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異常現象

單柔柔一聽,哭得梨花帶雨,跺著一雙白嫩嫩的比我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腳丫子,嬌聲大叫,又扯著我的胳膊開始搖啊搖,“學長,求求你一定要幫我趕走他!我不要嫁給陰間的什麽丈夫!我又不知道他是誰,我又不喜歡他!一清哥哥,你知道的,我真心喜歡的那個人,是你呀!人家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何況你還那麽有本事,幫我趕走笑笑變成的吊死鬼,人家以後一定要嫁給你的!一清哥哥,求求你一定要保護我哦,人家才不要和別的男人入洞房呢,人家的身子隻想給你一個人……”

我去,這是什麽情況?

不帶這樣的啊,這小丫頭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跟我表白,我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子來,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黑涯仰天長歎,“胡一清,人家是命犯桃花,你特麽命裏頭簡直桃花盛開……不,簡直桃花泛濫呀,哈哈哈……”

蔡小胖鼻子裏哼了一聲,抬頭看著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語的再說,“宇文靜啊宇文靜,你說好好的你走什麽嗎!跑德國受訓,那麽遠!看看,現在男朋友要被人家撬了……”

一提到宇文靜,我的心驀地顫抖了一下,難受了起來。

她去那邊幾天了,換了電話,也沒有給我留下任何聯係方式,整個人消失的十分徹底,好像從來不認識我這個人似的,可是我還有很多話想跟她說,我好想念她,向她柔嫩的雙唇,甜蜜的熱吻,想她胸前那對柔軟溫暖雙峰,想她女漢子般的性格……

雙目有些濕熱,我借口要去廁所,好容易才擺脫單柔柔這個纏人的小丫頭。

“噗通……”

剛走到洗手間門口,我悶頭悶腦的就撞上了保潔阿姨,把她手裏一桶水全部踢翻,弄的到處都是水。

可是等我從洗手間走出來時,短短撒尿洗手的工夫,忽然看到地麵上已經沒有任何水漬了!

奇怪!

單柔柔家客廳的地板鋪的都是很高檔的天然大理石,按理說水倒上去,即使用抹布去擦,也會多少留下一些水痕,然後自然風幹。

可是三四分鍾前滿地的水,保潔阿姨就算把地麵拖幹淨了也應該有一些潮濕,但這地麵顯然跟沒撒過水似的!

這就有點不太正常了,我過去把這個情況跟黑涯一說,他竟然道,“我也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兒,自從進來這裏,我就感覺渾身有種燥熱感,覺得口幹舌燥,老想喝水。”

“我也是這樣!”我嚇了一跳,我也有這種感覺,忙問,“可是這屋子裏布局我都看過了,金蟾獻寶局,細節沒問題呀!”

黑涯皺著眉想了半天,心裏也有些拿不準主意,便衝單柔柔招招手道,“那個誰,帶我們去你家四周逛逛!”

“家裏來客人了?”一個南方口音,身材中等,穿著一身高雅大氣的西裝的中年男人從外麵進來,看到我們幾個在客廳裏,便衝單柔柔道,“囡囡,請朋友來家吃飯呀,今天爸爸有些忙顧不著招呼你的朋友們,你要好好招待人家哦!”

單柔柔看到她爸,開心的跳起來,拉著我的手就往前湊,“爸,這個是我的男朋友,他叫胡一清,也是我們學校的學長哦!爸爸,我跟你講哦,他可厲害了呢,他是……”

“單總,你家的風水格局還是不錯的嘛,金蟾獻寶,住進去之前,是不是請了高人幫你擺的?”單爸爸身後跟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膀大腰圓,一雙圓眼微微的眯著,隱藏著眼睛的精光,一坨獅頭鼻子有些踏,粗眉闊口,圓頭圓腦,長相挺彪,身著一身飄逸的唐裝,頭發長的披肩,後麵還紮成了一根辮子。

他身上挎著一個百福布挎包,手上拖著一隻金光閃閃的羅盤,粗短的手指頭套著一枚翠****滴的翡翠馬鞍戒指,手腕上戴著一紅一黑兩串珠子,脖子裏盤著一塊光潤通透油光發亮,顏色相當翠綠的翡翠玉牌,吊著玉牌的是一根小孩手指頭粗的金鏈子,全身上下的行頭看起來花了大價錢!

這家夥說的風水格局沒錯,看得出來單爸爸很相信他,立刻丟下我們兩個將他迎了進來,“大師您一眼就看出來了?您說的太對了,我這房子搬進去之前,我特意從香港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幫我擺的風水陣,所以這些年生意才做的順風順水……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總是出事,弄得人心惶惶的,您可得幫我好好看看原因,還不是我這風水局給破了?”

那大師晃晃悠悠的進來,也不看我們一眼,托著羅盤好一通踅摸,一邊兒嘴裏叨咕著什麽,還捏起手指頭來又掐又算的,把我都給看傻了!

“的確是破了局,”那大師砸吧著嘴,歎氣道,“你看,金蟾格局之首,玉帶環腰繞水吸財,裏麵對應的財位上就有收金納銀的聚寶盆,按說是很不錯的!可以旺主家富貴榮華財源滾滾。但是……”

大師拉長聲調,故意幹咳了一聲,“但是,今年飛星入宅,直衝金蟾,二黑煞起,射於金盆,所以你的事業才會遇到很大的波折,難弄,難弄啊!”

單爸爸被他說的一直在抹冷汗,喏喏道,“大師說對,就是今年開始,我的事業上遇到很多問題。我新投資的一個商場,一個億拍下來的地皮,又花了幾千萬蓋了商廈,不知道怎麽就是旺不起來!偌大一個商場整天沒幾個人晃悠,無論做什麽活動,人家就是不想往裏頭進,真是見了鬼了!我以前做的商場,做一家火一家,現在這個商場的地塊是我所有商場裏最好的,就在市中心的位置,誰知道還不如一個菜市場熱鬧……”

他連連歎氣,看起來也有些焦頭爛額,一邊兒嘀咕著,“拍地之前,您不是給我看過那地兒了嘛,說是塊聚財寶地,怎麽現在偏偏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