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金身佩劍

凝字訣的威勢消失了?!

我心中一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青冥鏡的凝字訣可是將我魂體靈力凝成一個點迸發的術式啊,怎麽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不等我驚訝,巨型雪怪的巨掌攜呼嘯厲風砸下,聲勢凶猛,萬一被砸中,恐怕頃刻間就得重傷不起……我可不敢硬抗,身形一扭,便用魂歸來兮的加速堪堪閃過巨掌。

雪山頂上的積雪層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轟然作響,估摸著山底下又得引發一場雪崩,也不知道有沒有哪個倒黴蛋團隊正在登雪山?這個時段,怕是十死無生呐。

閃躲著雪怪凶蠻的巨爪攻勢,我一邊思索,為何青冥鏡與索魂牌的攻擊都起不到作用?難道這巨型雪怪能免疫類似的攻擊?又或者是它身上有什麽防護的屏障存在?

既然青冥鏡與索魂牌沒用,我索性將兩個法器收了起來,手心一抖,一把三尺長的銀白古劍便出現在掌中,劍身散發冷冽光澤,一如地麵上清冷的雪花。

自從取到這柄古劍,我還是頭一次用它來戰鬥,沒想到這第一戰就是如此棘手的怪物,希望這把劍能對雪怪造成傷害吧。

運轉淩空決,我將身形的速度提升到極致,迎著張著巨嘴撲來的雪怪衝了上去,武俠小說有句話叫:‘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雖說哥們我從未用過劍,但靠著身法,也足以虐這頭隻會橫衝亂撞的大雪怪了。

眨眼間,劍光一閃,雪怪腰側的皮毛被我削開了一個大口子,血液如泉水般噴湧出來,詭異的是,這血水並非鮮紅,而是如雪般的白色,流淌在地上順便成了一坨坨冰塊。

雖然疑惑,但我也沒多想,心頭升起幾分信心,將銀白古劍握的更緊,隨意抖出一個劍花來,幽冥鬼火順著劍柄與手心相連的位置蔓延而出,轉瞬將銀白古劍覆蓋成了一把燃焰之劍!

“吼!”

雪怪感受到腰間的痛楚,發狂的衝天空中的我怒吼一聲,長滿白毛的粗壯大腿再次微微側蹲而下,作勢便要彈跳而起,再一次衝向我。

“蹦躂來蹦躂去的,你丫是跳蚤嗎?”

我嘀咕著吐槽幾句,手腕一轉,將鬼火覆蓋的古劍尖部對準巨型雪怪,趁著雪怪彈跳衝來的瞬間直對著它投擲而出,然後飛速閃身到了一邊。

古劍在我狠擲之下迅如閃電,而雪怪的彈跳也迅若驚雷,兩者相迎又哪裏是電光火石能比得上的?

就在我抽身躲避的瞬間,火焰劍尖就與雪怪在半空相迎,蹦跳的瞬間無法借力,也就是雪怪難以閃避的死角,古劍毫不意外的,正準刺在了它滿是白毛的眉心處。

頓時,一切仿佛都靜止了下來,巨型雪怪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瞪著一雙黝黑的眼珠從半空跌落而下,白色的血液不斷從它眉心傷口處翻湧出來。

“解決了嗎?”

我皺眉囔囔一句,卻沒敢草率接近巨型雪怪的屍體,而是矗立在百米開外的遠處靜候,與其保持安全距離。

如我所料,雪怪並沒有徹底死掉,哪怕頭顱被鬼火古劍所貫穿……

隻見巨型雪怪的身體抽搐兩下,四周地麵上的雪堆如同有意識般,朝雪怪身上覆蓋而去,竟然變成了一絲絲白毛將雪怪的傷口填補了起來。

沒幾秒,雪怪也逐漸恢複意識,它巨大的手掌抬起,捏著兩根指頭將眉心處的三尺古劍拔了下來,渾身傷勢恢複如初。

嘁,真麻煩,這樣都幹不掉。

我不滿的挑了挑眉,青冥鏡的凝字訣不起效果、索魂牌也鎮不住這怪物,用物理攻擊好不容易殺死了,結果這貨還能靠雪堆恢複傷勢,難道是不死之身嗎?

那還打個球毛啊!還不如讓丫的把我吃了,然後我從它喉嚨裏拔出金身古劍更省事些。

額……雖說這也不失為一個法子,但畢竟太沒尊嚴了點,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用。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這段時間,巨型雪怪再次鍥而不舍的朝我衝撞而來,這次它似乎學乖了,沒敢隨便蹦躂過來,而是用兩隻粗壯手臂護著眉心,張大巨口試圖狠狠咬我一口。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它眉心處還燃著一絲灰黑鬼火,這絲鬼火雖然細微,但卻未曾被抹去,頑強的在雪怪一堆白毛間緩緩燃燒著。

幽冥鬼火對巨型雪怪有效?

見此一幕,我嘴角劃過絲微笑,手心急速升騰起七色鬼火,極其熟練地凝成極致的幽冥之焰,並將這團磅礴火焰朝雪怪的血盆大口中砸去,這一刹那,天地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雪怪咬住東西,下意識閉合,而鬼火則在下一息間,將雪怪的巨口徹底覆蓋,不過眨眼,就燃燒成了一團散發幽冥氣息的火球,在冰冷的雪地上翻滾掙紮……

白色的毛發在火焰中卷曲,估計這雪怪的毛發也挺特殊,哪怕是被究極鬼火覆蓋也燃燒的十分緩慢。

過了足足半分鍾,五米多高的雪怪才徹底成了一堆灰燼,四周雪地的積雪還在緩緩朝灰燼處聚攏,不過這恢複速度著實夠慢,照它的恢複進度,恐怕得幾天幾夜才能重塑五米多高的身軀。

我歪著腦袋思索一下,先是撿起銀白古劍,隨後湊到灰燼旁邊,用劍身輕輕挑了幾下灰黑的灰燼堆,從其內找到了那柄約莫手心長短的金身佩劍,彎腰拾了起來。

突然間,被取出金身佩劍的那堆灰燼如飛灰般緩緩消失了,分明沒有風,灰燼卻在我眼皮子底下逐漸煙消雲散,四周的積雪也沒有再朝這邊靠攏……看樣子佩劍就是這隻雪怪的核心啊,真是古怪。

金身佩劍通體呈現金色,劍身修長,約有五寸長短,劍尖血槽上菱角分明,劍柄之處則有淡金龍紋銘刻,龍頭栩栩如生。

我拿在手中掂量了幾下,總覺得看著十分眼熟,仿佛在哪兒見過似得。

盯著這柄如玩具大小的佩劍十來秒,上下打量後,我突然想起在哪兒見過這柄劍了!

這柄劍……這柄劍不正是我在龍井村古墓斬邪佛時,手心裏突然冒出的那柄仙劍嗎?沒想到竟然是我前世的佩劍?還真是一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