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外,平白受到一陣謾罵的李竿,瞧著關星河跳腳的模樣,他平複了一下被關星河反映過激而嚇到的心髒,隔著玻璃,對著關星河反擊的怒道,“槽,誰******嚇誰!”

“老子正大光明的走過來,你在想事沒聽到,怪誰!?”

“媽的,真是晦氣,槽!”

他可真是冤枉,原本隻是想要過來與關星河叫板挑釁的,可誰曾想,還沒等開口,就被先臭罵了一頓。{看最新章節請到:}

這心情,能好到哪去?

要不是瞧著玻璃門鎖上了,李竿絕對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非得衝進去與關星河撕吧起來不可。

但是,門鎖了。

李竿就不敢破門而入,教訓關星河了,真要是那麽做了的話,就是施暴,羅樓絕對不會饒了他!

在這種情況下,李竿隻能與關星河隔門叫罵,從而來發泄心裏的怒火。

關星河聽李竿還敢還嘴,當下譏笑的道,“你正大光明走過來的?過來吃粑粑?沒看到老子鎖門了嗎?”

“再說,你走過來,就不會出點聲?”

他眼瞅著李竿要反唇相譏,怎麽會給對方機會,當下一擺手,搶先的怒道,“關門了,滾蛋!”

“趕緊滾,否則小賣店丟了東西,老子就到羅校長那裏告狀,說是你偷的。”

李竿被關星河一陣搶白,氣的臉如猴屁股,咬牙切齒的隔著玻璃瞪著關星河,攥著拳頭道,“好好好,真是牙尖嘴利。不過,本大爺不生氣。”

“我來,隻是想問你句話,問完就走。”

關星河懶得聽,可瞧著李竿雷打不動的樣子,也看的出來,不聽的話,這身手厲害的王八蛋不會就這麽算了。

早晚會找機會說出來不可,所以,關星河本著左耳聽右耳冒的無所謂態度,嫌棄的道,“有屁快放,老子要睡覺去了。”

他說完,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腦袋,冷笑的問道,“是不是想出什麽卑鄙詭計,來威脅我了?想要對付我?你還毛嫩的很。”

關星河在這時候,想起了李竿中午臨走時說的話,才會有這番推測。

李竿一愣,有些意外的眯著眼睛,對關星河上下掃視了一番,重新打量的道,“我真是沒想到,你這人著實有夠聰明的!”

“既然是聰明人,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今天晚上八點多鍾,小賣店是不是來了三十多人,進門就拿東西?”

關星河正愁著猜不到那三十多人,是誰派來的呢,現在聽李竿一說,他頓時肯定了那三十多人的背後主使者,是李竿!

當下,關星河冷眼向李竿掃去,好笑的問道,“你是想說,那些人都是你招來的對嗎?就是為了故意找茬?想要給我添麻煩,讓我知難而退,允許你公平競爭夏夏?”

李竿打死都沒想到,關星河的腦袋居然轉的這麽快,隻一下就猜到了他的真實目的。震驚之餘,李竿卻沒承認,隻是笑笑,用明白人的口吻道,“既然,你我的心裏都清楚了,你也是聰明人,會做出何種選擇,我還真是期待。”

他看關星河臉色冰冷的要拒絕,擺手阻止了關星河要說的話,陰險的笑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聽說過滴水穿石嗎?”

眼瞅著關星河不說話,他笑著搖頭道,“看來,這個耳熟能詳的故事,你聽說過。那換一個,聽說過螞蟻搬家嗎?要注意,是群蟻搬家。”

關星河聽著李竿說的拙劣故事,咧嘴笑了起來,冷眼盯著李竿,嘲諷的道,“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要慎重考慮你的條件。免得,日後吃苦頭?”

見李竿不置可否的點頭,關星河不屑的嗬聲一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威脅我說,你找來的那三十多人,會每天都來,像螞蟻搬家一樣,給我這小賣店逐漸搬空是嗎?”

“但是,你卻沒有明著說,是礙於校規嗎?怕被嚴懲?”

說到這裏,關星河挺直了脊背,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隔著玻璃指著李竿的鼻子,呲笑的道,“但是,你覺得我會怕嗎?”

“三十多人,天天來,那又怎麽樣?”

“每天賠三千,那又如何?”

“就算你讓那些人,持續來一個月,半年,甚至一年老子都無所畏懼!因為,媳婦對於我來說,比命都重要。”

“當然,像你這種人,是絕對無法理解的。”

說完,關星河衝著李竿豎起了中指,哈哈一笑,轉身向樓上走去。留下門外的李竿,在夜色中,眼神陰冷的瞧著他的背影,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譏笑的道,“不怕賠錢?”

“還半年?甚至一年?”

“真當說大話,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等著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向我求饒,懇求我與你公平競爭洛夏夏!我就不相信,你能維持這賠錢的小賣店到多久!”

話說完,李竿在關星河上樓後,他也轉身走了。

今晚來此的目的,李竿已經完成了,雖說被關星河氣的夠嗆,卻也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表達給了關星河。

至於結果如何,隻需要等待就可以了。

不過,李竿相信,關星河會服軟的。

因為,在他看來,關星河開小賣店就是為了賺錢,在每月賠上十幾萬的情況下,絕對堅持不了多久。

更何況,他看關星河的穿著打扮,也不像什麽有錢人。

這才想出了一個如此惡毒的主意,用經濟上的優勢,來壓製關星河,從而達成他的目的。這一招,李竿走的不可謂不高。

但是,他卻低估了對手,不知道關星河的來路底細,更不清楚關星河的脾氣秉性,否則的話,也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為了。

做為被李竿算計的關星河,沿著樓梯回到樓上時,恰巧遇到站在二樓樓梯拐角處的洛夏夏。

此時的洛夏夏,穿著睡衣,輕咬著嘴唇,眼露歉意的看著他,似乎覺得李竿今晚來找麻煩,都是她的錯一樣。

見狀,關星河就知道,洛夏夏恐怕知道李竿來過了,他走過去,笑著拉起洛夏夏的手,向她的房間走去,故作什麽都不清楚的道,“媳婦,睡覺啦,一起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