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江底龍棺 第432章 偷襲兄弟們

“不是……等會,冷月,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劉胖子有些不安的走過來,攔在我和冷月之間。?.?`

冷月雙眸綠光忽然一閃,緊接著我看到他快的抬手,迅捷如閃電一般以一記手刀劈砍到劉胖子的後腦上。

劉胖子“誒”了一聲,眼白一翻,身子軟如爛泥,委頓倒地,差一點壓到我心口附近的牛毛針上,被冷月及時拉住,並被甩到了一旁,滾出老遠,撞到一棵樹上才停下來。

這一下變故來的突然,我們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誰能想到我們費盡千辛萬苦來救冷月,他竟然會給我們這樣的回報?

沈大力反應最快,當先讓出和冷月之間的安全距離,剛要開口叱問冷月,但一個字還沒等說出來,就看到冷月如一隻黑色的獵豹一樣,壓低了身子,幾乎是貼著草皮向著沈大力衝了過去。

關鍵時刻,趙梓桐跑到張毅旁邊,已經從他的衣服裏麵掏出了手槍,並將槍口對準了冷月:“不許動!”

冷月對趙梓桐的話置之不理,度絲毫不減,已經衝到了沈大力的身前。

沈大力大喊一聲,對著冷月的臉揮拳就打,冷月側身避過,繞到沈大力身後。沈大力側邁一步,側身伸手抓向冷月肩頭。冷月再次下壓身體,避過沈大力這一抓,同時豎起手刀對準沈大力的後腦砸了過去。.`

我躺在地上焦急無比,想起身將他倆拉開,但是忽然聽到“嗖”的一聲,耳朵後麵的位置一癢,整個身體瞬間酥麻,想站也站不起來。

冷月已經拉開了和沈大力之間的距離,調轉方向,直衝向正舉著槍的趙梓桐。

趙梓桐尖叫一聲,將手槍丟到了地上,焦急大喊:“冷月你要幹……”

一句話沒說完,冷月已經到了趙梓桐身後,抬手一記手刀,將趙梓桐也劈暈倒地。

沈大力怒火燃起,怒罵冷月狼心狗肺,揮著拳頭邁大步向著冷月衝了過去。

冷月避開沈大力,又向著楊晴衝了過去。

楊晴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幕驚呆,站在不遠處瞪著大眼看著這一場混戰,已經來不及躲避。

沈大力見狀,整個人像瘋了一樣,急追冷月。

冷月趕到楊晴身後的時候,卻沒有攻擊楊晴,而是伸手抓住了楊晴的咽喉,眨著冷眸望向沈大力,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沈大力連忙止步,不敢輕舉妄動。

論單打獨鬥,沈大力雖然不一定會是冷月的對手,但還是可以招架一段時間。`可沒想到,冷月居然以楊晴作為人質,逼得沈大力不敢再輕舉妄動。

冷月向沈大力招了招手,示意沈大力走過去。

沈大力明知結果,但顧慮楊晴的安全,不得不恨恨的鬆開雙拳,步步沉重的走向冷月。

“冷月,咱們一起出生入死,五哥雖然沒說過,但卻早就把你當成實實在在的兄弟,要不然也不至於聽說你有事就不顧一起的來到這裏找你。你這麽對待我們,對待五哥,你合適嗎?”

冷月扭頭看了我一眼,冷笑變暖,但依然給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意。

他淡淡道:“合適。”

沈大力止步,不再上前,因為他隻要再向前一步,就會縮短他和冷月之間的安全距離,可能會麵對任何異變。

然而,冷月並不滿意他這樣,再次向他招手,抓著楊晴咽喉的手又緊了一點,疼的楊晴痛呼出聲。

沈大力怒得已經快紅了眼,咬著牙恨恨道:“冷月啊冷月,我們都他媽看錯你了。”

說完,他不顧一切的大踏步走到楊晴的旁邊,瞪眼怒視冷月。

冷月不為所動,語氣平淡的說:“轉身。”

沈大力深吸一口氣,無奈的長長歎出,無奈苦笑一聲,緩緩轉過身。

我見冷月抬手,急道:“不要!”

可是,冷月完全對我置之不理,抬起的手掌化為手刀,重重劈在沈大力的腦後。

沈大力眼白一翻,緩緩倒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冷月鬆開楊晴,低聲說了句“抱歉”,然後走到一旁,從我們的背包裏翻找出登山繩,將他們四人都綁在了一起,還從我們帶的醫藥箱裏掏出一卷紗布,揉成團,塞進了楊晴的嘴裏。

楊晴瞪著冷月,眼淚流出,又是難過,又是不解,又是憤怒。

冷月不再看她,回到我們這邊,蹲在我旁邊,用那一雙綠眸看著我的雙眼,低聲說:“見諒。”

我無奈苦笑著說:“你不說原因,就這麽對待這些對你實心實意的兄弟,其實我不怪你。我隻怪我自己瞎了狗眼,認錯了人。我不求你別的,怎麽對我都行,別傷害他們。”

冷月沒有回答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伸手從我的腰間抽出匕,又從我兜裏翻找出打火機,然後起身,走到一旁將醫藥箱拎了過來,蹲到了張毅的旁邊。

我驚問:“你要幹嘛?”

冷月依然沒有回答我,而是不知從什麽地方取出幾根牛毛細針,手腕翻動之間,將那些細針紮在了張毅身上多處位置。

張毅依然沒有醒過來,對冷月的所作所為絲毫不知,緊閉著雙眼,呼吸已經有些微弱。

冷月用一塊紗布將我的匕擦幹淨,然後點燃打火機,開始烤匕的刃口。

我想到冷月之前說的話,忍不住驚問:“你不會在這地方,用這些東西對張毅開膛做手術吧?”

冷月“嗯”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說:“練練手。”

他竟然拿張毅練手,難道他不知道稍有差池,張毅就將橫死在這地方嗎?

冷月將匕的刃口烤了好一會,然後用我們帶的純淨水將手仔細清洗一番,之後竟然低頭開始切割張毅的心口。

因為光線和位置的關係,我躺在這裏看不到冷月具體怎麽做,隻能聽到皮膚被割裂的聲音,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心髒手術即使在現代醫學界,也屬於大型手術,冷月怎麽敢如此托大?

忽然,我想到冷月心口位置的那道疤,驚愕不已,忍不住暗想:“在我們來之前,他不會是自己給自己做了這樣一場手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