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樓對於自己設計的辦公室,頗為滿意,他走進臥室後,關上了拉門,隔著板子,對著關星河自豪的道,“臥室算什麽?老子這還有廚房呢!”

關星河聽羅樓炫耀,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半個多小時後,在關星河漫長的等待中,羅樓才洗漱完,也換好了衣服,做好了早飯,從隱蔽的拉門後走了出來。

他手裏端著兩個盛有炒飯的盤子,走到辦公桌後,遞給了關星河一份,笑著問道,“沒吃飯吧?先吃點墊墊肚子再說。”

在羅樓看來,關星河能來這麽早,肯定沒來得及吃早飯,這才想著送點愛心。

誰曾想,早已等的不耐煩的關星河,隻是淡淡的瞥了炒飯一眼,搖頭道,“吃過了,五點半就吃了,老爺子您快點行不?”

“讓我六點來,您還磨磨蹭蹭到六點半了,也沒收拾利索自己的事情。”

現在,坐在辦公桌前的關星河,瞅著羅樓慢條斯理吃飯的樣子,就覺得羅樓讓他來的這麽早,是涮他玩。

反觀羅樓,根本沒有回答關星河的話,隻是安安靜靜的吃早餐,一直到六點四十多,才吃下了最後一口,並且把他自己的空盤子,以及關星河沒吃的盤子,一起收到了辦公桌下,才對著關星河道,“既然你這麽猴急,那就開始吧。”

說著,羅樓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一根毛筆,一盒朱砂,以及一摞足有幾百張的空白黃符,扔到了辦公桌上,對著關星河道,“你首先要學的,便是如何畫正統九陰符。隻有會畫了,才算掌握了基礎。”

“如此,我才會教你如何使用正統九陰符。”

關星河拿起辦公桌上的毛筆後,歎了口氣,沒有反駁什麽。他心裏清楚,羅樓說的很對,如果不會畫九陰符的話,那學會了又有何用?

要知道,凡事都有意外的時候。

如果,哪次他遇到邪魅惡鬼時,九陰符正好用光了,或是損壞了,到了那時,自己又不會畫,哭都來不及……

想到會畫九陰符的重要性,關星河的眼中,便露出了精光,對著羅樓問道,“這麽說,隻有我學會九陰符的畫法了,您才會教我使用方法?”

“反過來說,要是我一輩子都學不會,那您也一輩子都不會教我九陰符的使用方法吧?”

此時,坐在辦公桌後的羅樓,已經喝起了不知何時泡的一杯茶,對著關星河回道,“你說的不錯,連怎麽畫都學不會,那我還教你怎麽用幹嘛?”

“不過,你也不需要擔心。”

“因為,學習畫九陰符很快的,聰明點的,有三天的時間,便能畫出具有功效的九陰符了,即便是笨蛋,最遲五天內,也應該能掌握。”

說到這裏,羅樓變得得意了起來,他直起腰,端著茶杯,望向了窗外,頗為感慨的道,“想當初,九陰符的畫法,我僅僅用了兩天就畫出有功效的九陰符了。”

“那時,我師傅還誇讚我天資聰穎,極有天賦呢。”

“現在看你的了,希望你不要太笨,琢磨了十多天,也沒學會。”

關星河聽羅樓自顧自的炫耀完,又開始貶低他,頓時撇了撇嘴,暗道,有什麽難得,看我比你學會的還快,讓你說我笨……

不過,這話關星河沒說。

他可不想現在就與羅樓抬杠,那樣的話,如果九陰符真的很難畫,那他沒做到的話,豈不是丟人就丟大了?

這才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學,讓羅樓瞧瞧,自己哪裏是笨蛋!

羅樓眼見著關星河不說話,隻是有些不滿,嗬嗬的笑了起來,對著關星河道,“來,我教你怎麽畫,教會你步驟後,你自行領悟如何畫出具有功效的九陰符。”

說著,羅樓給關星河講解了起來,講解起九陰符的畫法。並且告訴他,如何畫的九陰符,才能具有效果。

如此,羅樓給關星河演示了三遍後,又手把手的教了關星河十幾分鍾,才一屁股坐回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對著關星河問道,“步驟會了沒?”

看到關星河點頭,他又問道,“那我教你的畫符技巧,你掌握沒?”

在關星河再次點頭後,羅樓當起了甩手掌櫃,一擺手,道,“那你自己慢慢體會,慢慢領悟,總能畫出具有符咒效果的九陰符,好了,就這樣。”

“你自己畫吧,我要開始工作了。”

說完,羅樓從櫃子裏拿出了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坐在辦公桌前的關星河,卻看到羅樓閑著的那隻手,從桌子下又掏出一本美女寫真集,放在了拿在左手的那本書後麵。

之後,羅樓就不動了,隻是偶爾發出一聲嘿嘿嘿的惡心笑聲,聽的關星河直翻白眼。

在羅樓看書後,關星河收回了視線,手裏拿著毛筆陷入了思索中。從剛剛羅樓教他的過程中,關星河發現,他根本沒聽懂羅樓在講什麽……

而他追問羅樓,究竟怎麽才能畫出具有效果的九陰符時,羅樓也說不清,隻是告訴他,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讓他慢慢畫,說是熟能生巧,畫著畫著,就自行領悟能畫出具有功效的九陰符了。

為此,羅樓還給關星河打了一個比喻,就是學習騎自行車,要自己領悟,別人即便告訴了技巧,也是沒用的。

此時,關星河琢磨了一陣羅樓說過的話後,變得越來越懵,最終,他一翻白眼,決定還得靠自己,羅樓不靠譜。

他決定,先按照羅樓說的,先把九陰符的畫法,掌握到熟練的程度,熟練到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再說。

反正羅樓說了,畫著畫著,自己就領悟了。

他也隻能按照羅樓說的話去做了,成敗,也隻能看天意了。

如此,關星河從早上七點多鍾開始,便坐在辦公桌前,認真的畫起了九陰符,一張一張,不斷的接連畫著。

就連他自己何時進入了忘我的狀態,關星河都不清楚,他隻知道低著頭畫,一遍一遍,尋找著突破的契機。

就這樣,關星河悶不吭聲的畫了三個多小時,也沒動彈一下,反倒是坐在辦公桌後,看完了一本美女寫真集的羅樓,抻了一個懶腰後,看到了關星河極為專注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