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該不會為了容歌那小子,特意這麽說來糊弄我這個外祖母的吧”太後娘娘半信半疑地看向玉鳳歌,那玉鳳歌呢,卻極為肯定道:“外祖母,外孫怎麽可能會糊弄您呢,你放心,這件事情千真萬確,外孫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那麽寧兒那丫頭是誰家的丫頭”

“還能是誰,外祖母心裏應該很清楚,不是嗎弟媳的娘親徐氏,那個能讓她生下孩子的男人還能是何人,自然是定北侯慕容航了。”玉鳳歌說出這個答案得時候,太後娘娘果然並不意外。

“果然是他,雖然外祖母覺得徐氏這麽做,有違婦道,可是如今,外祖母倒是要感謝徐氏當年的不守婦道了。若非她這麽做的話,外祖母恐怕到死還是要介意容歌跟寧兒那個丫頭在一起的,到了地下,外祖母還要擔心怎麽跟你父親母親說這件事情,而如今,外祖母倒是沒有這個顧慮了。”

太後娘娘如此感慨著,邊上的桂嬤嬤呢,附和道:“誰說不是呢,這說來,還是老天爺長了眼睛的。說來,這事也不能怪徐氏跟慕容航,要知道,當年慕容航跟徐氏原本就是要成親的一對,若非安明遠用那麽卑劣的手段,徐氏怎麽可能會下嫁給安明遠,而慕容航又怎麽會至今都孤身一人呢,說來都是安明遠造得孽。好在如今慕容航也算是後繼有人了,雖然是個女兒,可這個女兒恐怕是旁人十個兒子都比不上的。這也算是老天爺可憐他一片癡心,給他最好的禮物吧,想來晚年慕容航也不至於過得淒淒慘慘了。”

“說得是,還是桂嬤嬤說得對,他們原來就是一對,是安明遠那賊子使了壞,不怪寧兒丫頭的爹跟娘。”太後娘娘如今也有說笑的心情了,原本她因為心裏放不下關於安寧身世的問題,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麽麵對寧兒這個丫頭,心裏雖然很想看一看容歌的兒子玉致遠,可又擔心麵對寧兒那丫頭,倒是矛盾得很,糾結得很。

如今既然安寧不是安明遠的女兒,而是慕容航的女兒,那寧兒那丫頭跟容歌在一起,她就沒什麽好介意的了,既然不介意了,那麽她此刻就萬分期望看到容歌跟安寧生下的孩子了。

“鳳歌啊,你說說看,外祖母究竟什麽時候能夠看到容歌的孩子啊那容歌跟寧兒那丫頭究竟什麽時候回京啊”

“不會等太久的,外祖母安心等著便是了,等到外孫將京城這邊的事情處理妥當了,再跟容歌那邊一聯手,很快,他們二個就可以帶著玉致遠那小子回京城了。”

他玉鳳歌才不會讓容歌夫婦二人逍遙太久的,他可不想一個人忙裏忙外地打理鎮南王府呢,等到這件事情解決了,他可是要將鎮南王府的擔子扔回給玉容歌的。

要知道,他早年最大的夢想就是像一個俠客那樣,看遍這山山水水,順便還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仗劍行走江湖,快意人間恩仇,那才是他夢想中的生活。

因而為了早點實現那樣的生活,玉鳳歌最近可是努力得很,全力以赴地將手頭上的事情加快步伐地處理著,眼下,就隻等著玉容歌那邊的消息了。

當然了,他覺得,此刻的玉容歌在見到那麽多熟悉的麵孔,恐怕是笑不出來了。

誰叫他們夫婦這般設計他回京做苦力呢,那麽,他玉鳳歌耍個小心眼,回報回報他們夫婦二人,也不算過分吧。

想到這,玉鳳歌鳳眸微揚,笑得有些得瑟。

而玉容歌那邊呢,顯然沒想到他哥哥將那麽多人送到江州來了,這頭一個衝著他胸膛狠狠地揣了一拳的衛少棠,那可是心裏認定了這是玉容歌設計好的。

“好你個玉容歌,你設局之前就不能跟我打聲招呼嗎,害我以為我真的是死定了,那些人,可真是下了狠手了,將我折磨得都快去了半條命了。好在我命大啊,總算是沒被折磨死,你說說看,你要不要那麽狠心啊,來這麽真的啊,你就不會佯裝一下,對我動手的時候,輕一點啊,要不要那麽重啊,你可知道,我當時真以為自己沒命出去了啊。”

衛少棠怨氣衝天地瞪著玉容歌道:“我可告訴你,我這次有命出來,你可得好好地補償我,這不給我來個三百壇的好酒,我這口怨氣可是沒那麽容易消下去的。還有,我祖父跟祖母年紀都大了,這次可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你可得好好地哄哄他們,還有,讓你家媳婦將各種養生的藥丸都送個百八瓶的過來,要不然,我祖母倒是沒什麽,我祖父可是個暴脾氣,小心他拿拐杖揍你個滿地找牙。”

