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抹著藥膏的聶騰正眯著眼躺在軟榻上聽著身邊的中年男子稟報著今晚的事情。

“他們兩人本是想去鳳府將冒犯主子的人帶回來的,隻是沒想到竟會出了這樣的事情,其中一人正跪在院中請罪,另一人傷得不輕已經叫了隨行的醫者過去查看。”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稟報著,一邊注意著閉著眼睛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聽的主子一眼,心下有些忐忑。那兩人在主子沒下命令的情況下前去鳳府,若是真把人抓回來了倒還好,可偏偏是去丟人現眼的,這事,還不知主子會怎麽處罰他們。

而在聽完他的話後,閉著眼睛的聶騰睜開了淩利的目光,盯著那名中年男子沉著聲音道:“金丹修士不是武宗中期的對手?你是在跟本殿開玩笑嗎?”

“屬下不敢,不過那名金丹修士確實是受傷了,胸骨斷了幾根傷勢並不輕,至於具體是什麽原因讓他敗下來的,屬下已經讓醫者檢查看看他是否會中了藥之類的,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說完這話,他垂低下頭不敢去看他。也許真是他們太大意了,沒將那鳳家的人放在眼裏,不僅他和主子曾在路上栽在鳳大小姐的手中,到了這裏,本以為這地方的人奈何不了主子,誰知卻又被鳳府的人打了一頓送了回來。

再到今晚,堂堂一名金丹修士居然會敗在一名武宗中期修士的手中,這話說出來他們都覺得羞愧。

隻知道,最近這事兒也真是夠了。不過為了一個女人而已,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主子怎麽就那麽有耐心跟她慢慢耗?若真的想要得到她,派人去將她抓來,今晚就可以臨幸,哪裏用得著那麽麻煩?

然,這些不滿,這些不憤,他也隻敢在心裏想想,說出來?除非是不想活了。

聶騰在聽到他的話後沒再言語,而是閉上了眼睛躺著,也不知在想著什麽。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一名醫者在傳喚中走了進來,恭敬的向聶騰行了一禮:“屬下拜見殿下。”

“說。”聶騰連眼睛都沒睜開,隻說出一個字來。

“殿下,屬下找到了這個。”

他將衣中的銀針取出,見原本閉著眼睛的人睜開了眼朝他看來,他連忙道:“這根銀針是從林老的丹田處的穴位取出的,他說當時突然感覺一身靈力被封,屬下就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穴位,才發現了這根銀針,而能那樣精準的隔著距離下針刺中此穴,想來此人應該是醫道高手。”

聲音一頓,那醫者繼續道:“所以林老可以說並非是敗在那武宗修士的手中,而是敗在這名醫道高手的手中,隻不過,據他們所言,當時根本沒看到旁人動手,也不知此銀針是何人射出的。”

對金丹修士放出暗器還能不被發現,不得不說,此人除了是醫道高手之外,應該在修為上也有不俗的境界,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九等小國居然也有這樣的能人高手,就不知,有沒那個機會可以見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