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活人當生豬 [ 返回 ] 手機

鬼市已在眼前,往前再走了幾步,我們三個邊進入熱鬧非凡的街市之中,夾雜在川流的人群中。

鬼市中來來往往的行人和不停吆喝生意的商販,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古代樣式,口音很怪,綿綿軟軟中帶著一股子腔調。

琳琅滿目的商品也大多是些瓶瓶罐罐、衣服鞋襪和一些簡單的吃食,尤其是賣熱乎饅頭的,一邊兒大喊著“炊餅!剛出爐的炊餅!客觀您來幾個?”,一邊兒拿著大蒲扇煽火!

可是爐子裏連特麽一點火星子都看不見!

我仔細看了看那些瓶瓶罐罐,喲還真別說,都是罕見的真品,這些東西要是放在現在,拍賣會上絕逼能賣個做夢都會笑醒的好價錢!

這時一個老奶奶,顫巍巍的拄著一個拐杖,一顛兒一顛兒走的還挺帶勁!可她眼珠子斜斜的看著我們,走著走著就衝我們三個過來了!

剛走到我們麵前,那老奶奶身子一歪,噗通一下倒在我的腳下,嚇得我噌的往後一跳,伸手想要去攙扶她,卻被黑涯一攔,隻好問道,“你、你還好嗎老大娘?”

“哎喲,你這個小夥子,走路怎麽不長眼睛喲,你把我碰倒在地上了!我的腿斷了,好痛喲!”老奶奶立刻指著我大叫,一時間四周的“人”圍了過來,紛紛指著我議論起來,“把老人碰倒在地上了,還不趕緊攙扶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的!”

“叫他賠錢!不賠錢不讓走!”

我去,原來碰瓷這種事情自古就有,是代代傳承下來直到現代才被我們發揚光大的呀!

“老大娘,你講點理好不好,我根本沒有碰你!”我頭都大了,剛入鬼市便碰到這麽個貨,那鬼老太憋著勁兒這是想讓我出糗,一下栽倒她手裏!

“別跟他們講理,來我叫你們看看證據!”黑涯冷笑一聲,將手機擺在老奶奶麵前,按了一下,剛才他一直在偷排的過程重新播放了一遍!

“這個小小的匣子究竟是何物?為什麽會有我的樣子?”老奶奶看著小小的一個東西裏竟然會有自己的影子,還把她剛才的碰瓷經過從新演繹了一邊,絲毫不差,大驚失色,慌忙從地上一軲轆爬起來,破開圍過來的人群頭也不回的跑了!

“姐姐!姐姐!你要買貓嗎?我家的花貓可聽話可乖了!”人群散盡,一個小男孩懷中抱著一個像貓一樣的怪物,扯了扯宇文靜的衣角,抬頭問她道,“你看這貓多好看呀!買一隻吧?”

“啊?這是貓嗎?”宇文靜看著小男孩懷中的那個東西,驚訝道,“貓不是這個樣子吧?”

的確,那東西隻有一般貓的大小,渾身都是花白的毛色,四肢和尾巴都像是一隻花貓,卻分明有一張人的臉,尤其是眼皮子還特麽是雙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靈活的轉動著!

這貓像是母的,不,女的,看到宇文靜提出異議,它滿臉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張開嘴巴邊衝著宇文靜咬過來。

黑涯將宇文靜往身後一扯,伸出鞭子擋在人臉的前麵,讓它一口咬在了鞭子上,他微微彎腰,和藹的說,“小夥子,你這貓還咬人呢,叫我們怎麽買啊!”

小男孩被黑涯打發過去,知道自己的任務失敗了,轉臉對我們哼的一聲,吐了一下舌頭!樣子十分頑皮,但誰知道這舌頭一吐出來足足有特麽的一尺多長,看得我心驚肉跳,心說這是什麽鬼,怎麽比黑白無常的舌頭都長呢!

“客官!客官坐下來歇歇腳吧!”一個商販攔住我們,熱情的招呼,伸出胳膊想把我們拉到他的攤位上坐下,“小店這裏有炊餅,還有手擀麵條,客官想吃點什麽?”

“走了很長時間的路,的確乏了!隻是老板,我們幾個想吃些熱乎乎的東西,你看看你的灶台上連火都沒有,東西一定是涼的!還是算了吧!”

“唉……客官客官別走啊!”商販也被黑涯三言兩語打發了,悻悻的甩了一下手裏的白色抹布,回到自己的攤位前悶頭坐著。

我算是看明白了,黑涯這是在挑理!以不變應萬變!

鬼市裏這些陰物就是想找到我們的不是,借以各種由頭來跟我們發難,黑涯卻處處順著它們,但是句句話切中它們難以反駁的要點,也就破了它們擺出來的“龍門陣”!

我暗暗朝黑涯伸了伸大拇指,他衝我挑挑眉毛,眼看著我們就快要走出鬼市的時候,宇文靜忽然驚叫一聲,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指著前麵。

就在街市的盡頭,一個活人被緊緊的捆在柱子上,旁邊一個肥頭大耳,身材高大肚皮溜圓的家夥,一手拿著一柄長長的尖刀一手,正在案板上分割人肉!

案板上那個人似乎剛剛被殺死,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臉上的表情定格在極度驚恐之中,痛苦的張開嘴似乎在呐喊,脖子裏還拴著一根粗麻繩。

那屠夫像是殺豬一樣道法嫻熟,手中帶血的尖刀在屍體的肚皮上嘩啦一劃,那人的肚子便被剖開一個大口子,屠夫將另外一隻手伸口子裏去,往外撈了撈,那人的五髒六腑便一下子湧出了肚子!

屠夫順著腸胃找到了連接喉嚨的食管,將尖刀側著探下去然後朝上一挑,便將那人的心肺摘了下來,隨後又把尖刀從腹部探下去,將腹腔中納一嘟嚕的腸子肚子又給割了下來。

他將整副內髒血粼粼的從那人肚子裏拽出來,朝著腳下的大木盆中一扔,然後一個婦女過來,將腳便的裙子掀起來掖在腰上,提了一壺水嘩啦啦的將剛摘下來的那副內髒衝洗了起來!

屠夫動作非常迅速,剜掉了內髒,便扔下尖刀,在案板的旁邊選了一把碩大又厚重的剁骨刀,“當當當”兩下子,便將那屍體的腦袋剁了下來,提著頭發,血粼粼的將那可人頭朝案子上的尖鉤子上一掛,掛穿了那人頭的下頷部位,那人頭便一臉的死不瞑目,在鉤子上晃蕩著!

隨後又是“當當當當”四下,將屍體的兩隻胳膊兩條腿也卸了,再剁去了雙手雙腳,掛在鉤子上開始收拾屍身!(。)