衛少棠那是根本不給玉容歌說話的機會啊,自顧地說完了這番牢騷後,攙扶著他祖父祖母進府邸了。

隨後的那些人呢,自然將衛少棠的那番話聽得是一清二楚啊。

“容歌啊,不是我說你,你這麽大一個人了,做事怎麽那麽莽撞,事先也不知道跟我們打聲招呼,這次可真是將我們嚇得不輕啊,你說吧,等會該怎麽賠償我們”徐家一向穩重的老大出口那口氣都有些衝了,更別提一向性子火爆的徐家老三了。

“你說說看,你要將我們徐家這麽一大家子弄江州來,那麽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聲,你簡直就是想挨揍啊,你。”徐家老三擼起袖子,很想暴打玉容歌一頓,以發泄他這段日子所受到的遭遇。

“老三,別這樣衝動,容歌這麽做,應該也是有苦衷的,要救那麽多人平安出京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能考慮得這麽仔細,將我們所有人都安排妥當了,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啊,就別再怪他了。”徐家老二,也就是徐茂卿,可是相當感激玉容歌的,當初,如果沒有玉容歌的話,他就要失去女兒徐丹彤了。

如今,他膝下有乖巧女兒,徐家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影響,這一切都得歸功於玉容歌,這徐茂卿可是一直記得玉容歌的恩德,自是為玉容歌求情著。

而因著徐茂卿的求情,徐家老三倒是收回了打架的意思,不過還是惡狠狠道:“看在我二哥的麵子上,我就不揍你了,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就跟那衛少棠一樣,你也得給我三百壇好酒,給我好好地壓驚壓驚。當然了,讓你家媳婦也開些養生壓驚的方子出來,好好地給我們這麽一大家子壓壓驚,尤其是你外公,年紀大了,這次可受苦不小,你讓你媳婦可得好好地給外公調理調理身子骨。”

說完這個,徐家老三氣呼呼,冷哼一聲,就此放過了玉容歌,攜帶著他的妻子兒女進府邸去了,那徐家老大呢,笑得一副你活該有此遭遇的表情,輕飄飄地拍了一下玉容歌的肩膀,也攜帶他的妻子兒女進去了,剩下的老二徐茂卿呢,自是不會為難他什麽,隻是好心地提醒了玉容歌一聲。

“容歌,好好地安撫安撫平陽侯府的人吧,若不然,你媳婦那裏,你恐怕不好交代啊。說實話,你這次啊,確實做事有欠考慮,畢竟年輕啊。”感歎一句,徐茂卿也在女兒徐丹彤的攙扶下,進了府邸。

那玉容歌呢,聽平陽侯府的人也被玉鳳歌給帶到江州來了,頓時頭疼了。

到如今,他還不清楚是他那個哥哥不滿他們夫婦設計他而耍了心眼的話,他玉容歌就不是玉容歌了。

眼下,望著顧佳佳那一雙噴火的眼睛,顧傾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還有平陽侯夫婦一臉不滿的表情,玉容歌那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向京城,然後揪著他哥哥玉鳳歌的衣領問著他,你究竟是不是我哥啊,要不要這麽害他啊。

此刻的他,可謂是鬱悶萬分啊,然他就算鬱悶死了,還是得麵對顧家兄妹的一場風暴啊。

“姐夫,你這次做得可真好啊,將我們瞞得天衣無縫,害得我這段日子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你可真夠狠心得啊。”顧佳佳抬起腳,狠狠地踩了玉容歌一腳,然後氣嘟嘟地進去了,接著是顧傾城,依舊是溫潤的笑容,可怎麽感覺整個人冷颼颼的啊。

“妹夫,你這次做得不錯,相當不錯,真是做得漂亮,給了我們一家人這麽一份大禮,我這個做哥哥的,到時候若是不還一份厚禮給你的話,還真的有些過意不去呢,你說呢,妹夫”顧傾城留下這麽一句話,翩翩然地從玉容歌身邊過去了。

身後緊隨著的平陽侯夫婦呢,給了玉容歌一個冷然的表情,夫婦二人麵無表情地從他身邊走過去了,可謂是氣惱到極點,完全不想跟玉容歌說話的意思了。

而此時的安寧呢,在府中,正一邊逗著兒子玉致遠玩耍,一邊正吩咐著秋水,叮囑她按照她的吩咐安排下去,讓霍亂發生的地方以及邊緣各個地方都根據她的意思辦下去,全麵進行清理工作,發生的地方進行醫治,沒有發生的地方進行防禦。

她正說著事呢,忽然見一群人進來,倒是有些意外了。

“外祖父舅舅”

再等看到顧傾城顧佳佳的時候,安寧更是愕然了。

“佳佳,傾城,你們怎麽都到江州來了”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