這種表情,很快,很快我就讓你笑不出來,讓你哭著跪在我腳下求饒。”

維爾冷笑一聲,拔出‘意血’,單手持劍,直立在黑胡子麵前,而他手中的酒,是一瓶頂級美酒。

之前維爾就明白,他已經身陷重圍,所以拿出一瓶頂級好酒,就算他今天戰死在此處,也不會忘了痛飲美酒。

一個人,一把劍,一瓶好酒,獨闖殺陣!

身為一名大劍豪,理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