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沙發前的關星河,眼瞅著羅樓一會瞪眼,一會皺眉的,嘴裏又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什麽,這讓他眉頭一挑,詢問的道,“怎麽了?校長大人,您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羅樓聽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剛在心裏對關星河浮現出的那抹震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暗道,這小子不說話到有些高手的樣子。>

可是,一說話就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真是不知道關老怪物,怎麽把孫子教成這樣的。

在心裏感慨了一句後,羅樓為了不打擊關星河的積極性,還是忍不住的讚賞了一句,道,“你學畫九陰符的速度,確實很快。”

“真是讓我沒想到,居然一天的時間裏,就畫出了具有功效的九陰符。”

他說著,把貼在胸口的九陰符,直接撕了下來,放到了一旁。

在關星河剛美滋滋的笑著,還沒等高興起來的時候,他就一盆涼水潑了上去,道,“不過,你這九陰符還畫的不夠火候,仍然存在缺陷。”

“非要找個對比對象的話,也就和你爺爺的水平差不多。你爺爺當年,和我請教九陰符時,也是學到這種程度,就不再學了。”

“他還美其名曰的說什麽,這樣就行了。”

關星河聽自己爺爺的九陰符,也是跟著羅樓學的,這讓他把正事都忘了,好奇的問道,“照您這麽說的話,那我爺爺會的九陰符,豈不是隻是殘次品了?”

在看到羅樓不置可否的點頭時,關星河有些奇怪的問道,“我爺爺為什麽會學的半瓶水咣當?是您不肯把絕學透露出來?還是,像你說的那樣,我爺爺不肯學?”

羅樓聽關星河問起來沒完沒了,眉頭皺了起來,長話短說的道,“你爺爺是精通各種道術的人,對於本身身手實力的修行遠遠不夠。

“後來,他得到了重法器影月,又因為影月比較沉重,施展起來不是很順手,即便他自己鍛煉過許久。”

“可是,仍然不能最大的發揮出影月的實力。”

“這才向我請教了半瓶水咣當的九陰符使用方法,你爺爺的目的,也僅僅是為了在使用影月時,借用九陰符的力量,增強一些身體素質罷了。”

“所以,你爺爺直到現如今,對於九陰符的使用,也是半瓶水咣當。”

“說白了,我與你爺爺各有所長罷了,當年,他要不是為了能更好的使用法器影月,也根本不會向我請教九陰符的使用方法。”

關星河聽後,還是有些不明白,再次問道,“那我爺爺,既然學了,為什麽不學到精通呢?”

羅樓眼瞅著關星河還是沒明白,無奈的解釋道,“我與你爺爺,各有所長,都有自己所擅長的方麵。簡單來說就是,我才是靠著九陰符吃飯的,而我的正統九陰符,在你爺爺的眼中看來,卻並不算厲害。”

“這樣,你懂了嗎?”

“要知道,你爺爺那老家夥,可是精通百家之長,懂得各種道術。否則,當年我也不會屈居於天玄副首領之位了。”

“所以說,你爺爺學的半瓶水咣當,並非是我不教。”

關星河聽後,這才算明白過來,為什麽他爺爺的九陰符,會被羅樓說成是半瓶水咣當。感情,是老爺子不學……

這讓關星河嘴角扯了扯,心道,老爺子夠孤傲的……

坐在沙發上的羅樓,眼瞅著關星河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他才輕咳了一聲,吸引了關星河的視線後,沉聲道,“好了,不說你爺爺關老家夥了。

“我們現在還是說說,你畫出的這九陰符吧。”

關星河聽羅樓又提起了他所畫的九陰符,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九陰符上,打量了好一陣後,對著羅樓問道,“校長大人,您剛剛說,我畫的九陰符有所欠缺對吧?”

在羅樓肯定的點頭時,關星河皺著眉頭,把拿在手裏的九陰符,直接貼在了胸口上,感覺到隨著九陰符臨體,力量感瘋狂增加後,他的眼中也露出了絲絲精光。

對著羅樓疑惑的問道,“有什麽缺陷,我感覺挺好的,雖然,我畫的這張九陰符與我爺爺給我的九陰符,貼在胸口的感覺是一樣的。”

“可是,我並未感覺到任何不妥。”

坐在沙發上的羅樓,聽到關星河的話後,眯起了眼睛,沉聲道,“正是因為你所畫的九陰符,與你爺爺所畫的功效差不多。”

“所以,我才說,你所畫的九陰符有所缺陷。”

看到關星河又露出一副懵懂的樣子,羅樓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沙發上站起身後,直接走到了關星河身旁,把貼在他胸口的九陰符撕扯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並且提醒的道,“記住你剛剛貼著自己所畫九陰符的感覺,等一下,你再使用一下我所畫的九陰符,就會明白,差別在哪裏了。”

“看來,你還是很笨,在沒有對比的情況下,很難明白自己所欠缺的東西,究竟在什麽地方。”

聞言,關星河撇了撇嘴,鬱悶的心道,這不是廢話嗎?沒有對比性,誰知道差在哪裏?您老自己又說不明白,我究竟欠缺什麽,全靠我自己領悟,我即便有微塵的智商,也理解不了啊……

鬱悶歸鬱悶,關星河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了沙發前,麵向著走到辦公桌前的羅樓,滿懷期待的等著拿到,羅樓所畫的九陰符。

他心裏清楚,隻要拿到了羅樓所畫的正統九陰符,那麽便能比較出,自己所畫的九陰符,究竟差在哪裏,就像羅樓所說的一樣。

一分鍾後,在關星河的期待中,羅樓畫好了兩張九陰符,他走到關星河麵前,把其中一張遞給了關星河,另外一張拿在了自己手裏,沉聲道,“你先別用,看我用過之後,你應該就能明白一點。”

“然後,你再自己切身體會,究竟有哪裏不同。”

說著,羅樓把自己手裏的那張九陰符,貼到了胸口上。

關星河隻看到,羅樓剛一把九陰符貼在胸口,就有一股微弱,卻氣勢強橫的輕風,以羅樓的身體為中心,向四下裏擴散開來。

就連站在羅樓身旁一米遠的他,都能感覺到這股拂麵的微風,相對的,關星河也看到,羅樓在九陰符臨體時,腳下的地麵上,有著些許的灰塵,向四下裏吹散。

等到九陰符真正貼在羅樓身上時,羅樓剛剛顯露出的強橫氣息,才逐漸收斂,卻並未消失,而是變得內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