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3月2號,農曆正月二十一。

清晨,六點多鍾,天剛亮,洗漱一新的關星河,洛夏夏,夏微塵,阿梅四人,便向草鬼婆與老爺子告別了。

她們分別乘著兩輛車,直奔奉承縣而去,準備盡快趕往南侯縣。

去往奉承縣的路上,關星河讓洛夏夏用手機訂了四張下午一點,飛往南侯縣的機票。並且,叮囑阿梅和夏微塵,回到奉承縣的時候,盡快回家裏收拾衣服等物,中午十二點半在機場集合。

上午,十點半多鍾。

阿梅和夏微塵開的兩輛車,先後駛進了奉承縣,各奔自己的家去了,準備回去向家裏打聲招呼,順便收拾點衣物。

至於關星河與洛夏夏,在車剛到奉承縣南邊郊區的時候,便讓阿梅和夏微塵,把他們送到了洛家別墅。

因為,清河鎮在奉承縣南邊,洛家別墅也在奉承縣南邊的郊區,恰巧就在行駛進奉承縣的路線附近,所以,關星河與洛夏夏兩人,先回了洛家別墅。

關星河與洛夏夏,回了洛家別墅後,向洛風行,洛顏玉,洛君三人打了一聲招呼,便各自回房收拾東西,整理行李。

因為,關星河在奉承縣這麽長時間,都是住在洛家別墅,所以,他從南侯縣帶回來的衣物,基本都在洛家別墅。

現在,他也準備帶著去年拿回來的那些東西,再回南侯縣。

兩人收拾完了行李後,陪著洛風行,洛顏玉,洛君三人,吃完了最後一頓午飯。

中午,十二點剛過,洛君便開著車,把兩人送到了機場。

在關星河與洛夏夏從車上下來,向洛君揮手告別後,一轉身,看到了早已等候在不遠處的阿梅和夏微塵兩人。

四人匯合後,下午一點整,上了飛往南侯縣的飛機。

晚上,七點半多鍾。

經過一番勞累的關星河四人,才打著車,回到了位於南侯縣東郊區的玄學學院門口。

此時,正值天黑之際。

校門前,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隻剩下,校門口的兩排路燈,其中有一盞,還一明一暗的閃爍著。

偶爾,有一陣小夜風吹過,顯得頗為陰森與淒涼。

從出租車上下來的關星河四人,眼見著司機把車開的像兔子一樣,飛快的離開,這讓四人沒來由的相互看了一眼。

後背上,都有一股涼意浮現。

這要不是他們四人知道,麵前這空蕩蕩的學校,便是玄學學院,而不可能有鬼作祟的話,都會覺得自己仿佛即將要走進鬧鬼的地方了。

站在馬路邊的關星河,看洛夏夏三人秀眉輕蹙,一副有些小鳥依人的模樣,向他緩慢靠近。

這讓他咧嘴一笑,對著三人裝了一個鬼臉,笑道,“得了,害怕什麽,你瞅瞅你們,一個是巫女,一個是蠱術高手,另外一個是智商一百九的天才,還怕有鬼?”

“再說,過去一年,鬼還見的少麽?”

洛夏夏,阿梅,夏微塵三人齊刷刷的白了他一眼,阿梅埋怨的道,“破壞什麽氣氛?”

夏微塵也嘟著嘴,鼓起了嘴巴,像金魚一樣,對著關星河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說話。

唯獨洛夏夏,挽著他的胳膊,歎了口氣,幽怨的道,“不解風情,算了,進去吧。

”說完,她拖著關星河就向校門走去。

關星河有些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他跟在洛夏夏三個丫頭的身後,撓著頭問道,“什麽不解風情?”

洛夏夏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哼道,“木頭,自己想去。”

關星河疼得齜牙咧嘴,也沒明白怎麽回事,他跟著洛夏夏三人,來到學校的大鐵門外,看到大門已經鎖了。

門內,矗立在諾大學校操場上的教學樓,也沒有幾盞燈是亮著的,倒是教學樓最後麵的學生寢室,有著燈光傳出來。

隻是,那燈光距離他們,少說也有六七百米遠,即便是他們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出來開門。

見狀,關星河在洛夏夏三人提議翻過大鐵門,跳進去的時候,勸阻的道,“媳婦,你們淑女點,我給羅老爺子打過電話了,讓他出來給開門。不過,怎麽還沒來?”

說著,關星河拿出手機,就要給羅樓撥過去。

可還沒等他撥羅樓的電話,就聽到他們所在的大鐵門旁牆壁後,傳出一聲有些陰森而低沉的男人聲音,道,“別打了。”

“咳,咳。”

說話時,那陰森的聲音,還咳嗽了幾聲。

這一下,洛夏夏三個女孩徹底受到了突如其來的驚嚇,她們尖叫著跑到關星河身後,抱著他的胳膊,腰等能抱的地方,閉著眼睛,對關星河道,“有鬼。”

關星河翻了翻白眼,一揮手,鳳鳴嵐五鬼頓時出現在他身後,他眯著眼睛,盯著視線無法到達的牆壁後,皺眉道,“什麽人裝鬼?”

他能感覺的出來,剛剛躲在牆壁後說話的,不是鬼,而是人。

要是鬼的話,他絕對能感覺到鬼氣。

接下來,鳳鳴嵐的話,也證實了他的感覺是正確的,隻聽鳳鳴嵐語氣輕柔的道,“星河,那不是鬼,不過,感覺那強大而內斂的氣息,應該是羅校長。”

鳳鳴嵐剛說完,關星河就看到,羅樓叼著一根煙卷,從校門旁視線無法到達的牆壁後,緩緩的走到了大門前。

當羅樓在大鐵門前站定時,受到驚嚇的洛夏夏三人,也借著路燈的淡黃色光芒,看清了羅樓的模樣。

此時,她們看到叼著煙卷的羅樓,被煙嗆得眯著眼睛,模樣看起來要多搞笑有多搞笑。而羅樓,卻好像偏偏覺得這樣很酷似得,無論煙怎麽嗆,就是不拿下來。

站在大鐵門外的關星河,一瞅還真是羅樓,他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對著羅樓道,“我說校長大人,你都將近六十多了,能不能幹點大人該幹的事?”

“這裝鬼嚇我們,萬一要是把我們嚇出一個好歹的,可怎麽辦?”

羅樓被煙嗆得實在扛不住了,他拿下了嘴裏的煙卷,扔到了地上後,狠狠的踩了一腳,埋怨的嘀咕了幾句,道,“申閑這老騙子,非告訴我這樣很酷,老騙子。”

埋怨完了申閑,羅樓才清了一下嗓子,聲音有些嘶啞的道,“你們怕啥?你們的身邊,天天跟著五隻鬼,怎麽沒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