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星河聽著夏星微關切的語氣,淡然一笑,婉轉的拒絕道,“不用麻煩了,小事情,我能搞定的。”

他與夏星微調笑了兩句後,就收起了手機,騎著銀狐出門了。

一上午的時間裏,關星河都騎著銀狐,兜轉在奉承縣的大街小巷。一直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才提著購買到的東西,回到了別墅。

回到家後,他清點了一下東西。

雞冠血,黑狗血,以及做陰冥青燈的東西都買全了。

附帶的,也買了兩根安全繩。

既然決定了要去樹葬天棺走一趟,自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他買安全繩,是準備在攀登巨樹時用的。

清點完東西,確認都買全了後,他做起了陰冥青燈。

傍晚將近天黑的時候,關星河才做好陰冥青燈,把家夥事都收拾到了背包裏。也翻箱倒櫃的湊齊了十萬塊錢,扔在了背包裏。

對於崔瘸子要價十萬塊錢的線索費,他肉疼的臉皮直抽。可是,又沒辦法,想要弄到伏魔棍,就要公平交易。

否則的話,崔瘸子怎麽會帶他去樹葬天棺。

晚飯後,關星河回到了房間裏,給林天豐打了一個電話,開門見山的道,“林叔,我決定走一趟樹葬天棺了,無論崔瘸子的消息是真是假,都走一趟。”

老持成重的林天豐聽後,語氣中出現了少有的期待,道,“好,我陪你走一趟,十萬塊錢準備好了嗎?沒有的話,我這裏有。”

他並沒有叮囑關星河做什麽應對樹葬天棺的準備,一來,他也沒見過樹葬天棺,不知道該準備什麽。二來,據他對關星河的了解,想必該準備的早就準備好了,也沒必要叮囑什麽。

關星河咧嘴一笑,心道,這林叔可真夠意思,陪著自己走一趟,還願意給出十萬塊錢線索費。不過,他的錢已經有了著落,自然不能再去要林天豐的錢,也就婉轉的拒絕道,“不用了,十萬塊錢我湊足了。”

林天豐嗬嗬一笑,也就沒再多說什麽。約定好明天一早到別墅找他後,也就掛了電話。

隔天,清晨六點多鍾,太陽剛剛躍出山間。

早已收拾好背包,準備隨時出發的關星河,就接到了林天豐的電話,讓他到學府區的小區門口等著,十分鍾後就到。

關星河應了一聲後,寫了一張紙條貼在了洛夏夏三人的門上,就背著包裹出門了。他並未告訴洛夏夏三人此行去哪裏,怕她們擔心。

下墓極其凶險,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擔心。

關星河出門後,迎著淡紅色的曙光,到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了幾包吃的喝的,就站在路旁等著林天豐來。

這一趟下墓,指不定要幾天。

不備點幹糧,到時候沒遇到凶險,反倒餓死渴死了。

在小區門口等了兩三分鍾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身前。坐在出租車副駕駛位置的林天豐,向他招呼的道,“上車。”

關星河嘿嘿一笑,道,“好嘞。”就提著兩大包吃的,以及背包坐了上去。

兩人坐著出租車來到槐花林,付了車錢下車後,一眼就看到停在前方不遠處的一輛破舊麵包車。

以及,站在車旁叼著雪茄的崔瘸子。崔瘸子仍然是昨天那套衣服,就連鞋子都沒換過。由此可見,這是一個不拘束外表的人。

崔瘸子一看關星河兩人真來了,臉上露出大喜過望的表情,揮了揮手後,滿臉笑容的道,“快來,就等你們倆了。”

提著包裹向麵包車走的關星河聽後,眉頭一挑,待與林天豐走到麵包車旁時,對著崔瘸子疑惑的問道,“怎麽沒看到昨天那個穿銀色西裝的男人,他不去了?”

關星河的語氣有些失望,他還想著試探一下盜墓賊的口風,看盜墓賊的目標是不是伏魔棍呢。

如果不是的話,正好能聯手,增加弄到伏魔棍的希望。

滿臉笑容的崔瘸子剛要說話,麵包車的車門就被人從裏麵拉開了,從車上也跳下來一位穿著迷彩服的人,對著關星河與林天豐兩人笑嗬嗬的道,“誰說我不去了,我這不是來了嗎?認識一下,你們好,我叫高鬆。”

他說著,齜牙一笑,性格顯得異常開朗。

與昨天穿銀色西裝戴墨鏡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關星河眯著眼睛,打量了一陣高鬆,見他確實是昨天穿銀色西裝那人,也就笑著道,“你好,我叫阿關。”

他知道,高鬆一定不是這三十多歲男人的本名。既然是陌路人,又何必把名字告訴對方,所以他也順嘴胡說了一個稱呼。

林天豐卻什麽都沒說,隻是對著崔瘸子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出發?”他想要早一點見到樹葬天棺,親眼見識一下。

崔瘸子兩步走到車旁,依靠在了上麵,笑著伸出兩根手指,道,“不急,走之前,我要確定兩件事情。一,各位的線索費帶了嗎?”

關星河嗬嗬一笑,拉開背包拿出了十萬塊錢,在手裏掂了掂,對著崔瘸子問道,“用不用驗驗真假?”

事到如今,他根本不擔心崔瘸子有沒有搶劫的想法了。

區區十萬而已。

再說,就算崔瘸子想要搶劫,也要試試斤兩。關星河有信心,貼上九陰符後,能一個打三個小毛賊!

高鬆看關星河把錢都拿了出來,也回到車上拉開了背包,從裏麵拿出了十萬塊錢,展示了一下後,又放回了包裏,對著崔瘸子道,“到了地方,確認你的消息準確無誤後,這錢就是你的了。”

他說完後,看向了林天豐,對著崔瘸子疑惑的問道,“他怎麽沒帶線索費?”

崔瘸子看高鬆這麽矯情,摸了摸鼻子,笑著道,“他給過了,好了,第一件事確認完了。再說第二件,此行可能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想必你們都各自帶了必需品吧?”

看到三人都肯定的點頭後,他伸手一拍破舊的麵包車,詢問的道,“誰會開車?”他的腿不行,不方便。

此行甚遠,他根本無法保證能安全開到目的地。

關星河見崔瘸子看向自己,一攤手,光棍的道,“我會開,但是沒駕駛證,你們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