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守在床邊的上官婉容看到他醒來,鬆了一口氣,露出了淺淺的溫婉笑容。

鳳蕭看著她,定了定神,問:“我怎麽回來的?”

“昨夜小九他們回來後你卻還沒回來,便讓杜凡他們出去找你,到快天亮才在巷子找到你的,當時看你暈迷著被抬回來,我們一顆心都七上八下的很是擔憂,所幸,並無大傷。”

上官婉容說著,幫他將被角拉好:“你不知道,昨夜我是有多擔心,不僅你受傷暈迷,就連小九和習凜也一身的傷。”

聞言,鳳蕭心頭一震,本能急急的問:“他們受傷了?傷得嚴重嗎?”

“唉!小九和習凜說沒事,說隻是皮外傷,但我看著那傷不輕,習凜肩骨處被刺了一劍,身上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傷,有的深可見骨,而小九的手和小腿都被砍傷了,昨夜回來走路都一拐一拐的,還得擔心你在外麵是不是遇到危險。”

上官婉容說著,輕歎一聲:“這孩子是真的記掛著我們,哪怕知道危險,卻將可護她周全的火鳳留在我們身邊,當聽到你還沒回來時,便將所有人都派出去找你了。”

鳳蕭聽著沉默著,一顆心也很是難受。而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娘親,爹爹是不是醒了?”

鳳九的聲音在外麵傳來,房中的上官婉容露出淺淺柔笑,對鳳蕭道:“你看,女兒來看你了,定是放心不下你。”說著,起身走到外間去開門。

而躺在床上的鳳蕭眼中浮現著複雜,他的心仿佛有著掙紮,在這一刻,好似不知如何去麵對他這個女兒一般。

“爹爹,你醒啦?”

鳳九一拐一拐的走了進來,小腿處的傷雖然上了藥卻還沒好,畢竟,體內青蓮雖可讓她的傷迅速恢複,但畢竟引人注意,隻能用藥包紮讓其慢慢好了。

躺在床上的鳳蕭微側過頭,看著那走路一拐一拐的女兒由他夫人扶著朝他走來,身後跟著端著藥的冷霜。

看著她明顯氣色有些不佳,略顯蒼白的絕美小臉,他不由的問著:“傷得很重嗎?怎麽臉色都是白的?”問完話後,整個人又頓住。

相處了這麽多年,有些習慣,有些關心,已經成了本能。

“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她笑著走上前,來到床邊坐下,和她娘親一起將她爹爹從床上扶了起來,靠坐在床頭,再從冷霜手中接過了那碗藥。

“這是我讓冷霜熬的寧神湯,爹爹是心神受到極大的衝擊才會氣血逆行而暈倒的,喝了這藥就好了。”她舀起一勺子吹了吹,再遞到他的嘴邊笑盈盈的道:“來,不苦的。”

鳳蕭看著她,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像是在看著她,卻又好像是在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腦海中回放著的是往日的一幕幕……

他一手將女兒帶大,小小人兒剛出生的時柔軟脆弱哇哇啼哭,四五歲時會跟在他的身後,用著那軟糯糯的聲音脆生生的喚著他: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