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鍾了。

剛進家門,洛夏夏就眯著眼睛,賊兮兮的打量著他,問道,“今天你幹嘛問我要不要嫁給你?”

關星河嘿嘿一笑,沒皮沒臉的道,“你爸人真好,剛一見麵,就誇我長得帥,有能力。很有他當年無恥的神韻。我們倆越聊越投機,他就答應把你嫁給我了。我說,你不願意怎麽辦呀,於是就打了給你打了一個電話。你這不是答應了嘛,皆大歡喜。”

洛夏夏的臉騰的紅了,關星河嬉皮笑臉的樣子,讓她猜不透,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萬一,要是真的……

她……她不是上了賊船麽。還是她爸爸把她送上去的,人們還說虎毒不食子呢,難道老爸連這小混蛋不是好人都看不出來……

洛夏夏下午的時候一衝動答應了,現在看到關星河賤賤的樣子,又氣的牙癢癢。當下,哼了一聲,上樓去了。

“唉,女人啊,總是反複無常的。”關星河見她現在又不承認嫁給自己了,有些鬱悶。他知道,女孩子臉皮薄,隔著電話答應自己是一回事。

真當麵承認,又是一回事。

他的話,讓洛夏夏聽到了,氣的她直跺腳,也沒辦法。她打不過這混蛋,衝上去了,肯定是白白讓人家占便宜。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關星河接到了牛國棟的電話。

牛國棟在電話裏對他百般哀求,讓他幫幫忙,看看還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把雞舍裏麵的鬼趕走。

關星河聽他說的可憐,也知道他實在沒辦法了。才找的自己,更何況,人家開口就給三萬塊。

這可不是小數目啊,足以見誠心了。

當下,關星河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他既然收了人家一萬塊的訂金,怎麽都要再試試。更何況,被一瓦片揍昏的仇,他還記在心裏呢。

現在他睡覺,都不敢躺著睡,隻能趴著睡。

每天早上起來,枕頭上都有口水痕跡,知道的是他趴著睡覺,不知道的,還以為尿床了呢。

越想心裏越不痛快。

牛國棟見他答應,在電話裏高興的激動了起來,豪爽的道,“關大師,這件事辦成,我在加一萬!”

關星河嘴上說著不好吧,心裏卻在計算著這一萬塊,是存起來,還是給洛夏夏當零花錢了。現在這小丫頭,都答應嫁給他了。

自己的媳婦,怎麽能缺錢花。

雖然不能讓她回到以前大富大貴的日子,無憂無慮的日子,關星河還是能保障的。

兩人約定了時間,明天下午四點,在聚賢樓見麵。吃了晚飯再去雞舍的施工現場,關星河急忙推遲說不行,總破費不好意思。

牛國棟卻告訴他,這點不算什麽,事情成不成,就當作交個朋友。

現在,牛國棟已經別無他法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關星河。

林天豐也隱約的向他透露過關星河的身份,沒有明說,隻是說比自己厲害不知多少。

他牛國棟就算再蠢,也知道是什麽意思了。林天豐號稱奉承縣最厲害的風水大師,讓他親口承認比自己厲害,那一定不是凡人。

隔天下午,關星河穿著一件襯衫,套著牛仔褲,踩著小皮鞋,收拾的幹幹淨淨,倒也有幾分帥氣。

這衣服和鞋子,都是洛夏夏給他買的。

說,帶出去不丟人。穿的破破爛爛的,都帶不出去。

關星河站在鏡子前,咂了咂嘴,笑著道,“帥,真帥,夏夏鏡子裏那家夥是誰,給我介紹一下。”

洛夏夏哭笑不得的打了他一下,關星河一躲碰倒了鏡子。

她嚇了一跳,趕忙看關星河有沒有事。

關星河卻嘴唇輕抿,道,“唉,鏡子都承受不住我的帥氣,都帥炸了。”

“你……在胡說,我不和你去了。”洛夏夏對他的臉皮厚度,實在不敢恭維。

洛夏夏穿了一條連身長裙,畢竟已經秋天了嘛,到了晚上很冷。

她盤起了長發,戴上了玉簪,看起來格外清純。長裙包裹著迷人的曲線,讓關星河看的眼睛都直了。

“你在看……我……”洛夏夏見他色迷迷的打量自己,頓時握緊了小拳頭,威脅了起來。

關星河可不想觸黴頭,當下拉著她,出門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聚賢樓。

進了包間,關星河向林天豐和牛國棟介紹了一下洛夏夏。

兩人一聽是姓洛,頓時變得恭敬了起來。

洛家,那可是響當當的名號!雖然現在落敗了,可是誰能保證,明天就翻不過來身。

幾人客氣了一陣,開始吃晚餐。

關星河沒好意思要大龍蝦,點了一隻一斤多重的,給洛夏夏剝了殼,讓她趕緊吃,吃完回家。他帶洛夏夏來的原因,就是吃飯。

媳婦,就得慣著。

吃完了飯,關星河給洛夏夏撥了一盤大蝦,把蝦肉打了包,讓她拿回家做宵夜。洛夏夏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奈何關星河臉皮厚。

在他看來,相比讓媳婦吃飽,麵子不算啥。再說,這裏的人,都沒啥外人。自己被一瓦片幹昏的丟人事他們都知道,這點事更不算啥。

送走了洛夏夏,三人回到包間裏麵。

林天豐感慨的道,“洛家雖然落敗,可是輝煌仍在啊。”

關星河不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問道,“怎麽說?”

“洛小姐頭上的玉簪,價值這個數!”林天豐豎起食指,聲音低沉。一點都不像再開玩笑。

“十萬!”林天豐見兩人都不說話,隻好張口道出了價格。

關星河一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聲道,“什……什麽!十萬!”他還真沒想過玉簪那麽值錢,從丁姓夫妻那裏得到的時候,他以為就是一個念想的物件罷了。

“對,最少十萬。”林天豐很肯定,他也曾玩過玉,一眼就能看出洛夏夏佩戴玉簪的價值所在。那可是古玉啊,千金難求的東西。況且,成色那麽好。

關星河抬起屁股就向外跑,林國棟急道,“去哪?”

“我把我媳婦送回家。”關星河擺了擺手,心裏不放心自己的媳婦。

“出息!”牛國棟和林天豐對著他背影白了一眼,齊聲鄙視。

出門跑了一圈,關星河沒追到洛夏夏,也隻好作罷了。

走到小巷子中,他拿出手機打給了老爺子,把雞舍裏麵的事情和老爺子說了。

老爺子聽後,告訴他,這件事恐怕不好辦,想要接近那隻鬼,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關星河麵色一喜,趕忙問什麽辦法。

老爺子沉默了好半天,才聲音低沉的道,“畫鬼相!”

鬼相,道門高人所掌握的一種秘術。

鬼相遮臉,能讓百鬼退避。當然,這要看鬼給不給麵子了,如果遇到不給麵子的,鬼相畫在屁股上都沒用。

當下,老爺子告訴了他鬼相如何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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