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一愣,他沒想到這個堵門的人,居然認識自己,冷冷的問道,“怎麽了如果你有事的話,等下再說。 ”

他甩脫了關星河的手,剛要向裏麵走,停下了腳步,回身問道,“你是福祥酒莊的員工”說話時,高健看到了關星河身旁不遠的銀狐,搖了搖頭,向酒莊裏走去。

他認得出來,銀狐價值不菲,自然也知道,銀狐一定是關星河。能擁有這種重機車的人,怎麽會是福祥酒莊的員工

如果不是的話,也無法從關星河口中,問出一點有關自己父親的消息,又何必繼續留在這裏浪費時間。

關星河眼見高健跑向福祥酒莊內,趕忙追了上去,攔下了他,皺眉道,“我不是福祥酒莊的員工,我是從奉承縣趕過來的。接到的命令是,阻止你進入福祥酒莊。”

高健一拳向關星河打去,卻被他躲開了,這讓高健紅著眼睛的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進去我去找我父親,有什麽不對”

“為什麽,你也好,洛家主也好,都要阻止我,不讓我進入福祥酒莊”

關星河被襲,躲開後,無奈的歎了口氣,解釋的道,“洛家主不讓你進入福祥酒莊,是怕你出現危險我等在這裏,也是為了阻止你,不讓你送命”

“否則,老子早進去尋找福伯了幹嘛還等在這裏,如果,你真心想要尋找福伯的話,就等在這裏,我進去找”

高健聽說關星河也是來找自己父親的,逐漸的平靜了下來,詢問的道,“你就是洛家主說的那人說是來解決福祥酒莊鬧鬼的那人”

關星河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道,“沒錯,我是來解決這件事的,卻被耽擱了時間,知道為什麽嗎就是因為等你”

高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關星河一眼,冷笑的道,“就你一個毛頭小子,能解決什麽事再說,老子也不信這世界上有鬼按我看,肯定是有人想要害我父親”

“雖然,不可能是洛家人,但是,絕對是人為的”

他見關星河還要說什麽,不容阻止的吼道,“少和我說沒用的,你攔不住我,我也不會乖乖的等在這裏,眼瞅著父親在酒莊內生死未卜”

關星河急著進入福祥酒莊,可現在,卻被高健糾纏住了,如果放任高健不管的話,說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即便,孤身一人到處亂闖的高健身死,也沒什麽意料。

但是,眼瞅著高健梗著脖子,一副倔強的模樣,明顯是不聽勸的主。意識到這一點,關星河有種要被逼瘋了的衝動。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高健看關星河還不讓路,一副就不讓你過的模樣,氣的直咬牙,怒氣衝衝的道,“小夥子,有自信是好事但是,不要狂妄自大。我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

“就現實而言,我不相信有鬼,也不覺得你比我強到哪裏去。既然,酒莊連你都能進,那為什麽我不行”

“而且,你不是自詡會抓鬼嗎那帶著我,又有什麽不妥遇到了鬼,你不是同樣能解決嗎”

關星河聽他這麽說,想了想,最終歎了口氣,答應的道,“好,隻能如此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進入酒莊後,不許離開我身旁三米遠,否則,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既然勸不住,隻能選擇這個折中的辦法了,總不能,就這麽一直和高健耗下去。時間,浪費不起。

不僅,對於生死未卜的福伯來說,時間極其寶貴。

即便是奉承縣那邊,也同樣耽擱不起。

而且,關星河擔心,最終費心費力的勸阻了高健,讓他答應不進入酒莊,在大鐵門外等,也不是辦法。

眼瞅著,太陽就要落山了,讓高健孤身一人等在大門外,也不安全。

再說,他看高健這樣,也知道,這人性格極其倔強,想要勸他暫時離開福祥酒莊,開車到別處去等,肯定是不行的事情。

與其坐以待斃,關星河選擇了帶著高健,一起進入福祥酒莊。

高健在關星河答應後,出奇的平靜了下來,自顧自的向裏麵走去,喃喃自語的嘀咕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在”

“父親,直到今天,我才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如果,這一次我們父子平安見麵的話,我會放棄一切,回到酒莊,盡孝”

關星河聽著高健的話,心裏有些發酸,想起了身在清河鎮的老爺子。他吸了一下鼻子,整理了一下心情,跑到銀狐旁,拿下了綁在後座上的三截伏魔棍,追在高健的身後,向兩裏多遠的福祥酒莊正樓走去。

一路上,關星河跟在小跑著的高健身後,打量著往日裏繁華的福祥酒莊。

此刻的福祥酒莊,在夕陽下,顯得有些蕭條,有些靜的可怕。放眼望去,諾大的福祥酒莊,靜悄悄一片。

別說人影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關星河的眉頭皺了皺,他敢斷言,現在的福祥酒莊裏,恐怕一個人都沒有了,員工肯定早已離開。

因為,酒莊正樓的西麵停車場上,一輛車都沒有。

酒莊正樓的大門,以及依稀可見的員工宿舍樓大門,都大擺四開的,就像驚慌逃走時,留下的慌亂場麵一樣。

越看,關星河越是擔心福伯的安危,也把目光停留在了疾步奔走的高健身上,暗道,希望福伯不會出事。

否則的話,心係父親安危的高健,指不定會變成什麽樣。

進了酒莊正樓,關星河跟著高健像無頭蒼蠅一般,在一樓亂找了一陣後,他拉住了高健的袖子,在他陰沉著臉回過頭來時,沉聲道,“事發時,是淩晨。我們去福伯的臥室看看吧,或許”

高健身體一顫,仿佛有些不願接受似得,點了點頭道,“好,聽你的。”他心裏清楚,如果自己的父親,能在臥室找到的話。 多半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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