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衝突暴發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直播間裏帶貨,經過這兩個月的累積,他們已經擁有了一百多萬粉絲,直播間裏一下湧進了兩萬多人,並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

他們的粉絲有很多是七零八零後,家裏基本上都有正在上學的後輩。進來一看,各種書籍,學習機,學習用品……

嘿,這些東西挺好呀,都用得上。既可以支持自己喜歡的主播,又可以買到實用的東西,一舉兩得。

九零後、零零後粉絲也是有的,他們這一輩主動看書的人很少,但是為了支持偶像,還是象征性的買了一些自己用得上的書。

結果等書收到以後,覺得不翻一下對不起自己花的那些錢,就這麽隨意翻了一下,居然看入迷了。

什麽《三國演義》、《紅樓夢》、《朝花夕拾》、《孫子兵法》等等,都是值得一讀的好書,認真看下來,必定能讓人受益菲淺的。從前他們更喜歡玩遊戲,可現在才發現,其實看看書,也挺好的。

那些原本擔心孩子一放寒假就瘋狂打遊戲的學生家長,突然發現自家孩子居然捧著本書在看,頓時感動得淚流滿麵。不容易呀,這麽多年了,孩子主動看書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啊!

N天後,淩菲雲突然收到係統的提示:“宿主傳播了正能量,讓更多人找到了讀書的樂趣,獎勵宿主紅包一個。”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當時的這場直播,巔峰時期直播間的觀看人數達到了6.6萬,邊緣累觀觀看人數26.3萬人,整場直播賣出去的商品總價格高達265.8萬,淩菲雲等人拿到的提成直接突破二十萬。

馬文濤的心思瞬間就活了,歐陽靜雯見狀,趁機在一旁煽動:“我早說過要帶貨,你總不當一回事兒,現在看到了吧?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你們早該這麽幹了!”

馬文濤有些猶豫:“他們倆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歐陽靜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們年紀小,沒見過世麵,更不懂得人氣這東西稍縱即逝。現在正當紅,就應該緊緊抓住機會,好好賺一筆。等以後過了氣,想賺錢都賺不到了。”

馬文濤有些心動,但還是在猶豫。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歐陽靜雯早就把馬文濤的性格摸了個底兒掉。知道他已經動搖,連忙又補上了一槍:“他們還小,性子清高,可你是他們的老大哥,你不能事事都由著他們。你這種縱容,是會害了他們的,到時候追悔莫及,你說冤不冤哪?”

馬文濤覺得非常有道理,駱冰河和淩菲雲涉世未深,想法的確太過清高單純。現在的網紅,有幾個能紅一輩子的?

馬文濤聽取了女朋友的建議,開始一心向錢看。由於之前與廣告商簽約的事一直是由他負責的,所以他根本沒跟淩菲雲駱冰河溝通,直接跟人家簽約。

一場接一場的直播安排下來,一天直播十幾個小時,直播的時候又需要一直說話,對聲線是有很大傷害的,駱冰河和淩菲雲嗓子都啞了,可馬文濤還是逼著他們不停地直播。

這樣的的狀態整整持續了五天,駱冰河和淩菲雲終於爆發了。

淩菲雲:“這幾天我們累得視頻都沒時間拍了,直播的時候你一直催著我們介紹產品,粉絲想聽首歌,可我們的嗓子根本就唱不出來。粉絲來捧場,主要還是衝著我們的作品來的,長此以往,他們心裏怎麽想?”

事實上最近幾天,已經出現了掉粉的現象,而且數量還不少。

馬文濤之前沒注意這些,現在聽淩菲雲一說,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份了。

正想說那以後就少接些廣告,一天播五六個小時也行啊。然而話還沒說出口,他女朋友歐陽靜雯已經懟上了:“掉就掉唄,過幾天咱們騰出手來,再拍幾個好MV,粉絲不就又回來了。”

說得跟喝自來水一樣輕鬆!淩菲雲不想和這種人吵架。

見駱冰河和淩菲雲都沉著臉,馬文濤訕訕道:“你們看看,這五天咱們一共賺了六七十萬,每個人能分二十幾萬啊,這可都是真金白銀……”

歐陽靜雯繼續蹦噠:“我說你們就是傻,有錢都不知道賺。這年頭誰看你的作品啊?那來的都是衝你臉來的,你們要是不戴墨鏡和假發,直接露真容,我保證你分分鍾粉絲破千萬,到時候一場直播下來,廣告費沒有幾百萬,咱談都不跟他們談……”

馬文濤也被女友描繪出來的藍圖打動了,到時候自己分分鍾走上人生巔峰,月入百萬不是夢啊!剛才升起的那點愧疚,也被利益衝得煙消雲散。

駱冰河氣得額角直抽抽:“你不如直接說,讓我們賣肉得了,賺得更多。”

不料歐陽靜雯竟然一臉認同地說:“可不就是這樣嗎?這年頭就是笑貧不笑娼,你們露個胸露個腿,適時的再撒個嬌賣個萌,粉絲還不可勁地打賞你們?到時候我跟你們說……”

“閉嘴!”淩菲雲再也忍受不了,驀然一聲大吼:“要賣你去賣,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不要臉!”

她怒目圓睜,一張小臉漲得通紅,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顯然已經怒極。

平常的淩菲雲,總是羞澀而溫婉的,驟然發起脾氣來,其爆發力無異於一支五萬響的炮仗。

特別是她的眼神,仿佛燃燒著怒焰,下一秒就要噬人一般。

歐陽靜雯瑟縮了一下,又不甘心地挺起了胸:“說誰不要臉呢?你別不知好歹,我可都是為了你們好!別好像自己有多清高似的,隻要價錢合適,到時候你還不照樣去賣?裝什麽裝呀……”

“你閉嘴——”淩菲雲真的很憤怒,憤怒到控製不住自己,操起旁邊的一把椅子就往歐陽靜雯頭上砸去。

“啊——”歐陽靜雯嚇得花容失色,然而想象中的痛苦沒有出現,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及時的擋住了那把椅子。順著手指往上,她看到了一張沉重擔憂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