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聲音才出,就被打聲。

“還不說嗎?還是你想拖你兩個兒子下水?讓他們在宋家站不住腳?”老祖黑沉著臉厲喝著,盯著那在嗚嗚哭著的白憐,道:“你若不將事情的前後道來,就是你的兩個兒子,也將受你連累!”

聽到這話,白憐的哭聲一頓,驚恐的抬頭看向主位的老祖:“這不關他們的事,不關他們的事……”

“那就細細說來!”宋家老祖重哼著,銳利的目光盯著她。

“我說,我說……”

她哭喊著,心中後悔不已,將小兒子被欺無人出頭一事說了出來,最後,她哭泣著,道:“我就讓人給他們下毒,隻是潛伏性的毒藥,一時半刻不會發作,我想著等他們離開了這裏就算到了外麵其他地方死了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這裏,可是沒想到,派出去的人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聽到這話,廳中眾人咋舌。隻因幾個少年之間的打鬥就要取人性命,她的心思得多歹毒?

“你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柳家老爺子盯著她,道:“你可知那人是誰?對他下毒?你這是送上門去找死,不過也是,你若不找死,我們又怎麽會知道當年的事實真相?說起來,這都是你自己自找的。”

聲音一落,他看向那宋家老祖:“事情已經知道了,這個女人怎麽處理?你們倒是說說。”

宋家老祖看向兒子,道:“她是你的女人,你自己處理。”

聞言,宋家主沉思著,看著下麵蒼老的老嫗,在那張布滿皺紋的麵上,找不到半點昔日的熟悉,他歎了一聲,道:“白氏心腸歹毒,又毒害主母,罪不可恕,念在她為宋家生下兩兒子的情份上,就給她留個全屍,賜毒酒一杯吧!”

“不、不要,爹,爹爹,不要,不要殺我娘,不要……”老三驚恐的求情著,一個個的響頭磕在地麵上,砰砰砰的聲音清晰的在廳中響起。

“她害死我娘時,我才五歲,她讓我娘受了那麽多的折磨與病痛才死,一杯毒酒真是太便宜她了!”宋銘陰沉著聲音說著,絲毫不覺得他們可憐。

是誰害得他從小沒了娘?是誰想霸占他娘的位置?是誰又這麽多年在宋家裏享受榮華富貴?一個死字太輕巧了,還不足以泄他心中多年之恨。

白憐聽著宋家主的話怔了怔,有些失神的看著他,在她的目光之下,宋家主想到兩人情濃之意的甜言蜜語,不由的目光微閃,微別開了視線。

見此,白憐絕望的笑了。一個男人棄了你,那就真的是棄了你。這些年,縱是她身邊養有些人,可在這樣的時刻,卻仍無法救得了自己。

她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隻是,絕望之時更多的是不甘,她停止了哭泣,沙啞的聲音帶著哭意的詢問著:“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就是讓我死,也應該讓我死個明白,讓我知道,我到底是敗在什麽人的手裏。”

是誰?是誰找出了當年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