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棺材不出門

那東西渾身一震,被新玄從我身上打了出去!

我這才感覺到迫人的寒氣猛地從我身上消散,手腳和脖子上巨大的脅迫力消失,我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

這個臭東西!,

我怒火攻心,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到了左手的掌心雷上,在掌心雷的下麵又加了一道“九陽真火”,將掌心雷的雷陣加了強陽火勢,衝著那個化魔厲鬼拍了過去!

它被拍飛之後,伏在牆上喘息,我的掌心雷拍過去,第一掌被它躲開了,轟的一聲巨響,牆體被我拍出了一個大坑!

第二掌正中了它的背心,一下子把它打得跌落在地上!

我心頭一喜,連忙又追上一巴掌,卻被它一個滾兒躲開,衝著新玄的下盤撲過去!

讓我有些心驚的是,這東西化了魔,被我打了兩個掌心雷竟然都沒有打散魂魄,還真算它耐揍,怪不得黑涯用了至高至烈的“天師除魔陣”!

“把它引過來!”

黑涯布好陣法,手持一張開陣符大叫,他將道氣化了開陣符投入陣中,自己站在了天師陣的陣眼處,“開陣!”

新玄雙腳起跳躲開那東西的攻擊,一張符拍在它的頭上,大喝一聲,“孽障,速速受死!”隨後向天師陣跑去!

我在後麵追著那東西打了幾掌,和新玄一起將它往陣法處逼!

那東西紅著一張半透明的鬼臉,張牙舞爪的衝了過去,驀地便被陣法吸了進去!

“嗷”

隨著陣法開啟,化魔厲鬼被陣法中強大的陣氣瞬間分扯開來,不到一分鍾便化作一堆灰塵,隨著陣法的結束而消失在空氣中。

黑涯收了陣,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累的滿頭是汗,砸吧著嘴巴道,“幸虧幸虧,這天師化魔符還剩了一張!你們不知道,我攏共在張天師那裏求了兩張,上次除了一個化魔的紅衣厲鬼,剩著一張怎麽都舍不得用,這次可算派上用場了!”

“張天師?”新玄表情略略驚訝,“你說的是茅山張道靈張天師?不是吧?”

“除了他,還有誰配得上我稱呼一聲張天師!”黑涯哼了一聲。

“張天師不是飛升近百年了嗎?”新玄不信。

“是啊,我還是黑無常的時候,遇到過他一次,厚著臉皮跟他求了點厲害的法器,他隨身正好帶了兩張除魔符就賜給我了!”黑涯嘿嘿一笑,攤開手道,“不過這家夥也怪摳門的,就給兩張,搞得我都舍不得用!”

新玄羨慕的嘖嘖起來,這小子非常善談,和我、黑涯都投脾氣,我們把這裏的現場收拾了,將這間煞氣極重的房間鎖上,門上封了一道化煞符,便找地方喝酒聊天去了!

喝酒的時候,我隨口問道,“玄哥,你之前說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是什麽?能講講嗎?”

“這有什麽不能講的,隻是這件事實在有點太氣人了,要不是那家老爺子是我小姨姥姥下鄉插隊時住的那家,對她特好,我才懶得管這件事!”新玄深深的歎了口氣,雙眸中露出一絲無奈和憤怒。

事主家在一個比較偏遠的農村,去世的是一個老大爺,大概有七十多歲的樣子,姓陳。

按照當地的風俗,人死了要入殮,入殮以後棺材需要在堂屋之內停放七天,棺材前麵放上供享,香火,還有一個大海碗的油燈,上麵用棉花擰成燈撚子燒著,燈要長明不斷。

另外還要用兩根筷子裹上一團麵粉,在火上燒了烤的黑乎乎的,燒三個插在一盆米上,在旁邊兒點一柱香,香火也不能斷,另外還要備足祭品,各式點心,越是過得好的人家,祭品備的就越貴越好,越有麵子寒酸一點的不過用點普通食品代替,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才能供子孫或者親朋好友前來吊唁。

孝子賢孫跪在棺材的兩邊兒,門口有一個喪鼓,主事的拿著鼓槌子,凡是來吊唁的都要敲敲鼓槌,再捶一下鼓。

未出五服的親戚會過來磕四個頭然後哭幾聲,這時候孝子賢孫要磕頭陪哭,哭的越響亮便越說明孝順。

所以這個時候哭就是一門學問,真正舍不得的兒女眼淚止不住,嗓子早就哭啞了,旁係的親屬最多就是在跪拜的時候陪著哭喊幾聲,拉著長長的調調兒,好像唱歌似的,表情非常到位,讓人一看就是孝子賢孫的樣子!

新玄去的時候,這家已經出事快一天了,在鄉裏都傳來了,鬧了很大的笑話,這人家實在沒辦法了,費盡周折才找到了新玄的小姨姥姥,讓她在大城市裏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陰陽先生的高手,鄉裏的陰陽先生差不多都來了個遍兒,卻誰也沒辦法。

那天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停棺七天該入土為安了,卻出事了!

棺材由八個小夥子用粗粗的繩索捆了,從屋子裏往外抬。抬到堂屋門口的時候,繩子忽然啪的一下斷了,重重的跌在地上,本來就不厚實的棺材差點要散架似的,晃了幾下,本來不太重的棺材,竟然把堂屋裏鋪的地磚砸碎了好幾塊!

“老頭兒不肯走啊這是!”主事的人皺起眉頭,招手把那幾個嚇了一跳的小夥子叫過來,“你們幾個,再拿繩子把棺材捆上抬出去!馬上要到入土的時辰了,這不肯走可不行!俗話說,棺材不出門,子孫會斷魂!”

幾個小夥子應聲又拿了繩索過來,橫七豎八的將棺材捆了雙層,上麵加了杠子,幾個人一使勁兒,“哢啪”一下子,幾個小夥子差點把腰給閃了,這棺材連一絲縫都沒抬起來!

八個大小夥子身強力壯,剛才把這棺材從台子上抬下來的時候,還不費吹灰之力呢,如今竟然抬不起來這個薄板子裏麵裝了個不過十斤的老頭的棺材!

尤其是棺材下麵的地磚,竟然發出了“嘎巴嘎巴”的碎裂聲,這棺材得多重啊,才能將地磚壓碎?

主事的當時臉就變了,喃喃道,“這可怎麽辦,情況有點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