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死的老慘了

我叔爺的筷子不知道怎麽的就敲在我腦袋上了,我扭頭一看,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的,鼻子裏冒著白氣罵我,“小子家家的,懂什麽!人家把你賣了你還給人家數錢呢!老白,別說我這麽多年交情不講啊,青皮要去那三不管地界,我可不同意!”

“咋啦叔爺,我爺不是都同意了嗎?肯定沒事兒!”我摸著腦袋委屈道。

“那是你爺腦子進屎了!”我叔爺恨恨的說,“你之前幾次差點死了,以為我不知道?回回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出去的,哪次回來不是剩了半條命!老不死的還敢叫你去,不行!這回你們既然問到我了,我堅決不同意!”

一番話說的白無常麵帶愧疚,他坐著也不是站著也不是,本來是求人的事情,被駁回的幾乎無法反抗,他還真有點臉上掛不住。

“老二,你這小心眼子,啥時候才能大氣點?”我爺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桌前,滿臉鄙夷道,“這孩子長大了,該讓他四處闖闖去了!要不然怎麽給自己長本事?以後遇到再厲害的東西,再困難的境地,他怎麽辦?”

“哥!”叔爺跺腳,急道,“這事兒天不管地不管,他一個胡子沒長全的毛頭小夥子,你真敢叫他去管?”

“糊塗!你以為他是誰……這事兒,我看也就他能管!”我爺狠狠的瞪了我叔爺一眼,轉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語重心長道,“青皮,這事兒你自己拿主意,不管怎樣,爺都支持你!”

我看到爺爺回來,早就興奮的不得了了,上去撲到懷裏給他抱住,眼淚八叉摟著他撒嬌,“爺,你咋回來了啊!我想死你了!”

“青皮,這事兒你咋想的?”我爺像小時候那樣摸摸我的腦袋,問道。

“我當然去了,白哥以前幫我那麽多,現在他遇到難事兒了,我有能力幫豈能不幫?再說了,這件事關係到天地人三界的安定團結,我做為鬼門派傳人自然義不容辭!”我正色道。

得,幾句話出來,第二天早上我和黑涯就已經坐上了去霧塗山的車了!

那地方離我們這兒不是很遠,也就五六百公裏,黑涯開著車,月月姐坐副駕駛,我因為昨晚太高興,跟我爺喝酒喝多了,現在後車座上補覺,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月月姐和黑涯敘話,說的就是這霧塗山的事情。

劫囚的是霧塗山占山為王的魔煞,是個無頭鬼。

劫走的那個惡鬼,是殺神惡鬼,生前的名字叫做張達,生前是一個孤兒,也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人,此人可能小時候心靈受過創傷,長大後一直在流浪,打打雜工,從來沒有固定的居所,也是那種窮的身上沒有過夜錢的人。

這人一到沒錢了,就在深夜的時候出去打劫,開始的時候光劫財不要命,後來有一次無意間在劫財的時候,被激起了怒火將人殺了,誰知道殺人以後,他掩藏在內心深處,從小被欺負虐待留下的陰影徹底爆發了,他似乎感受到了殺人的樂趣,被殺的人越是害怕,越是向他求饒,他便越興奮,越是讓那人死的很慘!

聽說這家夥,最喜歡用的手段就是將人活活肢解,將人的四肢捆綁在兩棵相鄰的樹上,然後一刀將胳膊、腿剁開,聽著受害人的慘叫,他卻變得十分興奮,甚至會舔舐刀子上的鮮血。

被砍成人彘的人,這個時候還沒有死,隻剩下軀幹痛不欲生,連動都無法動彈一下,隻能哀嚎。

而這時,張達會視自己的心情給受害人的傷口上撒蜂蜜,一般他作案的地方都是密林,受害人怎麽喊叫都沒人聽到,他才可以放肆的為所欲為!

被摸了蜂蜜的傷口會招來很多螞蟻,那些螞蟻鑽進了受害人傷口,將那些血肉噬咬著,會讓受害人生不如死,而張達就會長時間的坐在一邊兒“欣賞”他們慘烈的狀態。

看到興奮的時候,張達便用刀子將那人活活的剖開肚皮,將蜜糖撒進去,然後繼續看著那些螞蟻鑽進受害人的肚皮裏吃內髒,直到這人被活活咬死!

“不是吧?”我聽得毛骨悚然,覺也醒了,插嘴道,“這人心裏變態吧?怎麽會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害人?”

“他從小就無父無母,一個人在孤兒院生活……哦不那應該叫做生存,一定被很多人欺負過,所以心裏才會留下很多陰影,,加上成年以後日子一直過得不好,在某一個情景之下,在她的心裏觸電爆發,將他內心所有的陰暗全都勾了出來,此時他已經不是人了,心裏已經有魔了!”月月姐分析道。

“生前就這麽變態,那他變成鬼了,不得翻天啊!”我感歎道,“怪不得這家夥的所作所為,讓當地老百姓都聞風喪膽、民怨四起,搞得上麵都派了專司巡按下來督辦查案!”

“別提了,這家夥做了鬼以後,何止變態,簡直是……”月月姐一時間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嘖了半天才道,“昨天你們喝多了去睡,白哥給我們講了這家夥的事情,簡直是罄竹難書!”

月月姐說,那家夥後來被抓了,直接槍斃!

槍斃之後火化,不知道怎麽的,這東西化作厲鬼在人間遊蕩,它專門盯著走夜路的人,不管男女老少,被它盯上了一準逃不出它的魔掌。

於是當地出現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自殺死亡時間,其中最恐怖的一件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晚上上完晚自習回家,一直過了十二點,小姑娘都沒有回去,家裏人著急了,便到處去找。

家裏找了大半個晚上都沒有找到人,沒想到那小姑娘半夜的時候自己回來了!

她媽媽將門打開,看到女兒立刻嚇得魂兒都飛了!這小姑娘的肚皮不知道被什麽東西豁開,自己一隻手裏拽著一根花花綠綠的腸子,另一隻手還在自己的肚子裏掏啊掏的,掏了半天又掏出一截腸子,然後麵色慘白的對著她媽說,“媽,我餓了!我要吃紅燒肥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