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歌,鎮南王世子,父玉少謙,金鳳王朝的戰神,先帝賜封鎮南王。母鳳雲裳,永樂長公主,金枝玉葉,當今太後唯一的女兒。

二十年前,鳳雲裳有喜,鎮南王陪同前往香山寺祈福,回途遭遇匪徒刺殺,隨同的侍衛丫鬟全部被擊殺。

當時若非鎮南王武功高強,強撐著為鳳雲裳殺出一條血路,恐怕就沒有玉容歌的出生。不過鳳雲裳雖然有幸逃出,還是動了胎氣,七個月早產生下玉容歌不說,她自己也隨著產後大出血而香消玉損,跟隨鎮南王一道兒去了黃泉。

這件案子在當年震驚朝野,至今仍舊是一樁懸案,凶手到現在還沒有抓捕到案。而可憐的玉容歌,一出生失去父母不說,且從小體弱多病,一直浸泡在藥罐中長大的。若非太後娘娘親自抱養在慈寧宮,從小各種珍貴藥材用著,恐怕玉容歌的小命早就沒了。

“小姐,看來這位病世子的命不太好,還挺可憐的。”秋水湊過腦袋來,瞄了幾眼資料,長籲短歎道。

“你還有心同情他可憐的是咱們家小姐好不好以小姐的聰明才智,什麽樣的人配不上,得配這麽一位隨時可能掛掉的病世子,小姐可是虧大了。”紅喬白了秋水一眼,直言不滿道。

“紅喬,你竟然忘了小姐有什麽樣的本事了。你想一想,這小姐要是嫁進了鎮南王府,那病世子可就是姑爺了,到時候小姐還能不出手相救嗎這小姐一出手,你覺得姑爺的病還能不好嗎”秋水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紅喬。

“你真是笨蛋一個,小姐最近吩咐我們費心費力地處理那麽多事情,還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小姐有這個本事,若是小姐想出手救治,還需要這般大費周章地進行隱瞞嗎”紅喬恨不得敲開秋水的腦袋,讓她這麽蠢,連這麽簡單的都想不到。

“你才笨呢,這小姐明著不救,難道暗地裏不會偷偷地給姑爺救治啊。”好歹是姑爺,小姐自個兒的夫婿,小姐到時候難道會眼睜睜地看著姑爺病死啊。

秋水怎麽都不會相信安寧到時候能夠無動於衷,可惜,在這一點上,紅喬比秋水看得清楚多了。

“救什麽救,這麽一個病秧子,怎麽不幹脆死掉算了,這樣,小姐也就不用嫁過去了。”這樁婚事本身就是一個算計,是一個陰謀,小姐嫁過去哪有好日子過,紅喬氣不過地詛咒道。

“紅喬,住口這樣的話,以後可不許再說,免得讓旁人聽去,生了枝節引來大禍,你可明白”就算安寧也是這麽想的,這話也絕對不能說出口去。

因為以太後娘娘如此重視玉容歌的程度來看,這天下誰敢詛咒她的外孫,恐怕都難逃死罪。這紅喬到時候還是這般口無遮攔的話,就算是她,也不能保證能夠救得了這個丫頭的性命。

當然紅喬這麽說,打心底她是讚同的,這玉容歌與其長年累月遭受病魔糾纏,不如早早去了也好解脫。

這個時候的她,顯然壓根沒去想過用她的醫術去救治玉容歌,就像紅喬所說得那般,她這正在努力擦去過去就醫的痕跡呢,又怎麽會主動遞上這麽一個容易引來致命危險的技能呢

不過,她讚同歸讚同,這有些事情心裏想想是可以的,但麵上那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比如病世子的生死問題,那是萬萬不能議論的。

那紅喬經安寧這般一說,她隻要過一下腦子就知道剛才她這麽一出口會引來怎樣的禍事,因而她倒是幹脆利落,直接下跪自認懲罰。

“小姐,是紅喬錯了,請小姐懲處。”

那安寧卻擺擺手道:“你起來吧,下不為例。記得,以後不管是紅喬,還是你們其他三個,作為本小姐身邊的四大丫鬟,你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本小姐的體麵,若是將來你們進了鎮南王府也是這般漫不經心的話,到時候丟了小命,可不要怪本小姐冷血不救你們。”

“是,小姐,屬下等人謹記小姐教誨。”青枝,踏雪,紅喬,秋水齊聲道。

“行了,你們隻要牢記在心,本小姐也就安心了。對了,紅喬,青枝,秋水,我讓你們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得怎麽樣了”安寧想到先前她的吩咐,便開口問了。

“回小姐的話,屬下已經將悠然山莊所有的藥材全部妥善安排好了,且吩咐管事分發糧種給各家佃戶下去耕種了。”紅喬稟道。

“小姐吩咐的事情,屬下跟回春堂的劉掌櫃已經交代妥當了。”青枝回道。

“小姐,還有秋水,秋水也已將空山寺裏的製藥房處理掉了。”俏皮的秋水甜笑著回道。

“很好,既然這些事情都處理妥當了,那麽接下來你們都趕緊將行李打點出來,本小姐若是所料不錯的話,三天之內,尚書府定然會派人前來空山寺接我們回府。當然,麻煩也會隨之而來,你們最好有個心理準備,風雨要來了。”安寧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麵,嘴角浮動一抹不成型的冷嘲。

“屬下明白,定會布置好一切,請小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