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家,洛夏夏就嘭的關上了房門,把關星河堵在了屋子裏。

她站在門口,掐著腰,氣鼓鼓的對著關星河問道,“老實交代!昨晚你和關爺爺去了哪裏?都做了些什麽?”

關星河一臉無辜的揉著發紅的耳朵,辯解道,“什麽都沒做啊,出去溜食去了。”他才不會和洛夏夏說昨晚的事情,他又不傻,說了找抽啊。

卻不想,洛夏夏早就知道了。

她哼了一聲,把關星河推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玩味的道,“還不老實交代!”

說著,她掏出了手機,在關星河的眼前晃了晃,得意洋洋的道,“我自己不會看通話記錄麽?你以為我真是胸大無腦啊?”

剛說完,她臉就紅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說完這句話後,關星河就一直向自己的胸口瞄。

“看什麽!好看麽!”洛夏夏護著胸口,氣惱的喊道。

關星河撓了撓頭,紅著臉看向了別處,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好看?

洛夏夏一定說他耍流氓,不是好人。

不好看?

那是找抽,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氣氛尷尬了起來,洛夏夏氣惱的跺了跺腳,再次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問道,“說實話,昨晚你們都做了什麽?張培然為什麽會出現在清河鎮?”

耳朵吃痛,疼得關星河眼睛都泛起了淚花。

他知道洛夏夏真的生氣了,自己也有些理虧。沒事動人家的手機,說不出什麽理由來。

關星河偷瞄了一眼生氣的洛夏夏,趕忙舉手投降,“夏夏,好吧,我承認。昨晚我確實動了你的手機,也用你的手機把張培然叫到了清河鎮。”

洛夏夏見他老實交代了,就鬆開了他的耳朵,問道,“你有什麽目的?”

關星河嬉皮笑臉的道,“沒什麽目的,我就是想蹭車回來,否則還要花錢不是。”

摳門摳到家了……

洛夏夏徹底無奈了,她倒也相信了關星河的話,畢竟這個家夥的摳門程度她可是見識過的。而且,哄自己開心的時候,居然買了一根五毛錢的棒棒糖。

“好吧,這次就暫時信你一次。”洛夏夏哼了一聲,走到沙發的另外一邊坐了下來。

她知道關星河一定有事瞞著自己,不過他既然不想說,她也懶得問。現在的洛夏夏,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阿梅的身上。

如果不除掉紙人,阿梅一輩子都隻會像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

見她突然變得憂鬱了起來,關星河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安慰的道,“事在人為,總會有辦法的。”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洛夏夏嚇了一跳,她以為自己無意中說出了心聲,問道,“怎麽,我說了什麽話嗎?”

關星河認真的看著她,問道,“聽過讀心術嗎?”

“呃……。”洛夏夏知道這混蛋又想調戲他,不過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你會?”

“我當然會了,我還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關星河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洛夏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感覺關星河又要調戲自己了。

果不其然,她還沒問,就聽到關星河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夏夏,你是不是在想,我什麽時候會娶你啊?”

“混蛋!”洛夏夏一伸腿把關星河踹到了地上。

她真是氣死了,這關星河從來沒有正經的時候,除了給她破解聚陰陣的時候難得正經一點。

關星河躺在沙發下,哎呀哎呀的叫著。

洛夏夏聽到他的慘叫聲,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一狠心,轉過頭不看他。

見不理自己,關星河停止了慘嚎,拍拍屁股坐回了沙發上,翹著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這混蛋……

洛夏夏要瘋了,她總覺得自己被關星河玩弄在鼓掌之間,還沒有反抗的機會。

入夜,窗外的城市,燈火輝煌。

五彩的霓虹燈把這個城市渲染的猶如人間天堂一樣,讓人深深的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洛夏夏的家裏,關星河坐在秋千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心裏在做著自己的發財夢。自從被劉武刺激後,他無時無刻不想成為有錢人。

他身後的沙發上,洛夏夏緊張兮兮的抱著電腦,不時的抬頭看上一眼關星河,眼中帶著擔憂。

不知不覺,已經夜裏十一點五十分。

抱著電腦靠在沙發上的洛夏夏,早就忍受不住疲倦睡著了,塞在她耳朵裏的耳機還在輕輕的唱著一首鄉村歌謠。

秋千上,關星河不時的瞄一眼掛在床頭的時鍾。

隨著十二點的接近,關星河的手心裏滲滿了冷汗。

今晚,他要開壇祭起紙女的灰燼引來紙男,他心裏一點把握也沒有。不過老爺子說了,這件事隻能他來辦,老爺子如果來了,紙**本不會出現。

叫醒洛夏夏,兩人挪開窗前的秋千,在落地窗前開了壇,擺上了香爐。

桌子上,擺著雞冠血,黑狗血等等克製陰邪之物的東西。

這些東西雖然對紙男沒用,不過聊勝於無,擺在桌子上,也會讓人感到心安。

關星河拿出老爺子給他的紙女灰燼,把它珍而重之的擺在了桌子中間,拿起桌子上的三根線香後,點燃插在了香爐中。

線香點燃,三根白煙筆直的衝天而起,,直衝屋頂而去。

關星河心裏一突,暗道,來了。

突見如此詭異的場麵,站在他身後的洛夏夏嚇得用手捂住了眼睛,發出一聲驚叫。

聽到洛夏夏突然發出的叫聲,關星河隻覺得頭皮一麻,他還以為紙男出現了,回頭時才發現,洛夏夏用白皙的小手捂著眼睛,蹲在他的身後瑟瑟發抖。

關星河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問道,“掩耳盜鈴嗎?你不看紙男,他就看不見你了嗎?”

洛夏夏哪裏有心情和他置氣,陰風陣陣的屋子,讓她感覺如身在黃泉一樣,聚陰陣沒破解時的陰森感覺,再次籠罩了她。

就在這時,窗外狂風大做,玻璃被吹的啪嗒啪嗒的晃動了起來,似乎有冰雹砸在上麵啪啪作響。

一張麵紅腮白的紙人臉出現在了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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