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七彩棺槨 第607章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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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毅的這個發現,比之前沈大力的發現還要令人感到震驚。..

我們忙向下麵照看,果然看到一個搖晃的人影正從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裏摸索著向外走。

那人看到有光束照射到他,停了下來,抬手擋在眼皮上,向著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樸金權?”大兵驚呼出聲,隨後麵露喜色。

我們之前都以為他和另一個雇傭兵已經凶多吉少,甚至為了要不要繼續找他們,我和崔先生還起了爭執。

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看他那樣子,我感覺他可能是受了不輕的傷,於是對其他人說:“快放登山繩,把他救上來。”

大兵連忙從背包裏翻出登山繩,衝著下麵的樸金權一邊招手一邊用英語大聲喊著什麽,估計是要對方趕緊上來。

樸金權似乎非常激動,在手電的照射下,搖晃著向我們這邊跑,最後由我們共同出力把他從下麵拽了上來,每個人都累得夠嗆。

其實拉個人上來而已,冷月完全可以輕鬆做到,但是這家夥居然隻顧在一旁看熱鬧,一點上來幫忙的意思都沒有,看得我們又是鬱悶,又是無奈。

樸金權果然受了傷,但都是皮外傷,看著挺嚇人,但並不是特別的嚴重。

大兵用英文與他交流好一會,將樸金權他們的遭遇告訴了我們。

他們幾個人當時聽從我們的安排,回到琴台去找那幾個錦盒。

可是,他們在拿到錦盒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卻忽然看到有黑影在那個空間裏麵來回飄**,就像是鬼魂一樣,把他們嚇得不輕。..

他們雖然恐懼,但是基本的戰鬥素養還是有的,於是紛紛掏出槍支,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可就在這時,樸金權忽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刺中了他的脖子,隨後他就感覺到精神和意識都恍惚了起來,不一會就失去了知覺。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身處在黑暗之中,於是伸手摸索周圍,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籠子裏麵。

他想大聲呼喚其他人,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就好像忽然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一樣。

這樣的狀況,使他感覺到極大的恐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麽才好。

忽然,他被一道光照亮,於是向光照處看去,居然看到有兩個僅用草葉遮羞的瘦男人出現在籠子外麵,那兩個人手持火把,正在籠子外麵看他。

他想掙脫出去,卻不知那兩個人說了句什麽,然後就把他丟下不管,走到另外一邊。

樸金權忙向另外一個方向看去,驚愕的看到周邊居然有許多的石籠,其中大多數是空的,而他和其餘幾個雇傭兵分別被困在裏麵。

那兩個男人就像是在挑選貢品一樣,挑選了好一陣之後,選擇了仍處於昏迷狀態的阿爾法,將之從石籠裏麵拖了出去,然後不知抬到了什麽地方。

樸金權在短時間的驚懼之後,覺得不能在這裏束手待斃。

雖然他的所有裝備都已經不知去向,但是他在鞋底藏了一根手指長短的鐵絲,這是他習慣性帶在身上應急用的。

以前的考慮是為了開手銬,現在的則完全可以用來開鎖。

石籠上掛著的是中式古代的那種方形鎖,鎖孔很大。對於了解相關結構設計的人,完全可以用鐵絲輕易將鎖打開。

樸金權摸索著打開了鎖,想要去救另外的兩個人。

可就在這時,那兩個扛著阿爾法離開的人忽然又回來了。

樸金權聽到傳來的腳步聲和說話聲,知道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想要去救其他人就要浪費非常寶貴的時間,並且很有可能救不了人還把自己搭進去。

在短暫的考慮之後,他摸索著向深處逃避。

那兩個人似乎發現了他的離開,舉著火把開始沿著通道來追他,他則一路狂奔,摔出來一身的傷,最後跌進一條暗河裏麵,才算是逃生成功。

他在漆黑之中,於冰冷刺骨的地下河裏不辨方向的遊走,不知不覺找到了岸,並艱難的爬了上去。

樸金權是脫北者,在他逃離自己國家的時候,也有著類似的遭遇,因此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冰涼的河水降低了他的體溫,因此他必須要盡快活動起來,讓自己的體溫升高。

於是,在短暫的停歇之後,他哆哆嗦嗦的爬了起來,摸索著找到一麵牆壁,然後手扶著牆壁尋找出路。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一直到我們用手電照到他,他才欣喜的知道自己已經獲救。

而就在剛剛,他身上的那股藥勁似乎已經過去了,他才終於能夠發出聲音,否則他現在必然無法與我們交流,更無法告訴我們他的遭遇。

聽完大兵的轉述,我們都緊皺著眉頭,麵麵相覷。

樸金權沒有理由說假話,那麽就意味著,這個地方還有其他人存在,並且不止一個。

在呼倫貝爾的時候,我們就遇到過守墓人,當時差點被那守墓人給害死。若不是守墓人及時收手,恐怕我們現在已經在那座船型古墓裏麵給大皇後陪葬了。

這裏也有人活動,會不會是守墓人,他們又是怎麽做到不聲不響的將四個身手和意識都很強的雇傭兵放倒的,他們又是怎樣將他們四個帶到那個不知在何處的通道裏麵的。

最關鍵的是,他們為什麽要把阿爾法一那種殘忍的方式處死。

難道說,他們的目的,隻是為了把我們給嚇走那麽簡單?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是怎麽都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似乎也在苦思其中的關鍵。

冷月這時起身走到我們之間,我看向他,以為他要提出什麽想法,卻見他伸手指著對麵的懸崖,皺眉問:“去不去?”

我搖了搖頭,問崔先生,要不要讓樸金權帶路,去把另外的兩個人給救出來。

崔先生也陷入了沉思,他考慮了很長時間,最後搖了搖頭,很堅決的說:“咱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