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詭域石林 第241章 像內藏屍

天狗食日是民間的說法。其實那就是我們常聽到的日食。

日食在封建迷信的古代被視為不祥之兆。每次出現。都必然會驚得朝野打亂。稍有不慎就會引發農民起義或者戰爭。

有人做過統計。在上個世紀的整整百年之間。日食現象共發生了兩百多次。相當於每年兩次。

隻不過。日食的程度不同。加之觀察者所在的位置不同。並不是每一次都會被發現。

科學上來講。當地球公轉到一定位置。恰逢月亮公轉到地球和太陽之間。在月亮投放在地球的陰影區域內的人。可以看到日食現象。

而有些事。並不是科學能夠說得清楚的。

日食那一刻時間。世間陰氣蓋過陽氣。呈現陰盛陽衰之勢。會引起諸多怪異的事情發生。

而對我們這些倒鬥工作者來說。如果在分金定穴的時候出現日全食。必然會將之視為墓主人的驚天之怒。無論地下藏有怎樣的寶貝。都會立刻罷手。回填探洞。就此離開。

可是。我現在被那些怪異的石像包在這裏。想離開也離開不了。

我對於自己的生死並不是特別擔心。我最擔心的是失蹤的趙梓桐他們。如果趙梓桐和沈大力出了事。我到陰間那天。拿什麽臉麵去見趙爺。

不管怎樣。我要想辦法快點找到他們。

如此強烈的**。導致我腎上腺素大量分泌。熱血上湧。一下子變得前所未有的勇敢。

因為我的位置沒有變過。我可以確定死門所在的方位。

雖然那擋路的石像仍在。但我還是快速邁大步衝了過去。

日食還在進行。天色越來越暗。

為了防止一會有可能出現的暫時天黑狀況。我忙停下。取出了手電。以備不時之需。

攔在我前麵的。是一個苗人裝扮的中年男子。赤著上身。張開雙臂。擺出的就是攔路的姿勢。

我快步衝至。在極度的忐忑之中。繞過那石像。繼續向前走。

可就在這時。日食已經進行到**階段。天色立刻黑了下來。雖然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是也已經很暗。

我繼續向前。還沒等走出幾步。忽然感覺衣領一緊。竟是被什麽東西扯住了。

在我身後的。隻有那個苗人男子的石像。

想及此處。我心中大駭。想也沒想就回頭揮起工兵鏟砸了下去。

忽然。我聽到身後有人很小聲的對我說:“停下。是我。”

我嚇了一跳。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生生止住了下劈的工兵鏟。而鏟頭此時距離那石像隻剩下一拳的距離。

“是誰。”我皺眉低聲詢問。並關注周圍動靜。卻什麽聲音也沒有聽到。

就在我納悶是不是聽錯了的時候。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是我。”

我用力扯回衣領。小心後退。警惕的關注周圍。同時也觀察那石像。

石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過了身。正用那石頭雕成的雙眼看著我。好像真的有了生命一樣。

石頭怎麽會說話。難道是我聽錯了。不可能呀。

我正疑惑時。卻見那石像動了起來。動作緩慢。並伴隨著有“哢哢”的石頭碰撞聲響起。

不會是……石像複活了吧。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甚至比我們之前遇到的蠱嬰還要讓人不敢相信。

不過。很快我發現了一絲異樣。

那看起來像是石像。實際好像是塗有黃灰色漆的木雕。並且在關鍵位置都設置有關節。如果有機關牽連著它的幾個關鍵位置。確實會實現它的行動。

可是。剛剛那聲音又是從哪來的呢。

就在我無比疑惑的時候。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可視距離已經不超過一米。

我連忙點亮手電。用光束照向那如石雕一樣的木雕。然後。我看到木雕的部分連接處。竟然有鮮血流出。空氣中立刻彌漫起刺鼻的血腥味。

從氣味判斷。我可以確定。它體內流出的一定是血。

木雕緩緩抬起僵硬的手。向我伸了過來。似乎還想將我抓住。

我大驚失色。不再去想太多。揮起工兵鏟劈了下去。

我這鏟子的鏟頭非常鋒利。堪比刀刃。

隻聽一陣碎裂的響聲。木雕伸過來的那條手臂。被我一下劈碎。化為幾段掉落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的斷臂。我又是一陣心驚。

因為。我清楚的看到。在一圈薄層的包圍內。竟然真的有一條手臂。

再看眼前那木雕。我已經化恐懼為震驚。

畢竟身處此地。我擔心木雕上會被安置蠱毒。不敢用手直接觸摸。上前抬腿一腳踹出。將那木雕一腳踹倒在地。

木雕直挺挺倒在地上。摔得很重。表層多處出現碎裂。甚至有地方已經剝落。露出裏麵的柔軟布料。應是被困之人穿著的衣褲。

我上前一步踩住那木雕。防止它會再不老實。然後。我用工兵鏟費力的一下下將薄皮層剝掉。使裏麵藏著的那人將真正的麵孔呈現在我的眼前。

這一看不要緊。我又是被嚇得不輕。

我看到的。竟然不是一張臉。而是濃密的黑發。

黑發不長。沾滿血汙。黏在一起。

這畫麵。讓我想起曾看到過的日本恐怖片。裏麵那女鬼也是一下下撥開擋臉的頭發。露出的卻依然是頭發。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臉。

該不會這麽操蛋的事情。在這破地方讓我遇到了吧。

我強壓心中恐懼。繼續撥開目標的表層。使裏麵的人完全展現在我的麵前。但我看到那人竟是身子正麵對著我成躺姿。而對著我的卻隻有頭發沒有臉。

這人穿的是現代人衣服。而且從傷口流出的血液來看。應該剛死不久。

剛死不久的人。怎麽會被裝進這麽精致的木雕裏麵。而且。它的臉又去了哪裏。

我壯著膽子。用工兵鏟去掀死者的腦袋。卻沒想到那腦袋被我輕易的便鏟翻了過來。而那身子竟是一動不動。腦袋和脖子相連之處看起來已經斷裂。隻剩下一層表皮連在一起。

腦袋的另一麵。是一張青紫色的臉。大口張開。雙眼怒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個人我竟然從照片上見過。分明就是陳教授的兒子。。陳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