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著李龍想動身子甚至坐起來,於是趕忙伸手一探,不知怎麽點了一下他便乖乖的又躺了回去,饒是怎麽用力都使不上勁兒。

不過這一指點下,李龍即刻就感覺到身體裏出現了一股子暖流,讓他感覺非常舒適。

“斷骨的地方都給你下了針,我這銀針上都塗著寶貝藥材呢,要不是家裏的規矩,進來了便是有緣人,我可舍不得給你用。”老者看著乖乖躺下的李龍笑嗬嗬說道。

這會兒的功夫已經把一旁的瑣碎東西給收拾好了。

李龍雖然能控製著身子動一動,但是卻並沒有說話的力氣,這會兒睜著眼睛就已經很累了,所以隻能滿目疑惑的看向老者,想以眼神提問。

“你這娃娃,剛從陰曹地府回來,不操心自己的狀況,倒是先好奇起來了,有意思,有意思…”老者留著長須,一邊捋著一邊說話,看著李龍居然還眨眼睛,心中苦笑不得:“小家夥倒是個鬼機靈,別眨了,好好休息一天,我這三十三脈補元針可是人隻要有口氣吊著便一定能救回來的。你身上都是些小傷,一天就能下,到時候自然有人給你解惑,來把東西喝了然後好好睡一覺。”

話說到這裏李龍才發現老者的身後好像還有爐子,看起來是燒的火,等到老者把瓷碗遞到嘴邊的時候一股清香撲鼻,光是聞一聞藥香李龍就覺得神清氣爽,原本的疲乏困倦之意就好了很多。

明白是老者救了自己,所以李龍對於這碗藥也沒有任何排斥,等到老者把送到嘴邊,直接就張嘴準備喝下去。

老者手上輕輕一送,瓷碗中的藥汁順著李龍的嘴角留下,這第一口藥汁才剛一進嘴,李龍就發現它們好像是長了腳一般,才接觸到自己的舌頭便直接向肚子裏衝了過去。

藥汁進入口腔之後的下腹速度絕對比一般吃喝時候快上好幾倍,腦子裏隻覺得嘴巴剛接觸到藥汁,這滿滿一瓷碗的藥汁就全都已經跑入並落實在了自己丹田小腹處。

藥汁抵達小腹之後微暖的熱流瞬間散開並向體內各處流去,李龍可以感覺到身上銀針紮住的地方開始慢慢的熱和癢了起來,甚至於身體上那十幾處斷骨之處也有著劇烈的癢感。

好像它們都在不停的瘋狂生長一般,伴隨著這種熱與癢的感覺,李龍在不知不覺之中又睡了過去。

這一睡又是兩天!期間老者端過來不少藥汁,顏色各異味道各異,每天都是最少三碗,

有時候掰開李龍的嘴巴喂,有時候就跟抹藥水一般擦在李龍嘴唇之間便可,它們都會很快的滲透嘴唇而後進去李龍閉著的嘴巴裏。

在河水之上飄著的兩天,在老者這裏睡過去的兩天裏,李龍沒吃過東西沒喝過東西卻恢複的仍舊很快。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至於到底有多快,十幾處斷骨的地方,有七八處相對沒那麽嚴重的傷患處都已經恢複如初!居然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受過傷,就連被劃破劃傷的皮膚上都沒留下一絲疤痕。

反倒是那些重新長好的身體傷患處要看起來比沒有受傷的部位更好一些。

再次醒來的時候李龍發現屋子裏並沒有人,老者不知去了哪裏靜悄悄的什麽聲音也聽不見,身上的的銀針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給取幹淨了。

李龍嚐試著想抬一抬手,發現很輕鬆的就抬了起來,而後又嚐試的想要坐起身子,一樣起來的比較順利。

隻是有幾處傷的比較嚴重的地方還隱隱有一些不適,卻不是疼痛的感覺。李龍坐起身子之後滿腦子的不可思議,對於自己身上的傷患了解,其實不隻是在第一次恢複意識時候聽老者說的那些而已,作為身體的主人,對於當時所受重傷最了解不過。

甚至於一些藏在身子裏的暗傷,李龍都不確定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先生知道不知道。

因為周身氣勁已經練到筋骨齊鳴的地步,李龍縱然還沒有內視這種程度那麽邪乎,但是已經對自己的身體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閉目養神冥思靜想的時候,對於身體內部四處的感覺異常敏銳。

李龍發現自己躺在的是一張寬大的竹條所編織成的榻上,很奇怪看起來細長的竹條是怎麽做成了如此結實的榻。

微微用了些力氣把竹往下壓了壓,發現彈性十足,比起自己家裏的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奇怪,奇怪…”

李龍腦子裏一邊驚歎著,一邊從竹上挪移到了邊緣,看看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掉了,這會兒細心觀察發現居然穿的是粗布衣裳,複古的感覺很是濃厚。

坐到竹邊緣的時候,掃了一眼便在一旁找見閑置的鞋子,也是一雙黑色的老布鞋,鞋底坐在遠處就看得出紮的特別厚。

“踩上一定很舒服!”

李龍小的時候家裏還沒拿到安置房,一直也是跟著爺爺奶奶住的,對於這種千層底黑布鞋還是有了解的,甚至小時候也穿過,想想之前救醒自己的老先生,看書#46;uukshu.ne有這般衣物鞋子也實屬正常。

穿好了鞋子正準備往屋門外走,突然就聽到了門外傳來氣喘籲籲的匆匆說話聲。

“王醫師!您快瞧瞧我母親吧!剛才在家裏又自己做活,然後不小心絆倒摔了胳膊腿腳!現在已經腫出來老高了。臉色都疼的煞白!”

急匆匆的話音落地,李龍已經從裏屋走了出來,正站在門口,看來人的樣子四十多歲,神情緊張顯然是非常擔心自己母親的情況。

王宏盛看了一眼從裏屋出來的李龍便沒多管,隻是皺著眉頭問道麵前的壯年:“她人現在在哪呢?你個毛躁小子怎麽又不看好!上次傷了肩膀都不知道她那身子骨能好利落不能!”

二牛被王宏盛這麽訓斥著,把頭埋的老低,看起來好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一樣。

看著二牛這番樣子,王宏盛也沒再多說,隻是又沒好氣的問道:“還不帶路!站這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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