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開著馬達轟鳴的跑車離開了,也帶走了許多女生的羨慕目光。

關星河對著錢寧寧等人揮了揮手,感謝她們的幫忙,否則的話,他怎麽能把許明氣的臉顏色像豬肝一樣。

兩人去學校裏找夏微塵玩了一下午。

夏微塵很安靜,很少說話。

晚飯的時候,夏微塵把在月彎湖采的蓮子熬成了粥給兩人吃。

關星河撲嘍撲嘍幹了四碗,實在吃不下才不甘心的放下碗筷。

洛夏夏感到有些好笑,這流氓吃什麽都像有人搶似得。

晚飯後,洛夏夏見夏微塵一個人住在寢室顯得有些冷清,就邀請她一起去別墅住著,反正那麽多房間,空著也是空著。

夏微塵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關星河,見他沒有反映後,搖頭道,“還是不了,打擾你們不好。”

“你和洛夏夏睡一屋吧,總要比住在單身寢室強多了。晚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多無聊。”關星河實在想不明白,夏微塵是怎麽在這裏待得住的。

如果說,她玩個遊戲的話,倒是還能理解。

每天就坐在寢室裏,抱著從圖書館借回來的書看。

一番推遲後,洛夏夏強拉著她一起走了。

夏微塵僵持不過,隻能拿了幾本書,跟著兩人去。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夜裏九點多了。

夜裏十點半的時候,下起了秋雨。

雨很大,打在玻璃上嘩嘩啦啦的響。

關星河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路燈下的細密雨絲,淋淋瀝瀝無窮無盡的雨絲,下的有些讓他煩躁。

他看到路燈下,有人頂著公文包,快速的穿行在雨裏,似乎剛剛下班回家。

站在窗前看了一陣,他也就睡覺了。

因為裝了空調,屋子裏的溫度異常舒服,這一覺他睡到早上九點多才醒來。

等他洗漱完傳好衣服下樓時,洛夏夏和夏微塵已經吃完了早飯,坐在大廳裏看電視。

她們的臉上眉頭微皺,眼神也有些渙散,似乎心裏有事。

關星河端著早餐盤子擠了過去,坐在洛夏夏身邊問道,“夏夏,你們倆這是怎麽了?昨晚都沒睡好?”

洛夏夏一愣,回過神來,牽強的道,“啟陽,學校附近昨晚死了一個人,是一個學生!據法醫說,身上什麽傷勢都沒有。臉上的表情很猙獰,大張著嘴巴,五官扭曲,似乎死前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她一早起來,就聽到了小區裏流傳的事情,也親眼去確認了。看到那具屍體被抬走,她就有些害怕了。

說到底,她畢竟隻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小區裏還流傳著那麽恐怖的傳說。

夏微塵倒是鎮定許多,她娃娃臉上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關星河問道,“關先生,小區裏有一個傳言,我比較在意。有人昨晚看見死去的那個男學生,在半夜十點半多的時候,上了一輛專門拉死人的冥車。”

關星河聽後,安慰的道,“別害怕了,你們該上學了,大不了晚上早點回家。家裏,有‘人’會保護你們的。”

洛夏夏以為說保護她們的人是關星河自己,也就沒有多想。

頭腦極其活躍的夏微塵在聽到他的話後,抬起頭,在大廳裏打量著。她知道關星河指的人是什麽,這關星河是保安,雖然是副隊長,可是晚上卻也要值班。

所以,那個保護她們的人,也就不是他,而是別的什麽。

那也就隻有一個可能了,是鬼!

原本,夏微塵決定今天就搬回學校住的,可是現在想想,一個人住在寢室沒有什麽安全感。畢竟剛剛發生了學生莫名死亡的事情,她覺得還是留在這裏好一點。

關星河哪裏知道她一會的時間就想了那麽多,當下把兩人送到了學校。

對於冥車的事情,關星河並沒有太在意。這種事情,以訛傳訛的許多,會傳的越來越邪乎。

在送兩人到學校的路上,他就在小區門口,聽到兩個大媽在討論。事情的版本,已經傳成了冥車的司機,是一具無頭的屍體,遠遠看去,嚇死人!

把兩人送到了教室,關星河直接去了保安隊。

他現在的日子,可謂是春風得意,想休息的時候,直接請個假就行了。還不會被扣工資,誰叫李副校長對他有所忌憚呢。

前兩天,洛夏夏星期天休息,他就請了兩天假,告訴王丁山自己要去陪媳婦。

王丁山二話沒說,就把假給他了。

為了補償一下保安隊的同事,摳門的他,特意在飯店點了菜,讓他們晚上給送到保衛科。也打給保安隊的所有人,都打了電話。

說是一起聚聚,他請客。

關星河在保衛科陪王丁山下了一天的象棋,殺得天昏地暗,煙頭扔滿地,最後王丁山滿臉滄桑的扔下手裏的棋子,道,“不玩了,星河啊,以後玩象棋,可不能偷棋子啊,太缺德了。”

關星河哼了一聲,把象棋包裹了起來,道,“別輸了不想認賬啊。”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保衛科的七個人都聚齊了。

飯店也把飯菜送了過來,七人一邊吃著,一邊聊天。

說著,說著,就把話題扯到了鬼的身上,最後扯到了早上死的那個學生身上。

林平眯著小眼睛,拿著酒瓶子,滿臉通紅的模樣,似乎有些醉了。

隻聽他煞有介事的道,“你們知道嗎?據說昨晚有人真的看到那輛冥車了!是白色的,遠遠看去像紙糊的一樣,在路上跑起來都輕飄飄的。裏麵坐著十幾個表情呆滯,神情麻木的人。就像……就像屍體一樣!”

眾人感覺後背一陣陰冷,王丁山更是捅了一下林平,沒好氣的道,“別瞎說,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有的兄弟喝了酒,就更不能說了,酒後更容易遇到髒東西。”

他可是見過鬼的,見過他的鬼小舅子,還有亡妻的魂魄。

自然與這些毛頭小子對待這種事情的態度不同。

眾人見王丁山嚇得臉色有些發白,紛紛笑他沒出息。王丁山卻怒了,把酒瓶往桌子上一磕,濺射的酒水到處都是,怒道,“我說什麽你就聽!怎麽那麽多話!”

“哦。”隊員都應了一聲,沒敢再說話。

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才吃完。

林平已經喝的不醒人事了,根本不能巡邏。

王丁山讓沒喝酒的小李和關星河今晚幫忙值班。

兩人點頭答應了,出去巡邏的時候,關星河故意到校門口看了一圈。

現在是夜裏九點,原本理應最繁華的街市,門廳羅雀,連個鬼影都沒有!

就連那些店鋪,都見沒生意紛紛關門了。

隻剩下幾家雜貨店,仍然點著微弱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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