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洛夏夏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老爺子,眼中帶著驚懼。

她真的怕了。

老爺子眼睛一轉,瞄向了身旁吊兒郎當的關星河,嘿嘿的笑道,“星河,你先跟著洛姑娘去一趟縣城吧。暫時保護她的安全,等我找到滅掉紙男方法的時候再說。遇到了什麽困難,直接給我打電話。”

老爺子說著,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塞到了關星河的衣服兜裏。

聞言,關星河一搖頭,幹脆的拒絕道,“不行,我哪裏是紙男的對手。讓我去送死我才不幹,我又不傻。”

洛夏夏一聽他的話,瓜子臉上浮現一抹寒霜,這樣的混蛋居然會是自己的未婚夫,這麽壞!

她瞪著大眼睛,氣惱的盯著關星河,從兜裏掏出一千塊啪的扔在桌子上,邁步向門外走去,冷冷的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好了。這是今晚的報酬,多謝。”

關星河見她突然生氣,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掃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千塊之後,頓時眉開眼笑。

清了一下嗓子,正氣凜然的道,“姑娘請留步!見義勇為,英雄救美這等事,乃是我的天性!如果讓你這麽回去了,我豈不是丟了我爺爺的臉麵!”

他大義凜然的拿起一千塊,塞到了目瞪口呆的老爺子兜裏,轉身跟在了洛夏夏身後向外走去。走到紅色的跑車旁,打開車門便坐了進去。

關星河坐在跑車的副駕駛上,麵色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店前發愣的洛夏夏,擺手笑道,“美女,我們出發,去縣城!”

洛夏夏見他一副慷慨赴死,大義凜然的模樣,翻了翻白眼,氣的咬牙啟齒。她跺了跺腳,在心裏恨恨的道,這什麽人啊!見了錢,比看到我這樣的美女還要親!

轉念一想,她就被關星河被氣笑了。

每每想到這樣的家夥,居然是自己指腹為婚的丈夫,洛夏夏就打死都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

再說,她也從未想過認下這麽親事,一看到關星河笑嘻嘻,眼中閃爍著金錢光芒的樣子,她就有些牙癢癢。

洛夏夏扭頭看了一眼店內站在桌子前的老爺子,在她目光掃過去的時候,白熾燈光下,老爺子那張黝黑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他咳嗽了一聲,扭過頭不去看關星河丟人的樣子。

這孩子,隨誰呢!

“喂,洛夏夏小姐,別秀你的大長腿了,我們快走吧。”關星河見洛夏夏扭頭看向自己的爺爺,他有些不明所以,自己跟著她去,又不是老爺子,看老爺子幹嘛。

“你才是小姐!”洛夏夏一聽到他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踩著高跟鞋上了車。

坐在副駕駛上的關星河,對著老爺子擺了擺手,道,“爺爺,錢可不許亂花了,特別不許給張寡婦!”

原本老爺子見他想和自己道別,眉開眼笑,待聽完他的話後,臉瞬間黑了。嘴角咧了咧,恨不得衝出去把一臉無辜的關星河拖出來暴打一頓。

洛夏夏脫下高跟,正換家居鞋,聽到關星河的話後,被他逗的趴在方向盤上咯咯的笑了起來。

車子發動,在咬牙切齒的老爺子目送中,逐漸遠去。

待車子走遠後,老爺子一拍大腿想起來,還有主要的事情沒和關星河說。

紙男屬陽!無從分辨!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後腰腰眼的位置,有著一塊硬幣大小的紙紮痕跡。很久以前,紙紮人工序最後封口的地方,都是在腰眼的地方。

所以,紙男一類的陰邪之物,隻有那一處與常人不同的地方。

轉眼間,老爺子便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摸了摸兜裏的一千塊錢,吹著口哨嗬嗬的笑了起來。

洛夏夏帶著關星河離開清河鎮之後,駕車來到了縣城。

紅色的跑車,猶如一道紅色的閃電,穿梭在擁擠的車流之中。名貴的跑車,放在哪裏都是矚目的焦點,更何況開車的還是明眸皓齒的靚麗女孩。

唯獨有些煞風景的,便是坐在副駕駛,東張西望,穿著帶著補丁衣服的關星河。

跑車駛進了市區中心的一個叫福居的小區。

福居小區的房子,看起來顯得有些破舊。從外表上看,顯然是九十年代末的建築。

洛夏夏開著跑車,在小區的第四單元樓下停了下來。

換上了高跟鞋,洛夏夏仰頭指著五樓唯一亮著燈的房間,道,“我就住在那裏。”

關星河向上看去,目光定格在散發著柔和淡黃色光芒的窗戶上。咂了咂嘴,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出門都不用關燈。”

“……”洛夏夏直接忽略了他也不知是調侃自己,還是真羨慕的回答,氣鼓鼓的踩著高跟鞋上樓去了。

兩人上了樓,洛夏夏剛進門脫鞋。

關星河卻在這個時候麵色一變,他一把拉住了正在脫高跟鞋的洛夏夏,神色凝重的道,“先別脫!等下說不定要跑。”

心裏還在生悶氣的洛夏夏,聽到他的話後,一下子愣住了,她僵硬的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牙齒,道,“你……你別嚇我了。”

關星河哪裏有心情和她說笑,屋子內陰氣陣陣。那寒冷的陰氣,刺激的八字輕的關星河,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環顧著房間,房間很小,格局也很簡單。隻有五十多平米左右。不過卻並沒有牆壁隔斷一類遮擋,隻有四根羅馬柱承重。

西邊的牆壁前,一張精美大床頭向西的擺在牆壁下。

進門的位置有著一個三尺寬的屏風,在風水一學中,門口的屏風是擋煞用的。

屏風後,是打在牆壁上的衣櫃。

南麵是落地窗,窗前還有一個鐵藝的秋千,看起來很唯美。

關星河四下裏打量著這個房間,尋找著給他帶來不適的源頭。

單單從外表來看,並沒有任何問題。雖然他和老爺子學陰陽之術的時間不長,可是最近三個月,他可是狠狠的補了一下以前欠缺的知識。

洛夏夏麵色緊張的看著關星河秀氣而凝重的臉,輕咬著嘴唇,臉色有些恐懼的蒼白。過了好一陣,才低聲問道,“到底……有什麽問題?”

關星河咽了一口吐沫,艱難的道,“你住的地方有問題,難怪會被紙男紙女盯上。原本,這個房間並不應該這樣陰森的,恐怕是有心懷不軌的人,在這房子裏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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