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寧將小紅放置到玉容歌榻上妥當了之後,又將玉容歌的身子也搬了上去,接著她將小紅的衣衫給全解了,至於玉容歌這邊,她隻給玉容歌寬了外衣,並沒有將他的衣衫全給脫了。

完了之後,安寧盯著玉容歌的睡顏多停留了一會兒。

“小姐,好了沒有啊要不要屬下過來幫忙啊”門口那邊探出一個腦袋瓜子來,是秋水那個丫頭。

“你怎麽過來了那邊你都處置妥當了”

“小姐,青枝她們都回來了,屬下辦事的時候正好碰到她們三個,所以屬下將小姐要辦的事情都告訴她們三個了,她們三個也要一塊兒玩,秋水拗不過她們三個,就隻好隨她們三個了。不過水井那邊的事情,屬下答應過小姐,自是一句話都沒有透露給她們三個知道。”

“嗯,你這麽做是對的,那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不讓她們三個知道是正確的。走吧,這會兒她們三個應該已經全部都處理完了,我們這第一步安排好了,接下來就該走第二步了。”

“聽小姐的。不過這件事情這麽做也太費力了,按照屬下的意思,還不如直接將小紅給殺了,然後用點消骨散,就跟上次處理那批黑衣人一樣,直接來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是更幹淨嗎”秋水納悶了,不明白自家小姐明明有直路可以走,為什麽要七彎八繞的,用最麻煩的法子處理。

“你這丫頭,如果直接將小紅給殺了,一來張嬤嬤那邊少了這麽一個人肯定會鬧騰,到時候就多了一個麻煩,二來玉容歌這家夥什麽都不知道,他可是欠了本小姐天大的人情了,若非本小姐,這一次他怎麽死得都不知道,所以啊,得讓他長長記性,吃點苦頭。”

“可這樣,世子爺哪裏是吃了苦頭,他反而占了便宜呢。”秋水不滿地嘟嚷著。

“笨丫頭,單不論他這個樣子能做什麽,就說等會要是鬧騰開了,這玉容歌可就有把柄落在本小姐手上了,往後啊因為這件事情他得覺得理虧啊,明白不再說了,我這也算是救他收點利息,不收白不收,走吧,趕緊的。”安寧推著秋水,笑得眉眼彎彎的。

那秋水見安寧這樣子,哪有不明白的。

“小姐,我看你壓根是想瞧世子爺的熱鬧吧。”

“你家小姐我因為這個家夥最近幾天夠鬱悶的了,還不許我看他的好戲啊,我告訴你啊,死丫頭,你可是我的丫鬟,別想著胳膊肘盡往外拐啊。”

“知道了,小姐,屬下絕不會打擾小姐看好戲的。”秋水她哪敢啊。

“這還差不多。”安寧跟秋水之間的對白隨著她們二人的遠去越來越聽不清楚了,榻上的玉容歌睜開眼睛,瞥了一旁衣衫全無的小紅,眼裏是無法消融的冰雪。

看來,安寧先前的行事到這會兒的設局,應該很明顯了。

若是他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這個小紅的丫鬟在水井裏下了什麽毒藥,而安寧發現了,便將解藥撒在了水井中,這一幕,正巧就被前去詢問安寧要不要跟他一道兒用餐的冷四眼中,於是誤會就這麽產生了。

好在他賭對了,沒有讓冷四跟淩五有所行動,若不然,依照安寧如此決絕的行事風格,恐怕他往後再也沒有機會跟安寧和睦相處了。

幸好啊,這會兒的玉容歌正在慶幸他押寶押對了,他相信了安寧,相信他不會害他,而結果也是,安寧的行事值得他這一次賭命一般的信任。

想著如此,他的嘴角忍不住就彎了彎,眼角眉梢若春風化雨那般,消磨了冰冷的棱角,瞬間變得溫暖如春。

他想著,這一次就如安寧的願吧,讓她設局成功,讓她收點利息,讓她好好地玩好這麽一出戲。

老實說,最近這些天,他跟她的交鋒,確實讓她夠鬱悶的,如此,今個兒就讓她得逞一次,高興一回吧。

玉容歌這般想的時候,再次閉上了他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