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我要和你生baby

他一開口,原本還有些心不在焉的人紛紛停了下來,目光炯炯地盯著台上。

他身上有股冷酷的特質,這樣的特質很吸引人,讓人會惹不住想要去探究,想要去靠近,想要了解得更多。

然而這首歌卻是那樣的熱情,情感是那樣的灸熱直白。他修長的手指在吉他上飛快地撥動,仿佛狠狠撥動了別人的心弦。

淩菲雲感覺到,他在唱這幾句的時候,目光越過重重人海準確地落在了自己身上,他的目光裏多了些平時所沒有的,淩菲雲看不太懂的東西。

在場很多人或許並不懂歌詞的含義,他們隻是為旋律和主唱的風采而著迷。

然而淩菲雲是能夠聽懂的,這幾句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我現在還是多麽在乎你,你不知道我對這些事情的感受,你不知道我在夢裏見到你……

淩菲雲腦子裏嗡嗡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即將衝破壁壘呼之欲出,又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胡思亂想。

她腦子裏很混亂,整個人呆呆的,而在她的身邊,有一位少年雙眸微眯地注視著台上,他麵色平靜卻目光深遂,無人知曉其所思所想。

向薇薇見到駱冰河突然出現在台上,小嘴微張,一雙圓圓的眼睛瞪得更加溜圓。一旁的謝鵬望著女孩因舞蹈也變得白裏透紅的肌膚,眸色霎時深了幾分。再看姑娘緊盯著台上一臉驚訝,遂問道:“怎麽了,你認識?”

向薇薇回過神來,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這下,有好戲看了!”

謝鵬:……

說話間,一曲已終,駱冰河站在台上,目光望向台下,準確地說是越過重重人海,望著台下的淩菲雲。

他取下了墨鏡,嘴角上揚,眸中含笑,他的一隻手握住了話筒,張開嘴似乎想說什麽。

而台下,有一位工作人員抱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向台上走去。半路上,卻突然被人奪走了花束,工作人員一驚正要發作,那奪花之人卻淡淡說道:“接下來,交給我。”

.說完,也不等工作人員反應過來,那人就大步向台上走去。

就在駱冰河即將把醞釀已久的“大計劃”公之於眾的時候,一個少年驀然出現在台上,一步步向他走了過去。

駱冰河微微蹙眉,少年已經走到他麵前,突然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個男人,一個酷帥,一個風姿卓越,彼此相擁的畫麵美得猶如一副畫卷。台下的觀眾瞬間炸了,哄笑聲口哨聲喝彩聲此起彼伏。

然而沒有人發現,背向觀眾的少年嘴唇微動,說了些什麽,也沒人知道,少年的話在駱冰河心裏激起了怎樣的驚濤骸浪。

少年驀然鬆開駱冰河,把花塞進他懷裏,施施然向台下走去。

駱冰河站在台上,原本的淺笑早已消失無蹤,他又恢複了原本冷冷酷酷的模樣。

原本公司是幫一個在樂壇混了好些年還是不溫不火的歌手接的這次商演,可是駱冰河跟公司玩了個心眼兒,把這活兒給搶了,一聲不吭跑到了遙遠的麗江。

他這麽做自然不是看中這次商演,他隻是想找個機會見見自己的小丫頭,最重要的是,他已經不想再曖昧下去了。

長期分隔兩地,這樣的關係太容易產生變化了。更何況小丫頭身邊還出現了一個各方麵看上去都異常優秀的莫葦茗。

莫葦茗的出現,讓駱冰河感受到了空前的威脅。想來想去,唯一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表白,捅破他們之間的那層窗戶紙。以他對小丫頭的了解,一旦成為男女朋友關係,小丫頭變心的可能性將會微乎其微。其實小丫頭是一個重諾守信的人,這一點他是很了解的。

原本他訂了鮮花,想要利用這次的機會當眾表白,可是莫葦茗卻上來了。這小子隻用了一句話,就讓他變得躊躇不前。

想到那小子所說的話,駱冰河的麵色又冷了幾分。

“莫葦茗——”淩菲雲見莫葦茗走了回來,忍不住問道:“你上哪兒買的花,我也想上台給他獻花。”

作為朋友,淩菲雲覺得應該要支持駱冰河,而目前她想要支持他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隻剩下上台獻束花了。

莫葦茗微微一笑:“我從別人手上搶的,現在大概是沒了。”

淩菲雲:……

你搶別人的花,說得這麽輕描淡寫的嗎?

駱冰河等人在台上一連唱了三首歌,然後就走下台,在安保人員的保護下與觀眾互動。

大帥哥下台來了,近距離一看又帥出了新高度,台下的女粉們爭先恐後地往前麵擠,想要和帥哥來個親密接觸。來酒吧玩的客人,大多都挺熱情奔放,膽子也大。

“冰河冰河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冰河冰河我想你,我要和你生baby——”

類似這樣大膽露骨的宣言也不時響起。女粉絲尖叫著,瘋狂地推掇著,那股勁兒,看得淩菲雲瞠目結舌。

駱冰河劍眉微顰,在保安的保護下借由一些表演的動作躲避著過分熱情的女粉。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穿著迷你超短裙的女客人突然衝破了安保的防線,尖叫著就往駱冰河身上撲。

兩個安保被別人纏住,一時間回援無力,眼看著駱冰河就要慘遭“毒手”,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穿著打扮“保守”得與酒吧格格不入的女孩一把捉住了她的右手腕,然後用力一拉——

那女客人瞬間整個人往後麵飄去,身體在空中滑出一道180度半圓弧線。“你他媽有病吧——”女客人剛想破口大罵,就被力排眾難趕過來的保安給提起來,扔出了酒吧。

這一幕,仿佛隻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絲毫沒有在其他人心裏激起半點浪花。然而駱冰河臉上卻重新展露了笑顏,眼神還似有深意地往坐在角落的某個少年身上瞥了一眼。

少年麵色未變,置於腿上的右手卻微微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