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孔鶴等不及了,他站在小賣店前,十幾米外的空地上,掐著腰,叉著腳,怒聲道,“娘的,還單挑不單挑?如果你慫了,就乖乖的過來讓我揍一頓!”

他說著,雙腳跨開,做出狗洞的姿勢,笑著指了指雙腿間,挑釁的道,“當然,如果你怕挨揍的話,從我褲襠下鑽過去,我就饒了你。{看最新章節請到:}複製網址訪問單挑的事情,也不用了。”

如此嘲弄人的話,一說出來,頓時引起一陣大笑聲,圍觀的學生,有的吹著口哨,有的低頭思索,眼中帶著深意的盯著關星河。

唯獨人群後的三個女孩,秀眉緊蹙。

左邊那個女孩,身姿嫵媚勾人,眼眉間卻盡是冰冷,她抬起胳膊,從紅色裙袖下露出藕般白皙的胳膊,聲音有些冰冷的道,“孔鶴這混蛋又來找茬了!我去給他一個教訓!”

話,說完。

她伸手打開了握在右手中的手包,摸出了一個小瓷瓶,抬腳就要擠進人群。

卻被一旁長相清純的女孩阻止了,搖頭勸阻的道,“阿梅,不要衝動,你看星河的樣子氣定神閑的,應該有對策。我們不要插手這件事,星河說過,他不希望我們介入到小賣店的事情中。難道,星河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阿梅輕咬著紅唇,把小瓷瓶放回了手包中,有些不甘心的看向長相清純的女孩,詢問的道,“夏夏,那我們就這麽看著嗎?”

洛夏夏貝齒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一旁,生有蘿莉臉的夏微塵最為冷靜,她淡淡的看了洛夏夏與阿梅一眼,脆聲道,“我們剛放學回來,就不要給星河添麻煩了。安靜的看著吧,星河自有對策。”

洛夏夏兩人聽後,安靜了下來,透過人群,緊張的看著關星河,在心裏祈禱著,千萬不要讓關星河被欺負。

兩個多月來,她們對屢次三番到小賣店挑釁的孔鶴不厭其煩,要不是關星河不讓她們出手的話。

孔鶴,也不會囂張到今天。

在洛夏夏三人擔憂的注視下,以及起哄架秧子的叫好聲中,關星河走下了小賣店前的兩層台階,緩步來到了孔鶴身前五米多的位置,停下了腳步。

人群,也隨之圍了上去。

隻給關星河兩人,留下一個方圓十米左右的圓形空地。

站在孔鶴身前的關星河,眼神散漫的瞟了孔鶴一眼,挖了挖耳朵,輕笑的問道,“剛剛,你好像說了大言不慚的話?”

“不過,我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孔鶴長這麽大,也沒見過這種找罵的主,他哈哈一笑,抬手指著褲襠下叉開的雙腿,道,“我說……”

話,剛說出兩個字。

關星河就抬起手,阻斷了孔鶴的話,輕聲道,“這下子,我聽明白了。但是,你覺得憑借你的實力身手,有資格這麽囂張嗎?”

“你信不信,老子等一下就打得你滿地找牙?”

此番帶著戲虐般的話一說完,圍觀的人,安靜了下來,片刻後,發出一陣哄笑聲,也不知是笑孔鶴被戲弄,還是笑關星河的不自量力。

不過,覺得被關星河戲弄了的孔鶴,卻認為,圍觀人群發出的哄笑聲,完全是出於他被戲弄才笑出來的。

對此,孔鶴有些惱羞成怒了,他並攏了雙腿,冷著臉,向關星河斜眼看去,嘲諷的道,“就憑你?還想打得我滿地找牙?真是他娘的笑話,有本事你就來吧!讓老子見識一下,你那盲目的自信根源究竟來自哪裏!”

孔鶴極具挑釁的開戰宣言,把圍觀學員們的情緒調動了起來。他們紛紛磕著瓜子,捏著花生,一邊往嘴裏塞,一邊口齒不清的呐喊著。

不過,這煽動的呐喊叫好聲,並未持續多久,就被一聲大吼震得安靜了下來,隻聽人群中,一道雄厚的男人聲音,如驚天霹靂般的穿透嘈雜的呐喊聲,喝道,“關星河,就憑你還妄想打的孔鶴滿地找牙?”

“要我看,等下挨揍的人,是你才對!”

一聲驚雷劃過,場麵安靜了之後,人群中才走出一個顫顫巍巍的大胖子。看起來,身高一米八左右,體重兩百二三十斤上下。

年齡的話,應該是二十多歲,關星河推測應該是學校的學員。不過,這種噸位的學員,他在學校裏還真沒看過幾次。

除了,喊話的這個胖子,到小賣店買東西的時候見過外。

此時,心懷鬼胎的胖子,走出人群,邁步來到關星河與孔鶴中間後,仿佛一堵牆一樣,攔在了兩人中間。

他,也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在眾目睽睽之下,成功吸引了注意力的胖子學員,輕咳了一聲,一抱拳,環視了一周,沉聲道,“各位,眾所周知,我墩子與孔鶴是兄弟,親如手足。”

“現在,做為孔鶴大哥的我,明知兄弟要與人單挑的事情了,又怎麽會坐視旁觀?”

“做為大哥,我理應在精神上支持孔鶴,各位說對吧?”

墩子說完,掃視了一圈,見應和的人寥寥數幾,讓他在心裏惱怒的哼了一聲,暗道,娘的,你們這些混蛋狗眼看人低!

老子不就是在排行榜上隻排到一百二十三,名次不如你們嗎?你們有毛線瞧不起人的?

不過,這話墩子沒說出口。

他站出來,是想要趁機撈一筆的。

雖然沒人回應,他還是自導自演的道,“那位同學問的好,問我要如何支持我兄弟,這話問對了。”

“我想了一個很簡單的辦法,那就是開莊!”

“我坐莊,設下一個檔口,喜歡玩玩的盡可以來押注。”

認為遲早能收拾關星河的孔鶴,也來了興趣,笑嗬嗬的問道,“墩子,怎麽玩?”

墩子豎起了一個手指,眨巴著精明的小眼睛,道,“規矩隻有一條,那就是,覺得關星河會贏的,來我這裏押注,一賠二!贏了的,我給寫支票!出了學校就能兌現!輸了的,也給我寫下支票。”

“各位,怎麽樣?這翻倍式的賠法,很讓人心動吧?”

孔鶴認為這是墩子故意諷刺關星河的賭注,明知故問的問道,“那我的呢?我要是贏了呢?”

墩子一心想要撈錢,覺得孔鶴問這話有點不識相,他搖了搖頭,道,“下次有機會的吧,有機會再開你的檔口。”

兩人的一番對話下來,場麵安靜了下來。

圍觀的學員們,都用白癡一樣的目光,盯著墩子看,那眼神就仿佛是在告訴他,你個逗比,誰會明知道關星河必輸的情況下,還去壓關星河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