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茶杯放在了茶幾上後,洛風行故作大方的道,“怎麽?喜歡喝幹紅嗎?喜歡的話,我叫人隨時給你送。”

他知道,這難纏女婿屬蒼蠅的,被他盯上的東西,就不可能守得住。想當初,他的閨女不就是這麽被盯走的麽……

每次想起來,洛風行都覺得虧大發了。

他對於關星河是又愛又恨……

恨的是,這女婿太難纏,總讓他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最重要的是,他在關星河的手裏,沒少吃虧。

愛的是,看到關星河處處不吃虧,他就看到了洛家未來的希望。

所以,洛風行總有些糾結。既覺得女兒被拐跑了吃虧,又覺得弄回來關星河這麽一個女婿不錯。

左右衡量,他一直不知道是虧了,還是賺了。

一直笑眯眯的關星河,聽洛風行說給他喝的時候,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嶽父大人,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該不該說。”

洛風行愣了一下,他看關星河的樣子就知道,這難纏的女婿並不是要酒,而是別有目的。暗道,這女婿又有什麽幺蛾子了?

他疑惑的問道,“什麽提議?”

關星河看他戒備的樣子,嘿嘿一笑,道,“嶽父大人,您就隻有一個女兒吧?”

洛風行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心裏有絲不好的預感。

看洛風行點頭了,關星河才沉聲道,“既然您隻有一個女兒的話,也不希望女兒出嫁的時候寒酸吧?”

“我不是答應過你三百萬婚禮預算了嗎?”洛風行聽到這裏,眉頭舒展開了。他以為關星河怕自己忘了答應過的婚禮預算,特意提醒,也就沒深想。

關星河哪有那麽好對付,聽洛風行提起彩禮錢後,打蛇隨棍上的道,“嶽父大人,您看婚禮預算都三百多萬了,不如我們把婚禮酒水也換成幹紅吧?這樣的話,也不至於被人說婚禮寒酸。”

“……”洛風行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暗道,感情這難纏女婿在這裏等著自己呢?不過,婚禮酒水用幹紅,確實有點肉疼。

想了一下後,他覺得這幹紅是保不住了。也就咬牙答應了下來,故作大方的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婚禮酒水用幹紅的。”

他雖然這麽說,臉上卻沒有一點大方的樣子,反倒是頭疼的樣子比較多。

關星河眼睛驟然一亮,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道,“謝謝嶽父大人,那就這麽說定了,想必夏夏知道後,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擔心洛風行反悔變卦,特意提醒要告訴媳婦,這樣一來,洛風行就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洛風行牽強的笑了笑,嘀咕道,“唉,幾十萬啊,就這麽沒了。”他感覺,以前整天想要算計難纏女婿,現在卻被人家給坑了。

一旁,悶不吭聲的洛君看關星河走了,趕忙跟了上去,頭也不回的對著洛風行道,“家主,我送他回去。”

他此時對關星河佩服的五體投地。

自從加入洛家後,洛君看到的洛風行,一直都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的樣子,從來沒有吃虧的時候。

而今天,他總算開眼了。

堂堂家主,居然被關星河這個家夥弄得跳進了坑裏。

對此,洛君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人不可貌相。關星河看起來多傻,誰能想都,內裏卻這麽難纏。

出門後,他就招呼關星河上了車。

關星河被洛君送回家的時候,已經將近下午兩點了。由於是星期三,洛夏夏三人都在上課,這也導致別墅裏一個人都沒有。

他本想邀請洛君進屋坐一會的,洛君卻說還有事,就開車走了。

無聊之下,關星河打了一個哈欠,上樓睡覺去了。他坐了一上午的車,顛簸的屁股都要散了。

傍晚六點多的時候,熟睡中的關星河,感覺臉上一陣麻癢。撓了兩下後,麻癢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癢了。

鬱悶之下,他睜開了眼睛。看到洛夏夏彎著腰站在床頭,手裏拿著頭發正在他臉上掃來掃去。那張清純白皙的臉蛋上,帶著一絲淺笑。

洛夏夏一看關星河醒了,轉身就要跑,咯咯的笑道,“懶蛋,起床吃飯了。”

關星河被攪了好夢,豈能讓她跑了,他一把拽住洛夏夏的胳膊,把她拉到了床上,壞笑的道,“我不吃飯~!”

他想要逗逗這個淘氣的媳婦,卻看到洛夏夏在他臉上主動的親了一下。

這讓關星河愣住了,呆呆的摸著被臉上被親過的地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在他記憶中,這好像是洛夏夏第一次親他。

洛夏夏趁著他失神的功夫,轉身跳下床跑了,笑著道,“快下樓吃飯吧。”她看關星河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水色。

身為洛家未來的家主,她知道洛家前幾天經濟捉襟見肘的狀況。再加上關星河恰逢那個時候不見了,讓她可以猜的出來,自己的混蛋老公一定又是幫洛家解決事情去了。

對此,她除了心懷感激之外,做不到其他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來成為洛家家主,嫁給這個男人,讓他擁有一切。

僅此而已……

晚飯,在關星河滿臉美滋滋的傻笑中度過。他決定,被媳婦親過的地方,絕對半個月不洗!

飯後,他陪著三個女孩玩了一會,就上樓睡覺去了。

隔天清晨,七點多鍾,關星河從被窩裏爬了出來。他洗漱完後,給夏星微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今天去上班後,就下樓了。

已經曠班了四五天,他還不去上班的話,也就太說不過去了。

下了樓,當他看到洛夏夏三人在做早飯的時候愣住了,摸了摸洗過的臉,暗道,壞了,被媳婦親過的地方洗了……

他瞄了一眼洛夏夏,小跑了過去,小聲的商量道,“媳婦,再親一下?”

洛夏夏白了他一眼,臉上浮現出兩抹紅暈,掐著腰道,“不親。”她臉皮可沒有關星河那麽厚,再說,這裏阿梅兩人還在,多不好意思。

關星河遺憾的歎了口氣,吃過了早飯後,就騎著二八大杠自行車上班去了。現在,洛家那邊想要與馮家在商場上決一雌雄,他又幫不上忙。

隻能樂的清閑,每天上上班,回家調戲調戲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